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裁者聯盟：專制政權如何互相幫助與布局跨國金權網路

德洛丽丝

Anne Applebaum    (安妮·阿普尔鲍姆) 的新书，目前只有英文和繁体译本


Anne Applebaum 是   《古拉格》、《铁幕》、《红色饥荒》、《民主的黄昏》的作者

花钱没买着

比灵典还能糊墙

河海森林

现在轮到美国了

德洛丽丝

该书涉及当代活着的著名独裁者N个，看来有些国家和地区不会出版了

德洛丽丝

很多人都误以为1990年代的俄罗斯是「一个初生且不完备的民主体制，被历史，被意外的独裁者、人民惯性、官僚无能或西方的不当建议给拖垮」。

但凯伦却认为那十年实际发生的完全是另一个故事：「普丁和他的人马从一开始就想建立独裁政权，由紧密团结的朋党统治。民主只是他们的矫饰，不是真正要实行的方向。」

德洛丽丝

普丁治下的俄罗斯并不是孤立而经济封闭的传统极权国家，也不是完全依赖外国捐款的贫穷独裁政权。

反之，它代表的意义前所未见：一个彻头彻尾的盗贼俄罗斯的「资本主义」，自始就是为了支持所谓「圈内人」而设计，这些人深谙如何把钱抽走并藏匿海外。

俄罗斯从来不曾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也从未产生竞争性市场。没有人会因为制作更好的捕鼠器而致富。

成功者之所以能成功，都是因为拥有国家赐予（或从国家窃取）的优势。这类寡头是这套体制的真正受益者，能致富皆是仰赖政界人脉。

德洛丽丝

这位未来的俄罗斯总统已在执行一套窃取圣彼得堡市资金的不法阴谋，而他自己可能是该阴谋的主要受益者。

普丁担任副市长期间，签发了多张柴油、水泥和化肥等原料的出口许可证。这些原料在俄国是以较低的国定价格购入，原本打算以较高价格出售到国外，利润用于购买粮食。

结果那些货物确实都售出 ，但货款却消失了，被转入多家不起眼公司的银行帐户。这些公司都在普丁的朋友或同僚名下。

德洛丽丝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另一桩知名的不法计谋。那桩计谋同样可追溯到一九九二年，那年普丁和一群俄罗斯、德国和列支敦斯登的同僚与同伙在德国法兰克福注册了「圣彼得堡房地产控股公司」（St. Petersburg Real Estate Holding Company）。

一九九八年，该公司在法兰克福证券交易所上市，普丁名列顾问委员会成员。一九九九年，德国联邦情报局发布报告，指控该公司洗钱，包括洗白罗斯资金及国际贩毒资金。

德洛丽丝

尽管俄罗斯的体制设计得看起来像是民主国家，或至少像到足以愚弄外国投资者，但俄罗斯历来的选举从未出现意料之外的胜选者，因为根本没有意料之外的候选人。当局小心翼翼维持着看似有选择的表象，让选票上出现已获得当局许可的反对派，但这些反对派候选人从不挑战现状。

在此同时，真正反对克里姆林宫的人士则在示威活动中被殴打，被监禁、骚扰和侮辱。2013年，纳瓦尼（Alexei Navalny）获准竞选莫斯科市长（他后来成为批评普丁最力的反对派领袖），让那场选举得以披上正当性的外衣。但纳瓦尼吸引了太多民众支持，导致他在那次竞选期间因捏造的贪腐指控而被定罪，之后迅即遭当局软禁。

德洛丽丝

俄罗斯的资本主义也运用类似手法。银行看起来像银行，但实际上不是银行，而是一如既往地从事洗钱活动。企业看起来像企业，但可能只是门面，是超级富豪悄悄从国家吸取资产的工具。

德洛丽丝

2004年，尤科斯（Yukos）石油公司董事长、时为俄罗斯首富的霍多科夫斯基（Mikhail Khodorkovsky）被捕，遭判刑入狱，往后十年都在劳改营度过。尤科斯石油公司就此破产，在拍卖会上卖给一名此前无人知晓的买家，这名买家的公司地址，居然与莫斯科西北方特维尔市（Tver）一家手机商店相同。

