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寨有一个人,我不知他从哪里来也不知他到哪里去,甚至不知他是誰。只知他出生后,父母顺着老大老二的名,喊他夏喜生。夏喜生,是传统文化赋予的名。
然而夏喜生不传统,很叛逆,作下难于启齿的事情,只能辍学。从此,便走上被设置的路。务农,是设定的身份;当民办教师,是被安排的工作;被别人冒名顶替,失去转正编制的机会……一切都不是自主选择,而是一直在被淘汰。甚至被动改名曰夏苦生。夏苦生之苦,在于他一直被设计,一直被规定。
叛逆的夏喜生,显得很干瘪,没写出为什么要在学习为主时偏偏叛逆传统。不忿的夏苦生,活得很支离,没有写出需要抗争时却忽然活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有父母,不见大哥二哥也无音影。
……这个名字有丰富的隐喻,这个人生有跌宕的经历,本该生些波澜,可惜給梁老三杯酒浇灭,干瘪,支离,叫人读不下去。硬读,却不见夏苦生,只见梁老身姿摇曳,挡在行文的要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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