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对作者没啥兴趣的话,就知道他是南北宋之交的诗人就可以了。(关键还是河南人,洛阳的) 其他没啥特殊的,一样的国仇家恨,一样的鄙视富贵,一样的潇洒之后屈服于生活。 为了表达对曾经伟大,但是时间洗涤之后终究归于平淡的冷门诗人朱敦儒的敬意,我特此手打他的一首不是很代表其风格的词: 鹧鸪天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好像只是游戏之作,借酒兴而疏狂,就像是很久之前的无数诗坛前辈。 但是,比起李白苏轼对天庭的向往与疏离,我看到的却是深深的绝望。 天上啊,琼楼玉宇,凤楼金阙,祥云缭绕,都是神仙的坐骑,与世无争,偶尔下凡制造点神仙微服私游的传说。没有饥饱和健康的忧虑,活着,并且一直活着,就是人间多少帝王追求的极致。 朱敦儒说了:我是清都山水郎——“清都”是天上之别称,山水郎是诗人自己杜撰的天界官职。从后文来看,是专管旅游的,因为有权力批复天上各种让人间仰视诗词追捧的风雨云月出没资格。 也就是说,诗人即便在天界为官,也会徇私枉法,为了自己的诗兴或其它需求,随时批复那些我们可遇不可求的自然景观。 与前辈一样,恍惚之间,已经分不清天上人间的界限,其实从古到今——不管是哪个民族的神话或者宗教,对于另一个不管叫做天界还是上苍还是-----的地方,那种想象,和地头的农民极尽脑力,想象皇帝耕地用什么锄头或者娘娘吃饺子什么馅有何区别。 琼楼玉宇是人间的宫殿搬到上面,神仙飞翔,是把加上翅膀或者按到云彩之上,天上一样有主宰者,有等级,有君臣,大家上班仙气飘飘——无非多泼洒点干冰罢了。 连人情世故,也没超出人世,自己有权利了,就可以用现实或超脱或诗意的理由用公权成就自己的意境。同道者还得喝彩,小民们还得仰慕——你看人家,获得多滋润。(如果人间求仙者追求的境界就是如此,那该多让人绝望) 当然,诗人最后的个性,是且插梅花醉洛阳——你们到洛阳看牡丹,我就非得砸个场子,用腊月的梅花砸向四月的牡丹。 就像我和一帮朋友吃肉的时候,忽然隔壁来个绰约的女子,弄点竹笋莲子扔过来,以衬托我们肉食者的低俗。 算了,我闪,都懒得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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