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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里的故事
或者,这些只是故事的真实,也或者,这些只是真实的故事,但无从考究,我们只看皮影戏,不言不语……
*仅为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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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暖洋洋的,吹醒了一切腐败的,或者这只和我的心情有关吧!
抬起头,看着残雪消融的屋脊或者沟壑,阴阴阳阳干干湿湿的,斑驳不已。垃圾堆裸露出来的狰狞和恶臭,顺着雪水的痕迹流到公路上,被疾驰而过的汽车飞溅起来,干涸的水泥路就开成一朵坚硬的水迹之花,嘲笑着我……
车子,呵呵,就是车子,驶进了宾馆,女人和男人混乱鬼祟在一起……2011.2.23日,我又一次记下了血泪。
第几次?第几个女人?一切在春风里掩埋着,但又被激发着,犹如水泥路开出来的恶臭的惨败之花!
站在春风里,泪干了。一个声音问我“你能再次匍匐吗,面对道德和责任,你要选择怎样的生活,忍辱负重或者争取?”
惨笑一下,想着即将的春天那些姹紫嫣红,我怀疑我已经无法醒来,无力从土里冒出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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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我第二次说出来这样的话。虽然时隔不久,但我知道我的决心是多年熟虑好了的。
因为当一切名存实亡,并且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他人感受的悲哀,没必要存在。我也再没必要装完整,因为一切已经不完整。
“这么点小事,值得大惊小怪吗?没多啥没少啥,你闹腾个啥?”
这就是一个人的逻辑。我无话可说但必须说“这是你的思维,我们早已毫不相干,离开,会避免很多预想不到的悲哀和惨烈,争吵打闹给孩子们太多的创伤,你要还算个人,就慈悲点吧!我是下了决心的,不要再多说没用的话了!”我还是想有条生路,我这样对自己心里说。
眼前出现头上两寸的伤疤,腕上的刀痕,横空飞来的啤酒瓶,扭曲的嘴脸反复撞击着我的思维。我抱紧头颅!忍着不喊出声来!
“那好,写协议吧,你拥有楼房和一对儿女和外债,抚养费我不出!”我说可以,只要我们彼此消失。
“余款我拿着,车子我开,供我安家娶妻……”好,我没有犹豫……
签字,去婚姻所,可是,结婚证呢?这个开始的见证我们都弄丢了,征兆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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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很晚还没回来,天那么黑,夜寒刺骨。路灯下,一个蜷缩的身影,让我欲哭无泪。
拉起他的手,我知道他都明白。但我还是愿意残忍的问他“我们离婚你怎么想?”长久的沉默把我刺得体无完肤,心一阵阵紧缩,我无力追问。紧紧拉起儿子的手,把他搂在怀里。泪水顷刻如雨,那么冷,铺天盖地……
这就是我多年一直坚持包容的原因。
领孩子吃了饭,一直握着他的手,我不敢松开。儿子也一直使劲握我的手,我们走在一条小路上,慢慢地走,慢慢地走……
回到家,九点半,女儿该回宿舍了吧,给她打个电话吧。问问学习,我送去学校她一直没给我电话呢。
盲音敲打着我的心。或者换宿舍了吧,因为刚分了文理科。其实,我不会和她说这些,即使以前的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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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沉沉的,仅有的月光被乌云吞没了。
好多东西在出口处横亘着,喉咙里的物质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我呆呆的躺在床角,千头万绪不能理清。
我完全推开窗户,任凭暗夜的风吹冷全身,或者本来就是冷的,看着零星的楼宇灯火,我忽然想,那么现在,我像鸟儿一样从窗口飞出去,多好,多好……
我探出大半个身子,享受着寒雪初融的夜风带来的酣畅。忽然被门口的咳嗽吓了一跳。
回过头,是他阴郁的脸,被客厅的登照的黑白间隔。
“你要跳楼?”“你以为我会吗?孩子们正在学习期间,我还要照顾他们。你盼着吧。”
“那就继续安稳,当一切没发生过。小事一桩。”
我冷笑一声:“那么我出去鬼混男人也是小事?”“男女不一样,哪个男的不花心,而女人要守妇道,天经地义!”
“那么,这个暴力和自私的牢笼我坐定了?你给我一个公平的说法!”
“世上没有公平,但绝对不能和老人要结婚证,她们保管着的,那么大年纪了,对你不薄,别让他们担心!而没结婚证法院起诉声势大,会给孩子带来很多压力。协议离婚又不能没有结婚证,你看着办……“
无奈的感觉就是这样,左右不能,前后不能,婆婆曾经乞求的眼神杀害了我,为了老人孩子,我继续没有尊严的生存在虚伪的境地吗?
我陷入长久的颓败中,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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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做个梦会不会好过点?
继续悬浮在空气里,看着万家灯火一点点在春风里熄灭的感觉是不是很残忍?
草根吹不到春风,被污泥包裹着的伤痕会不会疼?冷冻的心会不会随着春天回温发芽?
我知道我无论怎样,都做不到左右逢源,因为我身处绝望还要笑着,面对世俗和种种压力忍着,看着虚伪挑不开那些包裹的面纱,还继续恭维着,现实就是无数无奈拼凑起的七色板啊。人性在灾难面前暴露无疑。
而春风使劲的吹着,春雪又来了。
今晚再次推开窗,望着圣洁的精灵们铺天盖地的遮掩着那些肮脏,我感到欣慰。
希望再次的残雪消融,可以看到草根伸出地面的翠绿,化腐朽为蓬勃,在春风里,洋洋洒洒……
2011.2.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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