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在1985年以前,我是没见过羊肉串的。北京其他地方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家附近是没有的。我家附近有个菜市场,如果有这种亲民的美食,应该是会第一时间出现的。那时候的我家附近有卤煮夜市,但基本上没有那种炭烤类的美食。
差不多在我上学到3年级的时候,羊肉串出现了。可能和大家想的不一样,羊肉串似乎是以一种见不得光的食物,会在我们小学附近偷偷的卖。学校管得非常严,老师是坚决禁止学生吃羊肉串的,力度等同于禁止学生抽烟。如果学生在校外吃了,被老师看到,或者被举报,第二天绝对是狠批加体罚。为什么学校如此强烈的严禁学生吃羊肉串?我觉得有两点:
第一是对食品安全的不放心。这在一定程度似乎是来源于对未知食物的恐惧,羊肉串炭烤加料,料是什么不确定,会不会是有毒害的物质呢?这种禁忌到了我六年级时才逐步放开。羊肉串开始出现的时候,我虽然没吃过,但是见过。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不会考,肉切的太薄太小,烤出来一点点,那时候羊肉串差不多是2毛钱一串。
我第一次吃羊肉串是在六年级,三婶让我吃的,我觉得味道一般,那时我刚刚能接受涮羊肉。当时的羊肉,是比较带膻味的,谁家煮羊肉馅的饺子,满胡同都能闻到。有一次我家自己买了2斤多的羊前腿肉,三叔学着外面的方式烤了羊肉串,味道还可以,那是我第一次接受羊肉串。不过羊肉串我还是很少吃,主要是没那么喜欢,钱也不富裕。直到我堂弟考大学的时候,我大学已经毕业,晚上我们会出去吃一点羊肉串和烤羊腰。
后来有了女朋友,我住在她家,下班以后我会和她去吃羊肉串,就着啤酒或白酒。但是注意,这已经是零几年了,羊肉串的价格是5毛一串,相比于八几年,羊肉价格已经翻了多少倍?羊肉为什么这么便宜呢?用卖羊肉的人的话:“谁知道那些卖羊肉串的用的是什么死猫烂狗子的肉?”嗯,确实,有一次我和媳妇吃羊肉串,那个肉竟然嚼不动,气得我没给钱,老板心虚也没争执。我认为,从我喜欢吃羊肉开始,羊肉串基本就在造假中了,如果你吃的是鸭肉串、猪肉串加羊肉精那还算不错,剩下的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曾经有个笑话:一只小羊趴在中国羊肉串烤摊前落泪。小老鼠见到了问它哭什么?小羊说:“那是我妈妈的肉。”老鼠听了大哭道:“你胡说!那是我妈妈的肉!”虽然事实没这么夸张,但是羊肉造假远比一般人想的严重。相对我吃起来感觉比较好的两个地方的烤羊肉串:一个是西贝。另一个是揽月斋。西贝的羊肉串最开始价格是2元一串,当时西贝的其他菜性价比不高,羊肉串还不错。后来是10元一串,现在听说是20元一串,主要是我不吃他家的了。揽月斋比较良心,可以在他家买鲜羊肉,然后直接给你切好去考,味道不比西北差,绝对是真的羊肉,差不多合6元多一串,我觉得这算是外面买真羊肉串的良心价格了。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己烤。好的羊肉,烤起来不需太多的腌制和调料。只需要买个紫皮洋葱,切碎了泡水,把羊肉春串好以后在洋葱水里蘸一遍,放冰箱保存2小时,拿出来刷油烤就行了,调料放孜然、盐、辣椒(也可以不放),味道就很好。
不过呢,今天的羊肉膻味真的几乎是没有了,无论是烤着吃、刷着吃,还是包饺子吃,不知道是不是全是金霉素培育出来的小尾寒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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