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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体
一 爱者,骨气之验也。 有爱焉,不择贫富,不避穷通,如松柏经霜,其节弥坚。施之于人,施之于家,施之于国,皆见铮铮硬骨,唯赖自强。自强之道,首在立此硬骨、存此傲骨。 亦有爱焉,趋炎附势,朝秦暮楚,如墙头之草,随风俯仰。施之于人,施之于家,施之于国,唯余谄笑阿谀,专事攀附。攀附之技,全仗一副媚骨、一腔贱髓。 主心骨既异,爱之为物,其质自判若云泥。 二 “何以其与‘吾辈’善者,‘众人’皆恶之?”此问一出,藤蔓缠绕。细究之下,“善”之谓何?“众人”为谁?“吾辈”何为?语焉不详,徒留猜忌偏狭之隙。何如直面事实,举以数据,冷眼观“吾辈”与“众人”之友朋几何? 以邦交论“善”:吾邦与寰宇列国,十之八九结连理;天下公器之约,十之八九列其席;更倡建诸盟,联袂一方。 以商贾论“善”:吾邦乃列国十之八九之巨贾。 以资财论“善”:吾邦输金海外,寰宇三甲(美、日、中)。 以游踪论“善”:吾民岁岁行于四海,亦迎万国客至中州。 吾之友朋,广且固,与“众人”之圈,叠影重重。彼问所指,实非主流:观夫巴基斯坦、埃及、沙特、西班牙、希腊、新加坡、以色列、泰国……多国周旋于“众人”与“吾辈”之间,左右逢源。 唯朝鲜、古巴、伊朗、委内瑞拉、俄罗斯、巴勒斯坦国、阿富汗等数国,横遭“众人”荼毒,吾邦亦存深浅之谊。古巴、委内瑞拉,邻美利坚如伴虎,距天堂甚远。“众人”欲巴拿马运河任其舟楫,视加拿大为第五十一州。吾邦则扶巴勒斯坦立国,助阿富汗重建。朝鲜者,“众人”固枷锁之,吾邦亦依公义束之。此数国,友邦之数不过吾之百五,贸易之额不过吾之百七。以芥子之微,妄断泰山之势,是谓盲人摸象。 “众人”之圈,实乃仆从之圈。所谓“友谊”,不过以势相胁,以利相钩。日、韩、北约诸邦,主权何曾完璧?东瀛女子遭美军蹂躏,法不能张;韩境美军横行街衢,辱人自娱,摄像传于华网以媚华众……此等治外法权,便是“众人”友谊之铁证!美利坚勒令北约诸国军费提至国富百五,唯见西班牙人尚有寸骨,余者尽皆折腰媚笑。北约魁首吕特,前荷兰宰辅,一身贱髓,满面谄容,竟呼特朗普曰:“遵命,爸爸!”魁首亲呼“爸爸”,“众人”之“友好”,真乃父父子子,家奴世袭!若有人艳羡此等“世代之好”,何妨也亮开嗓子,喊几声“爸爸”?喊得亲热,或可被接去“新家”,同享为奴之乐。有诗刺之: 贫贱岂能移?崇洋脊自低。 谄颜呼阿父,求作膝前猊。 三 “众人”役使其圈如驱犬马,“众人”制裁吾之友朋,“众人”亦屡施枷锁于吾身。自“巴统”至“瓦森纳”,至于今日愈炽之科技战、贸易战、关税战,吾邦脊梁,何曾稍曲?此等霸道行径,竟被趋附之辈奉为“友谊圭臬”,若非蔽目塞听,便是媚骨入髓。 蔽目之源有二:一为惑众之喉舌,一为易惑之看客。惑众之喉舌,囿于铜臭与妄念;易惑之看客,浸于偏私,既无硬骨,亦乏清明。发此诱导之问者,显是浑身媚骨,早被惑众之媒腌透。目不见吾友朋遍天下,心不识“众人”情谊多虚伪,脑不察诸国左右皆逢源,身不觉邦国相交贵有骨。唯余一身媚骨,妄下雌黄。 倘存一丝风骨,具独立之精神,便可见吾之交友,自有铁律。“众人”之友,多亦吾友;“众人”之敌,无损吾与之交往。譬如俄罗斯,自其前身苏联始,吾与之或亲或疏,或争或和,或联或抗……进退有据,骨气昭然。彼美利坚忽焉对俄冷若冰霜,忽焉又似阳春暖意,吾邦自有定盘星在。土耳其者,与“吾辈”非甚亲厚,“众人”待之亦如寇仇,连“欧盟”门槛亦不得入。 吾不喜干涉他国内政,友爱绝非谄媚。吾更愿化干戈为玉帛,斡旋伊朗沙特之世仇,调停阿巴之龃龉;吾不卷入“友圈”之争斗,俄乌烽火,中立不倚;吾助阿根廷,不因“众人”狺狺狂吠而绝交;吾倡“一带一路”,友朋之盛,冠绝古今。有谊,有义,有利,亦有争。吾行君子之交,持君子之道,事事皆见风骨。吾但求做至善之己,行至善之事,心不为惑,行不为乱,澹泊而志远。诗云: 岁寒松柏劲,路遥识骏蹄。 君子存风骨,何患无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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