几天后，这家神秘公司便将尤科斯公司出售给俄罗斯政府握有多数股权的俄罗斯石油公司（Rosneft），该公司的执行长正是普丁的副幕僚长。

俄罗斯石油公司随后在适当时机于伦敦证交所上市，受到几家金融界极负盛名的企业支持。由于俄罗斯石油公司的八百亿美元市值中，近四分之三是来自窃得的资产。公开说明书指出，「犯罪和腐败可能导致俄罗斯的经商环境艰困。」为防范外界对谁持有该公司存疑，公开说明书声称，该公司的多数股分将继续由政府官员控制，这些人的「利益可能与其他股东的利益不相符，并可能导致俄罗斯石油公司从事无法最大化股东价值的商业活动」。

德洛丽丝

美国的房地产经纪人数十年来都未被要求检视客户的资金来源。

美国华伦钢铁解散时的持有人是乌克兰寡头柯洛莫伊斯基（Igor Kolomoisky），他是在乌克兰像其他许多前苏联国家一样追随俄罗斯实行独裁与盗贼统治的时期致富。

美国司法部指出，柯洛莫伊斯基买下了华伦钢铁厂及美国中西部其他多处地产，价值共计数亿美元，这都是与诈欺乌克兰零售银行PrivatBank相关的洗钱活动。

这个寡头可能必须将非法取得的现金转化为「实体」地产，以隐藏其来源（也或许是当作抵押品以取得合法贷款）。

德洛丽丝

柯洛莫伊斯基自2006至2016年间，进行了长达十年的疯狂收购。他旗下的公司收购了六家钢铁厂、四栋办公大楼、俄亥俄州克里夫兰的一家旅馆和会议中心、德州达拉斯一处办公园区与附近一间已封存的摩托罗拉（Motorola）工厂。但在这些房地产里生活或工作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购买这些地产的资金其实来自PrivatBank，因为这些资金是经由在赛普勒斯、英属维京群岛和美国德拉瓦州注册的空壳公司进入美国中西部，中间还有德意志银行美国分行的协助，沿着和俄罗斯、哈萨克、亚塞拜然、中国、安哥拉或委内瑞拉资金相同的路线，自盗贼统治的独裁国家流出，然后进入北美和欧洲的市场与金融机构。

德洛丽丝

在美国和许多欧洲国家，长久以来都可以透过空壳公司匿名购买房产。
举一个相关例子：在川普拥有或川普品牌的住宅建案中，多达五分之一的屋主都是匿名持有 。

这些神秘的持有人或许不全是从事洗钱活动，但如果他们确为洗钱者，我们也绝对无从得知。

据了解，至少十三名已证实或涉嫌与俄国黑帮有关的人拥有川普品牌的房产，或在这些房产内经商。

即使是川普担任美国总统时，由匿名人士持有的公司仍在购买川普品牌大楼内的房产；这是不是某种形式的政治献金，我们永远无从得知。

德洛丽丝

柯夫和萧榭特被指称的不法计谋直到多年后才被揭露。遭揭发的部分原因是，在那些买房只为了好好管理并赚取价差的人看来，他们投资那些房地产根本不合常理。两人的计谋，就像川普品牌售屋给神秘客户的交易一样，只在国际盗贼统治的隐秘世界里才合理。

德洛丽丝

华伦市的工厂主人急于摆脱手中濒临破产的企业，美国南达科他州苏瀑市的银行家乐于受理神秘客户的神秘存款──这一切都在侵蚀他们自己国家的法治，也在侵蚀全世界的法治。
金融全球化加上大量可以藏匿财富的地方，以及民主国家对外国贪腐的宽忍包容，如今已为独裁者提供了二十年前都还难以想像的机会。

