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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凝香含雪 于 2010-3-18 11:46 编辑
1
过年后就是春天了,前几天彻骨的寒冷,空气干燥,皮肤就象要开裂了,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如春。乍暖还寒,乍寒还暖都是毫不商量,这二天,突然就暖和,空气就象一个大温室。天上飘散着毛毛雨,地板是湿漉漉的,墙壁是湿漉漉的,空气都能拧出水来。
走在路上,打着伞,YI说坐车回去吧。我坚持走路,既然出来了,春天,人不也需要活动筋骨吗?生活似乎总是勿勿的,而我们又那么情愿配合着这勿勿的生活。他突然说要是谈恋爱时,他就很希望走路,而且希望这路更长更长点,走的更慢更慢点。我说你的思维很正常,思维也走的很远,但有思维都是好的。
天气预报说冷空气又要来了,这天气就象一个神经病患者。他说:“俗话说春天乱穿衣,春无三日晴。”他总是懂的许多民间俗语,表扬他,他很鄙夷我没有常识。笑话他是一个只有常识没有知识的人,其实我是夸自己虽没民间一些常识但是很有知识的。在他面前,总是可以肆无忌惮。
2
离家不远有个学校扩建,只有一条六车道的好几百米校道以光的速度建好了,其它二年不见踪影。喜欢这一片空旷地带,喜欢在这季节里路两旁疯长的杂草野花,所以黄昏时喜欢在这散步。
带着孩子,和孩子一起在河边丢石头玩,儿子能把石头丢的更远一些了,力气在一天天的增大了。开玩笑说背背你吧,以前总是很懒惰总喜欢粘在我背上的他竟然很男子气说自己长大了,不用再背了。开玩笑说你背背我吧?他又很颓丧说自己还没长大。懵懵懂懂的生长季节真好。
3
路旁有个工棚,低矮潮湿,灯光昏暗。
有二个女人坐在门口抱着孩子在喂奶,有几个孩子在潮湿肮脏的门口跑来跑去玩耍,敞开的房门里面柴火在很亮很亮在燃烧着,热闹得有些可怜。
问YI:“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象他们一样挤在肮脏拥挤的工棚里,神色呆滞着喂着一群孩子,换我就不活了。他说:“只有象你这样吃饱了撑着的人才会想活着是为什么,如果在旧社会,人人这样想,人早就绝种了?”我哑然。
地下不同的杂草以不同的姿势生长着,地上不同的人以不一样的方式一样的活着。
4
说起失眠,又有人提醒说喝点红酒试试。虽然明知道没有效果的,还是很不甘心的喝了一杯红酒再试试,咕噜咕噜的喝下去,没想着它着味儿,只想着它能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没喝红酒的日子大概一点能睡着,昨晚喝了杯红酒竟然二点都没睡着,都说春天来了就会有春困,春困困着了就会有春梦。我既不犯春困更没有春梦。昨晚飞翔八点半就说去睡觉了,我说长夜漫漫的,一觉醒来不会天亮,二觉醒来依然不会天亮的,该睡几觉才会等到天亮呢?
能吃能睡也是一种幸福,我咋就离这最基本的幸福这么远呢?
5
三月草长莺飞,万物繁盛。
走在学校的路上,有好几棵榕树,抽树发芽,婆婆娑娑的,十多年前的三月,看见这刚种下的可怜的小树苗。心里想,何时才能长成大树?只有膝头高的小树苗常常让路过的孩子扯一把,弄的缺树少叶的,每当路过,总是担心它长不大。好象只是刹那,就长成大树。
未来的日子想象起来很遥远,回忆过去的日子感觉只是一刹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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