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削骨的刀 于 2010-5-13 20:17 编辑
在我犯疯病的时候,我经常确信自己是上帝。我一相信自己是上帝,我马上就成上了帝,这说明我确实是上帝。于是,我飘在空中,以一个极度自我膨胀的开阔视角鸟瞰这个世界,这个据说原本是我所缔造的世界。
我的疯病是阵发性的,也就是说,有时我像人类,有时我恢复上帝本原。做人类的时候,我很有安全感,因为周围有很多与我一样的人类。群体的相伴,心灵不会孤独。而在当上帝的时候,我却异常痛苦。在人类的眼里,上帝很牛B;在上帝的心中,自己很无助。
在我创世纪并创造万物的时候,我给动物身上注入一种品质,叫兽性,兽性的内容很多,同情心就是其中一种;而在我创造人类的时候,我为人类身上注入一种品质,叫人性。人性的内容比兽性更丰富,但最主要的是:爱心。人性中的爱心与兽性中的同情心,既有联系又存在着本质的区别。联系是,作为兽性的同情心是作为人性的爱心的基础,爱心之中存在同情的成份;区别是,爱心是人类特有的高级情感,是比同情心内容更丰富的高级情感。举个例子说:“授人以鱼”和“授人以渔”,前者是同情心,后者是爱心。再比如说,某人的房子意外塌了,旁观者见此餐具,陪着主人嚎啕的,是同情心,马上动手帮主人重建家园的,是爱心。
插段题外话:造人的时候,我只给人类注入了爱心这唯一的品质。但人类自己后来又变生出好多别的品质,比如伪善。这不能怪我,就好比说,你刚出生时还没有阴毛呢,现在不也都有了么?这个例子举的有点粗俗,原本我想说胡子来着,就怕一名叫枯荷雨声的关天版主跳出来反驳我说:“我现在也没有胡子!”为语言逻辑严密计,所以我选了男女都有的东西作比喻,这样保险。
正因为人类有爱心,所以人类能互相扶助,相互帮扶着完成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但上帝却只有一个,您听说过“帝类”这个说法么?所以,我经常十分无助。有一次我在天上飞,被白居易看见了,他吟诗说:“排空驭气奔如电”。你说,如果不是因为恐惧到了极点,我怎么可能这样狂命狂奔。
作为上帝,我经常替人类行为着急。比如,为防止人类中的丧心病狂者冲进校园残害无辜的孩子,很多农田里都插上了稻草人,稻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坚守在农田里,把鸟都吓跑了%¥#—*……晕,扯哪去了,咋说到农田里去了,我好像又要疯。趁没疯之前我抓紧时间尽量正经把话说完,重说前面的话题:为了防止人类中的丧心病狂者冲进校园残害无辜,很多校园门口都插上了保安,今天某报上登了这样一幅照片,某校门口插一保安,戴着大墨镜,显的比坏蛋都坏蛋,估计足以威慑真坏蛋了。自此,残害孩子的事情估计不会发生了。对此,我和你们一起祈祷,求我大姆脚趾头保佑。
站在人类的角度看,孩子是他们中的弱者,所以需要保护。但作为上帝,人类都是我的孩子,当我站在我的角度鸟瞰人类的时候,每个人群聚居的地方,都是一个个的幼儿园。但是,经常有轰鸣的推土机冲进这些幼儿园里,毁掉他们的家园,逼死他们的同胞。经常会有形同幼儿的弱者,成群跪倒在强势面前,乞求后者施舍活着的资格。造人的时候,我原本希望他们生而平等。但人类中的一部分群体,已变成吸血僵尸,这些吸血僵尸虽然披着人皮,却已不再属于人类,它们所组成的强势集团,正在对人类施以丧心病狂的残害。有些人直接被僵尸咬死了,有些人,被咬成了僵尸,第二代僵尸冲向比自己从前做人时更弱势的群体:孩子。
人类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可以在农田里插上稻草人#•¥……又说错了,真头晕。重说:人类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可以在校门口插上保安。作为上帝,我又怎么保护我的孩子呢?在每群需要保护的人类家园门口都插一保安么?上帝只有我一个,我想招保安都没的招。作为上帝,我有能力预言明天的世界,我能看见明天的世界。但我却不忍心把真实告诉你们,我的孩子,因为我无力改变明天将要到来的罪恶。我只想提醒你们:如果不从根源上消灭吸血僵尸,插在门口的保安,是挡不住伤害的。我的孩子们,此时此刻,假如天空正在下雨,那是我正绝望的哭;假如万里无云,说明我欲哭无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