德洛丽丝

这套最终成为「普丁主义」的俄罗斯政治体系，是结合了两大领域的产物：
一方面是苏联KGB的背景，KGB因资助恐怖分子和潜伏特务多年，长久以来精通洗钱；

另一领域则是同样充满犬儒主义、缺乏道德的国际金融体系。即便西方政治领袖还在对俄罗斯的「民主」和「法治」发表意见，西方企业和金融机构已在助纣为虐，协助建立目无法纪的独裁国家，而且不仅是在俄罗斯。


部分合法的西方机构、企业、律师和政客为普丁的阴谋提供支持，就是从中获利或提供掩护。普丁身为圣彼得堡副市长能致富，都要归功于购买那些出口产品的西方公司、对不当合约置若罔闻的西方监管机构，以及对自家帐户涌入大量现金而罕见缺乏好奇心的西方银行。


华伦市的工厂主人急于摆脱手中濒临破产的企业，美国南达科他州苏瀑市的银行家乐于受理神秘客户的神秘存款──这一切都在侵蚀他们自己国家的法治，也在侵蚀全世界的法治。金融全球化加上大量可以藏匿财富的地方，以及民主国家对外国贪腐的宽忍包容，如今已为独裁者提供了二十年前都还难以想像的机会。

德洛丽丝

又发现两本书 ：

《美国的盗贼统治：美国如何打造了历史上最伟大的洗钱计划》     

《外國代理人：美國公關遊說業如何威脅全球民主》


作者：凯西·米歇尔

德洛丽丝

二十世纪时，共产党的政治宣传无所不在且激励人心，当时的宣传海报、艺术、电影和报纸描绘了一个理想化的光明未来，充满了整洁的工厂、丰足的农产品、热情的工人和健康的曳引机驾驶。建筑的设计要让人民自觉渺小，音乐要产生威慑效果，公开表演则是要让人惊叹。
实际上，这类政治宣传的效果适得其反，因为人们看了海报与电影后，会和贫困得多的现实生活相比较。

「独裁者联盟」里的许多政治宣传者已从二十世纪的错误中学到教训。他们不会向同胞描绘乌托邦愿景，也不会激励他们建立更美好的世界。


反之，他们教人民变得愤世嫉俗且消极被动，因为没有更好的世界要打造。

这些政治宣传者的目标是说服人民自扫门前雪，远离政治，而且永远别指望实施民主：我们的国家或许腐败，但其他国家也一样。你也许不喜欢我们的领导人，但其他领导人更糟。你也许不喜欢我们的社会，但至少我们很强大；民主世界则是衰弱、堕落、分裂、岌岌可危的。

德洛丽丝

有些独裁者则是竭尽所能独揽人民的注意力，借此垄断全国舆论。查维兹过去就不断出现在委内瑞拉的电视上，抢占常态节目的播放时段，主宰所有的电视和广播频道。

从某种角度而言，他垄断全国舆论的做法预示着川普2016年的竞选方式，虽然川普是利用社群媒体而非电视来主导舆论。

两人都反覆不断地公然说谎，和当代的其他独裁者如出一辙。这些「国家级虚构作品」的目的不在说服任何人，而是要展现编造故事者的权力。有时候，重点不是让人民相信谎言，而是要让人民恐惧那个说谎的人。

这种作风和过去非常不同。苏联时期的领导人也会撒谎，但他们会努力把谎言说得像是真有其事。但在普丁治下的俄罗斯、阿萨德治下的叙利亚或马杜洛治下的委内瑞拉，政治人物和电视名嘴通常不玩这一套。

他们会不断公然说着明显的谎言，但一旦被揭穿，他们却根本懒得反驳。这种所谓「流水式谎言」的策略不会让人民愤怒，而是让他们陷入虚无。给你这么多种解释，你要怎么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永远无法知道真相呢？

德洛丽丝

2023年，国际刑事法院对普丁和俄罗斯儿童权利专员贝洛娃（Maria Lvova-Belova）发出逮捕令，罪名是绑架与驱逐数千名乌克兰儿童。尽管俄罗斯当局对此案表示轻蔑，但逮捕令意味着俄罗斯总统若访问《国际刑事法院规约》签署国，就会面临被捕风险。

