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警给我发了个烧烤视频。烟熏火燎的,主要是热辣辣的,看得我……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只,忽而想起来,柳警好像在哪里说过,他几乎不沾辛辣的?
再联想起,好像他前些日子,才发过舂辣椒面的,笑哈哈的,调侃说:“金月半的最爱”。有点麻爪了,是怎么回事啊?!
莫名的,想起两则故事,别人讲给我听的,城乡差别大的岁月里,特别真实的故事:
第一则,是说城里,去乡村走亲戚。乡村亲戚想,客人难得来一次,须好好招待啊,大鱼大肉满桌,掏空家底,忍嘴待客……但,城市人尴尬不已,因为他们最想吃的,是田间地头的新鲜蔬菜。
另一则,自然是反过来的,城里人接待乡村人。
城里人对客人也尽心:打早去菜市场,采购了各种清淡素食,包括海鲜,变着花样呈现,外加红烧狮子头,以及一钵甲鱼汤什么。
殊不知,干体力活儿的乡村客人,更多是停留在填饱肚子的阶段,且重口味、重油荤。譬如,三碗白干饭,外加一碗红烧肉,或者回锅肉——大概类似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咬一口满嘴油的那种。
相互之间都用心了。然,效果不尽人意。说不定彼此还会略有微辞、怨怼。有没有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即视感?
我有理由严重怀疑,柳警是据“云贵川”地域特色,来揣摩我的饮食偏好,以为我每餐无辣不欢,甚至每道菜都无辣不欢?
要真是如此,有机会跟他碰头的话,那必须“见光死”——被他这些自以为是的揣测给辣死的,想想满桌子都是红彤彤、热辣辣的……我不得立马逃之夭夭?
四川人能吃辣,麻辣。然,川菜也不都辣啊。而况岁月不饶人,我这被时光碾压了又碾压的肉身,早已经不起太多折腾和磋磨。辛辣之类,是该酌情削减了的。
前些天儿子想吃香辣鱼,打听清楚我的医嘱是“普食”,欢天喜地买了材料回家烹饪。后果是,我肚子隐隐痛了一个下午,都没好意思跟儿子言明,说其实酸菜鱼也不错的,毕竟辣得没这般狠吧。
先生随即剖析,说是静养久了,吃得清谈,虽有油荤,多是炖菜什么的,还是药材温炖的,冷不丁来吃鱼,还是超辣的,导致肠胃受刺激的缘故?
可能吧,不管什么理由,总归是败给一道辣菜;喝一下午的清水,总算缓过劲儿来了。作为一个地道的四川人,想想,稍微有那么点点丢脸的感觉。
柳警的热情,……细思极恐。艾玛,我肠胃又想痛了,就!
要不,提前商量一下,若有机会请我吃大餐,柳警,单你负责买,点菜什么的,还是我亲力亲为吧?你寻思啊,真要“见光死”的话,你一个堂堂老爷们儿,替小小的辣椒佐料背锅,是不是有点冤得慌?明摆着不划算的嘛。
妃儿,你觉得呢?改天,咱手牵手,吃大户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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