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川 于 2025-5-26 17:24 编辑
当
当武汉女足拿下人类历史上首个亚冠女足联赛冠军时,媒体无声,所有媒体的头条热榜都在第一时间看不到这则新闻,第二天依然如此,国内部分媒体热榜关于体育的新闻是世乒赛,先是莎头组合夺冠,再就是莎、头各自夺冠的消息,仅此而已。
我没点开世乒赛的新闻,并非赛事不重要,那是世界大赛,必须分量足够且值得表彰。然而,世俗中人,难免有喜新厌旧的陋习,对于中国选手拿下乒乓球冠军的新闻,我们的内心(确切地说,是我个人的内心),早已从初遇时的惊艳和心动,转至后来的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曾记得当初不知名歌手“威风一面”有一首歌便叫《无动于衷》,曾经是在收音机里听的,也跟着哼唱过,后来,这首歌曲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脑海中留下三言两语的深情。对于我们逐渐衰老的记忆,一旦无法从旧时光里将点点滴滴连成线,唯一能做的,就是立于龙舟水涌起的岸边,雨雾蒙蒙中,任那浪花远去的声音逐渐微弱。
你会说,上一段,和标题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哦,似乎没有,那就跳过,另起一段。
《当》
当冠军奖杯被武汉女足队员高高举起,一束光芒穿透层层乌云,将沉睡的星宿于睡梦中唤醒,两相辉映,汇聚成宇宙间璀璨的星河,这一夜,群星闪耀,寰宇无眠。
“吹得有些过了, 媒体压根就没动静,我们又何必如此大肆渲染?”知音说着,把手中的烟袋锅在恨天高的鞋底上磕了磕,又往里塞一撮烟丝,啪嗒一声点着,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于青烟袅袅中看那默不作声的众人。
无人吭声,举座哑然,每个人都低着头。
“莫小宝,弄啥哩?说两句吧。”知音的烟袋锅子对着第一排的寒假晃了晃。
“哎,人家已经改名寒假,还是被你认出来了,无处躲藏,插翅难飞啊!”寒假说着,左手捏着口琴,右手拎着二胡,晃悠悠站了起来。
“说吧,对于女足拿下这个冠军,你怎么看?”知音严肃的目光笼罩着寒假,寒假打了个冷战,嗫嚅着说:“我用手机看,信号不好,画面总是断。”
“哎,坐下吧,真叫人失望。”知音挥挥手,用目光将她热切期待却又带来失望的小宝摁在了座位上。
“豆豆,姐等你一句话。”知音冰冷的目光变得柔和,声音也多了一些轻柔。
“姐,我很开心,为四川两支球队的辉煌战绩感到 骄傲!”豆豆放下手中的羊肉串,拿纸巾擦着手,四目交错,竟似久别重逢的欣喜。
“哦,说说看,哪两支球队?”
“男足,成都蓉城,联赛中和申花同积29分,只是因为净胜球缘故排名第二,争冠潜力极大,我跟先生说了,等我拿下驾照,骑着跨子看中超,油门一轰,冠军到手,姐,你懂的。”
“我不懂,女足呢?”她知音姐一脸愕然。
“姐姐,女足嘛,你也看到了,就在刚刚,成都大熊猫女足获得了亚冠联赛冠军,这不仅是我的骄傲,也是您的骄傲啊!”豆豆说完,继续啃羊腿,顺便嘭地一声开了一瓶啤酒。
“那啥,闲散老师,您说两句呗。”知音再次点名。
闲散老师正在低头摆弄相机,专注欣赏刚刚拍摄的几只水鸟,听到知音叫他,抬头说:“我已经多年不关注中国足球了,你非要我说,我可以肯定地说,中国足球是有着光辉历史的球队,他们从李惠堂到贾秀全,从大连万达到武汉车谷,都很好地传承了中国足球的精神,至于什么精神,你又不给工资,我也懒得说了。”
知音很开心,她又省了一笔工资,于是又继续点名:“老林,您整两句?”
林老放下手中的保温杯,鲜红的枸杞在杯中上下气浮,仿佛林老那按耐不住的喜悦内心,他干咳两声道:“春江潮水连海平,女足冠军今夜生。林子今夜不寂寞,陪伴女足到天明。独中两元是王霜,悬崖之上死后生。高接抵挡数陈晨,两粒点球皆不中。保温杯,泡枸杞,玫瑰绽放谁能敌?知音,还让我继续说下去吗?”
“够了,够了,可以坐下了。”知音点头,示意林老坐下。
“高局,高局呢?夺冠时刻,他人呢?”知音人群里看不到熟悉的身影,炯炯的眼神顿时暗淡少许。
“他去写爱情诗了,至于写给谁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不主流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华子,却又下意识地放了回去。很明显,忘了带打火机,却又不好意思向知音借火。
知音的烟袋锅抬起,又落下,再抬起时,便对准了炉渣渣:“渣兄,到您了。”
渣兄放下画笔,从桌上把刚刚画好的画举到胸口,微笑着看向知音,看得知音羞答答的。又微笑着看向豆豆,豆豆的 脸上也泛起了红霞。再看向我真很好,真好也羞怯地用手指握住长发,在手中盘成了麻花。
众人不知何故,齐刷刷地看向渣哥手中的画,却见上面画的不是别人,正是知音,豆豆,真好,三人高高举起冠军奖杯,在鲜花纷落的赛场上洋溢着青春的微笑,旁边还是有五个大字“我们是冠军。”
“画的不赖,渣渣牛啊,一只北京宣德炉的烤鸭少不了。”大志说着,不由得对炉渣渣竖起大拇指。
“宣德炉!哪儿呢?”
一个浑厚的声音如惊天闷雷,震翻全场。
众人看去,却是刘庄主,喷火的双眼去寻觅那珍贵的宣德炉。
“啊,说错了,是全聚德烤鸭。”大志笑着,举起咖啡杯,遥遥碰杯,咖啡差点儿洒到知音身上,知音灵活一躲,人便飞到了房梁上。
房梁上继续说:“小园,该你了。”
肥园子放下手中的罗曼尼.康帝,昂首正色道:“看女足比赛,最好清场,所有球迷都清出去,我一人看着二十二个女足队员,清场以后的球场才是真球场,清场以后的比赛才是真比赛。”
知音点头:“土豪随意!”
“下一个,幼君。”
王老板放下斗笔,看向桌上空空的纸张,微笑道:“俺准备为女足姑娘写一副大字,正酝酿呢。”
“请问都酝酿的什么?”
“我在想,女足姑娘和各位女同志一样,都是女人,为何你们都不能夺取冠军?非要分析原因,那也不难,比如红珍,她本是很有足球天赋的女娇娥,可惜被电磨给耽误了啊。还有集上开宝马的小媳妇,本来又是下一个王霜,可惜沉湎于温柔乡不能自拔。还有那大长腿的……”王老板越说越开心。
“行了,别说了。”知音从房梁上跳下,又点名老柳。
“柳警有个案子,去参加讨论,今天不来六星了。”说话的竟然是周文王。
知音看了看,不愿再继续点名,大手一挥:“走,咱们去开庆功宴。”
“好,沙发是我的。”河海森林话音未落,率先冲进了宴会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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