德洛丽丝

独裁者会用「主权」一词来反击外界对其政策的批评，无论这些批评是来自联合国机构、独立***监察员或本国公民。有人抗议伊朗政权实施法外谋杀时，伊朗教士们会高喊「主权」。
若有人引用《世界***宣言》第一条著名的那句「人人生而自由，在尊严和权利上一律平等」，倡议「主权」的***国家就会斥之为西方帝国主义扩张的证据。

俄罗斯总统普丁则在这个词的一般用法之外新增另一种变化。在他的定义中，主权也涵盖对内虐待国民、对外侵略他国的权利，而且只有极少数大国才享有主权。他在2017年说过：「世界上拥有主权的国家并不多。 」那次谈话的前后文阐明，他认为俄罗斯是主权国家，欧洲国家则不是。

德洛丽丝

近来在俄罗斯宣称普世价值已经终结的叙事中，「多极」一词也获得隐含马克思主义的回响，仿佛曾受压迫的国家即将消灭压迫者。为了体现这个概念）  ，本身就是殖民强权的俄罗斯自诩为前殖民地的领导力量，呼吁对抗西方强行要求的「颓废」及「全球化」价值观──分析家克莱什奇（Ivan Klyszcz）形容这是一种「救世主式多极化」。
2022年九月，普丁举行仪式庆祝他非法并吞乌克兰南部和东部，当时他没有提及被他折磨或关押在集中营里的人，而是自称在保护俄罗斯不受「信仰撒旦」的西方和「导致堕落与灭绝的变态分子」残害。

几个月后，普丁在莫斯科一次集会上说：「如今我们不仅是为俄罗斯的自由而战，还是为全世界的自由而战。我们公开指出，单一霸权***统治的世界已衰败不堪（我们看到了，如今大家都看到了）。它已陷入乱局，就像人们说的那样，而且威胁到我们周围的国家。」

真正讽刺的是，对俄罗斯周围所有国家构成实际威胁的就是俄罗斯自己，也因此俄罗斯的大多数邻国都在加强武装（包括近期的瑞典和芬兰）， 准备反抗俄罗斯的殖民占领。

德洛丽丝

2021年，白罗斯独裁领袖卢卡申科耍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怪招，粉碎了前述基本假设。他要求白罗斯的飞航控制主管让爱尔兰瑞安航空（Ryanair）旗下一架客机改道。这架航班从希腊雅典起飞，前往立陶宛维尔纽斯，出发地与目的地都是欧盟国家，但当时正穿越非欧盟国家白罗斯的领空。白罗斯飞航管制员向该航班的机师谎称机上有炸弹。据白罗斯官媒报导，这架飞机随后由一架米格战机「护送」到白罗斯首都明斯克。 事实是，机上根本没有炸弹，炸弹威胁是假的，甚至当时距离该机最近的机场也不在明斯克。飞机降落后，没有人赶去救援乘客。唯有当机上的两名乘客被带走后，白罗斯耍这个花招的真正意图才终于浮现：这两人是白罗斯反对派部落客兼记者普洛塔塞维奇（Roman Protasevich）及其女友苏菲亚（Sofia Sapega）。普洛塔塞维奇是Telegram上的Nexta部落格频道创始编辑之一，2022年明斯克发生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期间，该频道是最重要的公众资讯来源之一。普洛塔塞维奇和苏菲亚之后他逃往国外，过着流亡生活，白罗斯政府在他本人缺席的情况下宣告他是「恐怖分子」 。当飞机开始下降时，他已察觉自己就是政府的目标，于是向另一名乘客说：「我要面对的是死刑。」 白罗斯政府最后并未将他处死，却让他遭受残酷的讯问、独囚与酷刑，就像该国许许多多政治犯一样。最后他演了一出荒诞的电视认罪 ，和朋友断绝关系，也抛弃了苏菲亚，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卢卡申科不惜以虚假借口扣留一架由欧洲公司拥有、在欧盟国家注册的飞机，不惜对这架飞机的安全带来潜在危害，而且飞机所载乘客大多为欧洲公民，更是从一个欧盟国家飞往另一个欧盟国家。这表示卢卡申科已准备和欧洲彻底决裂，而且对于来自独裁世界的经济和政治支持极具信心。他的信心绝非凭空而来。虽然西方在劫机事件后照例抗议，虽然白罗斯国家航空公司被禁止进入欧洲领空，但卢卡申科本人并未付出更多代价。没有国际组织惩罚得了他，也没有国际组织能让普洛塔塞维奇获释。这个白罗斯独裁者还有「主权」和他众多朋友的保护。事件发生后，RT总编辑在推特发文说，这起劫机事件让她「羡慕」白罗斯，卢卡申科「干得漂亮」。另一名俄罗斯高官则称这次劫机事件「可行且必要」 。

