✦那天分别是什么日子?
谁曾记录过他们蛮荒的少年,还能追忆他们龙虎强悍的壮年?
去年夏天,父亲去世后的三周年,三叔拄着拐棍给父亲烧纸,四叔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如今步履蹒跚的他们,病入膏肓的他们,即将追随父亲而去。
那天分别是什么日子?那天我该有多么忙碌而忘了悲伤或喜悦。
他们稀薄的后人,是否会缅怀他们的过往——
曾经的脊梁,家族的力量。
那个属于他们的农耕时代,大碗饮酒,傲视乡野。亦长锹扁担,逐鹿江河。
那天分别是什么日子?你们最终熬不过病痛的折磨,饮憾而去?
你们看清了亲情的温凉,不复留恋?
或者你们会说:“我倾其一生,仍有愧于后人,不算一个完美的父亲。”
那天尚未带来,你们的心已归寂。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2025.2.18. 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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