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岁月——抓鱼 [复制链接]

雨儿

主楼

发表于 2011-1-12 23:54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青葱岁月——抓鱼

　　说起抓鱼，男孩子应该更有体会。一张网，这网不是渔民在深水处撒向水中的网，而是一根两米左右的竹子，围成弓形，再用渔网做成兜状，兜在半圆形中，底下一根结实的尼龙线将弓形两端拉紧，半圆的中间再用一根竹棍整个贯穿。竖起渔网的时候，与地平面紧紧相贴，在水中，如果有鱼入网，不至于成漏网之鱼。
　　
　　这样的网可能很多人都用过，现在的孩子估计见不到，也没机会见到，一是找不到这样的河，二是没有时间，三是即使有河也不会抓到鱼，除非养鱼池。所以，对于现在的孩子们，不能说不是一种遗憾。
　　
　　那时在我家房子的南面是一条不很宽的小河，河里的水几乎总是满满的，偶尔的时候水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像是一夜之间被水龙王抽走了一样，只剩下半河水。这条河，不论水满水少，给了我们这群孩子一个娱乐、玩耍的天堂。
　　
　　夏天，我们这群孩子们，小一点儿的干脆光着屁溜，水深，不敢下水，只好在岸边或是玩泥巴，或是捡石子打水漂。而大孩子们穿着背心短裤，会游泳，其实说狗刨似乎更到位，山蹿下跳，一会儿上岸，一会儿从岸上跳下水，就像一只只活跃的青蛙，打着，闹着，笑着，整个夏天过来，个个晒得像黑泥鳅。
　　
　　水满的时候好玩，水少的时候更好玩，那就是抓鱼了。
　　
　　水浅，刚没过膝盖，男孩子们纷纷跳下水，一手拿网，一手提着尼龙兜。在河水里，走一步一提网，用脚在网周围来回活动，提网时看看网里有没有鱼，有鱼抓起来放进尼龙兜里，没有鱼继续下网，踏着水，仿佛寻宝一样，聚精会神，生怕一说话吓跑的不是鱼儿，而是什么宝贝似地。
　　
　　那个时候，我和小妹也会加入“寻宝”队伍，只是下水“寻宝”的不是我。我只负责在岸上把小妹寻来的宝贝鱼抓进盆。盆里放上水，不多，只要不让鱼死了就行。单说拾鱼这活，一条鱼上岸就够我忙活一阵子，小妹把抓到的鱼使劲扔上来，鱼儿离开水，不适应新环境，又是蹦又是跳，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等它不动的时候才敢去抓。若再动，我定会“啊”的一声，不是把鱼吓死，就是把自己吓一跳。
　　
　　看小妹抓鱼一会儿一条，简单，好玩，也忍不住下水。小妹说，姐，你别下来，还是在岸上拾鱼吧，不然，你一下来准都把鱼吓跑了。小妹还是比较了解我的。可我不会听，我是姐啊！光着脚走下水，水刚没过膝盖，不深。把装鱼的盆放在水里，游来游去，为了小妹方便，不时地把鱼盆推向她，怕跑远了里面的鱼也跑了。
　　
　　既然下水就要抓鱼，说实话，站在水里我的脚心都是痒的，总觉得有东西在脚下，不是挠痒痒，而是要钻进我的肉里似地。提着一颗紧张的心抓鱼，猫下腰，双手慢慢探进水里，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面，仿佛水下的鱼儿就在眼前，只等着我抓上来。两只手慢慢摸索，相遇，结果，什么也没抓到。前走一步，重复刚才的动作，不知是鱼儿在跟我捉迷藏，还是我把鱼儿吓跑，走出去好远，一条鱼也没抓到。
　　
　　小妹说，在水里摸摸有坑的地方，或是砖头瓦块的底下，那都是鱼儿藏身的地方。真是的，不早告诉我，害得我费半天功夫，鱼没抓到，还累得腰酸背痛。学着小妹的样子，双手在水里慢慢摸索，专找坑坑洼洼的地方，碰到砖头什么的绝对不放过，搬起来，哪怕是条小鱼也一定不会放过。
　　
　　可是，学着小妹的样子抓了几次，还是一点收获也没有，失望的很，又不甘心。
　　
　　看来这边的鱼都让小妹抓走了，换到对岸试试。把裤子卷到大腿根，慢慢淌过河水，到中央的时候，水深，还是湿了裤子。此时已经顾不得脚下是否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也顾不得裤子，湿就湿吧，抓不到鱼才让我上火。
　　
　　到了对岸，还是学小妹的样子，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双手在水里张开，就像魔鬼抓人的两个爪子，气势汹汹地掐住脖子一样，越来越近，越来越紧，只听“啊”的一声，我疯了一般，迈开大步，把安静的水面踩出一圈一圈的波纹，我顾不得这些，以最快的速度上岸。小妹傻了似地望着我，姐，你怎么了？
　　
　　站在岸上，心扑腾腾地跳个没完，双手还像是魔鬼的爪子一样张着，脸色是什么样子自己看不到，估计已经变了样。
　　
　　我抓到鱼了！
　　
　　鱼呢？
　　
　　放跑了！
　　
　　那你干嘛跑啊，还吓成这个样子？
　　
　　我抓到鱼了，可它在我手里不停地动，当时就想，它是鱼吗？万一抓到的不是鱼，是条蛇怎么办？越想越怕，越想越紧张，一下子就放开手，仿佛那条蛇在手里，就要咬我，我害怕，就拼命地跑上来了。
　　
　　小妹站在水里，手里拿着刚抓到的一条鱼，好大，放进盆里，端着盆走上岸，给你，你还是给我拾鱼吧！
　　
　　
　　
　　2011//1/12
　　
　　
　　
　　

男孩子, 渔网,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