德洛丽丝

叙利亚长年都是战区，自2011年以来暴力肆虐。那一年，叙利亚独裁领导人阿萨德出手镇压想终结他残暴统治的和平示威者，内战随之爆发。

联合国为「降低冲突情势」，要求所有参战方避免攻击医院和医疗设施，甚至向俄罗斯政府提供了伊德利布各医院和医疗设施的精确座标，以保护这些建筑物。但俄罗斯和叙利亚的战机飞行员并没有保护它们，而是利用联合国提供的坐标将飞弹导引到医院。当地医疗团队遭遇一连串直接空袭后，不再和联合国分享资讯 。

叙利亚内战也开创了另一种先例：首次有冲突中的一方刻意以国际机构和人道援助工作者为核心焦点，发动战争宣传。

德洛丽丝

当代最精致的抹黑运动还增加了另一项诉求：激发新形态的群众参与。这种抹黑运动有时是国家发起，其他人自愿加入，有些情况下则是参与者会获得报酬。委内瑞拉政府就建立了一套机制，会发小额酬劳给转推或转贴政府宣传的人。沙乌地阿拉伯政府则动用数千个推特帐号来攻击政敌，当中有真人帐号，也有假帐号。这些帐号被称为「苍蝇大军」，其中包括政府运作的帐号，也不乏热情志愿者主动参与。这种新型的暴民式运动可能引发令人难以承受的痛苦、焦虑与偏执妄想。若是由同时控制警察与安全部门的国家指挥发动，影响尤其严重。

德洛丽丝

俄罗斯反对派领袖纳瓦尼之所以被当局谋害，正是因为他对这两件事都颇为专精。在最后一次被捕前的数年间，纳瓦尼制作了一系列以群众募资拍摄的纪录片，发表在YouTube上。这些影片非常成功，不仅因为制作专业，纳入许多骇人细节（例如普丁在黑海的土豪式庸俗宅邸内有水烟吧和曲棍球场，还有葡萄园、直升机停机坪与牡蛎养殖场），也因为影片将这些故事连结到俄罗斯教师、医生和公务员的贫困。纳瓦尼告诉俄罗斯人民：你们的道路很糟、医疗品质很糟，是因为他们有私人葡萄园和牡蛎养殖场。

德洛丽丝

北溪二号的主要目的是将天然气从俄罗斯直送德国，绕过波兰和乌克兰，使这两国无法取得利益丰厚的天然气转运合约，还可能完全切断乌克兰的天然气来源。当年同意兴建北溪天然气管的德国总理施洛德，卸任几天后就接受普丁提议，成为北溪公司股东委员会主席。至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2022年为止，施洛德每年从北溪及俄罗斯天然气相关企业（包括俄罗斯石油公司）赚得近百万美元 。并非所有与北溪相关的人脉关系都是腐败的（施洛德坚决否认涉贪），但这些天然气管既不符合德国的国家利益，也和欧洲的战略稳定有所牴触。

德洛丽丝

还有一套思想与孤立主义一样有着强烈诱惑，那就是相信国家只受权力斗争驱使、相信利益和地缘政治永远挂帅的现实主义。

现实主义同样可能产生误导，尤其是因为它可以吸引那些对政治冷漠以对的人。

垃圾鹰

糊墙党发来慰问电，楼主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