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个异类网徒,不大喜欢在网上认亲。主要原因是刚上网就惨遭网恋。网海认亲的最高级别就是于千万万人中遇上一个真爱,但结果和普天下的网络同胞一样,最后发现不是真爱是真菌,痒了一阵就让消炎药给去了相思病了。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过白马王子的谁还对小白脸感兴趣呀,我对网络中那些没有血缘亲若骨肉的兄弟姐妹始终不屑一顾且敬而远之的确是缘于哀莫大于心死。
玩大了,成了某论坛著名骂人花旦,这世界参差多态,有人闻香当然也会有人逐臭。我这样臭名远扬的泼妇,就好比臭豆腐,好这一口的主儿闻着臭品着却香。比如我白洋淀的兄弟们瞧着我骂人都乐不可支,要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呐。尚书就说“把马樱花骂人的话用簸箕扫扫,就都能当金科玉律,兴许谱成舒伯特的小夜曲也未可知。”凿子说“瞧着马樱花骂人,我是直蹦高儿呀”,四十不言是心深嘴钝,拙外慧中。但哥仨共酒瓶同裤档,估摸着万变不离同好是一定的。
上溯二年,是和这帮兄弟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但也只限于熟悉,我不认为自己有缘和他们相识相见相恋啥的。曾经有位哥们把车开到了县城广场,我把着门框抹着眼泪内心纠结万分地放了人家鸽子。主要原因是这哥们太不通世故,空着手来的,谁见这样的主不是白见,白见谁还见,是吧。
但世事难料,我怎么会知道六星论坛会把这些兄弟召集过来,六星聚会又把这些兄弟召唤过来,天津之行像一杆旗,呼拉拉的吹响了集结号,我和这些只见其字不识其人的兄弟们像一颗颗被吸铁石粘聚到一起的小铁砂,从南北二路汇集,终于碰头了。
论坛上和人交流的无非是文字,按道理说文如其人。但也有变异的,席慕容的粉丝见到她时很失望,还有人写信质疑,写出那么美的文字那么抒情的她怎么能长成这样。席慕容让粉丝们失望了。能写出剽悍砖文加犀利骂词的我,比席慕容地道,还真就没让粉丝们失望。有句话说,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明眼人都知道,男人们是出于对没有花容月貌女人的同情,天良未泯而寻找到的违心借口。斋主(我以为是农家院来的村会计)见到我时,那张纵横捭阖映证着五千年沧桑历史的大中华鞋拔脸,笑得跟哭一样——马樱花原来是这样的,杂这么可爱捏。
下午,正闭眼假寐中。门外一片喧哗,有人说“凿子跟像片中的一样帅”……
兄弟们来了。
静静地又躺了十分钟,有人咚咚地砸门“马樱花,尚书来了,等着看你。”感觉自己像一条摆在砧板上的鱼,摆脱不了被剖悉的命运。其实很害怕做一个古董,被人拿在手里细细地端详挑疵缓缓的品味咂摸,哪怕明明知道他们——喜欢你。
睁开眼睛无助地望着天花板,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好几个365天,怎么样也躲不过去的。古人说近乡情更怯,而我,或许还有一种更深层次的自闭和羞惭在内吧。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那套可以出席晚宴的套裙是墓歌和斋主同时惊艳并赞叹过的,当然,他们惊艳的是质地,赞叹的是款式。描了描眉和唇,往耳后和手腕处喷了二滴香水……如果说晚装添的是自信的话,那么简单的面妆仿佛让我戴上一层面具,可以毋须直面惨淡的人生。
抚胸做了一次深呼吸,蹬上高跟鞋,仿佛昭君出塞,又如荆轲刺秦,旋风般拉开房门——兄弟们,我来了,都给我站直喽,一个都不许跑!
六星大众情人星卒斋主也有低头服输的这一天呐
和最帅的兄弟锛锛凿子共赏大好山河
和傻姑阔阔的偶像四十不言同登万里长城
和我们家尚书共同摆出瞪谁谁怀孕的POSS
瞧瞧谁最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