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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尚书云青 于 2010-6-18 08:11 编辑
午后,闲来无聊,闭目养神。手机铃声大振,心悦之:来菜也!果然,凿妻。曰:粽数枚,送何处?已忘今是端午。不言谢,答非所问:闲乎?“闲且闷,已憋出犄角二枚。”乐:杏熟,摘杏,可否?凿妻喜:极好!“凿若何?”“觉也”。凿跃起,指妻骂:放屁!凿妻狂笑:曰吾放屁!吾持手机,似有臭味如缕。
午前,回老家,过杏园。见杏黄叶绿,鸟唱蝶飞,游客数人园中采摘,怡情至极!语于夫:来摘,若何?夫紧张、严肃、不活泼,面僵语痴。向来行事察其色。停一二分钟,答:可,择时。
凿妻话间,夫亦养神。吾持话筒于夫:与凿家摘杏,可乎?“紧张严肃”摇头,拒之:困,无心。吾莺声哀求:车,吾驾,尔后坐,养精蓄锐。夫用其细米小眼儿,瞪吾,约十分钟:往!吾大悦,蹦高半尺余,与凿妻宣:等,十分钟后接驾!凿妻携凿,共蹦二尺有余。
吾蹦,不止于杏,另有其意:吾考驾照七年,间有六年另363天坐车,驾车之欲,已被紧张严肃阉割。忽一日,紧张严肃语于吾:吾喝酒,驾照装包。吾惊,叱之:车不能驾,照有何用?夫自知理亏。尔后,又施美人小计,便允练。今亦练。但夫曰:闹市区,不可!吾媚脸相迎:何处可?“听之!”吾更媚:今皆吾友,请给脸面一二张,休大声叱吾。夫眯小眼儿,窃笑。吾不敢笑,聊表衷心:当今女人,谁堪比吾?美艳若此,听话若此!夫窃笑有声,吐一口唾液于地上,眯着小眼儿语于吾:吾非呸也。
穿闹市,至一路口,等凿。约数秒,凿妻粉衣黑裤,持粽奔来。凿蓝衣蓝裤,睡眼惺忪,风摆扬柳,紧随妻后,边走边喊:来也来也!
车驶于城边,紧张严肃靠边,停稳,望天,曰:来,驾!凿曰:秀车技乎?吾曰:秀车,技无。上座,不敢妄动,莺声语于夫:勿吼,留面于吾。OK?紧张严肃依然望天:想,便走;不想,换座!凿妻携凿以手掩面,窃笑。吾胆小如鼠,驾车缓缓上路。
路上车如流水,旁侧兼有麦农晒麦。紧张严肃圆睁小眼儿,汗毛倒竖,口中叨念有声:慢、勿超、换档、远之、刹车……。凿忍无可忍:休管,其计尚可,驾车无碍。凿妻亦曰:司机尚可,教练差已。吾大悦:幸甚幸甚!青天大老爷降临。紧张严肃无语。
驶出近二十里,凿手机叫,乃尚书也。尚书躲于厕,哀求于凿:唤吾喝酒唤吾喝酒!儿妇来,不愿与之餐。疾也疾也,晚之,羞出。凿领命,使出说谎之计千分之零点零一,重拨尚书手机,先声如洪雷:尚书,速出,门口处等。后又燕语轻声:吾及妻,青及夫,摘杏途中,尔打车速来。尚书犹豫,怕有事,碍了旁人眼目,不愿前往。于是,狠劲按下躁动之心,喝茶,抽烟。然茶半杯,烟数口,心欲躁。去乎?去乎?
吾驾车近园,杏黄叶绿入目。凿手机又叫:尚书,欲来。吾大悦,夺之,语无伦次:速速速,等尔等尔,方到方到。尚书急不可耐:马上马上,多给吾摘,与吾儿妇,其喜酸。吾笑:孙子乎?尚书喜自心来:正是正是。
四人先进园。展眼望,满目妖娆。叶绿杏黄,蝶飞蜂绕鸟儿鸣;天蓝云白夕阳红。皆大悦。凿妻吾夫攀上枝丫,左右开弓,俄顷,囊已如鼓。凿懒,其计却绝,用温柔俘获园主,园主甘心为其效劳,杏竟多于旁人。此美人计乎?吾追随夫君,举手相接。夫抓一杏,佯击吾。吾躲,衫挂枝上。笑声起。
忽见入口处,一道亮光闪过,知乃尚书秃头。果然,尚书闯入,语于众:找找、找找,杏于何处?众人皆笑。其色盲于红绿,专认正黄。此时,杏熟,红色覆其表,之于尚书,恰如兵着迷彩,车盖茅草,愁煞人也!
幸甚,稍顷,尚书大呼:真有真有,寻到一枚寻到一枚。却不入囊,大口盆张,投入,咀嚼:救吾命矣救吾命矣!诧异,观之,秃顶之上,汗水横流,脸皮若蜡,方知低血糖发作。赶紧一枚两枚三四枚,连入其口,尚书复苏矣。
尚书欢蹦于树间,又寻一枚,举于人前:熟透,晚一秒,自落地尔。
夕阳斜照,五人各拎一包。园主称过,讨价还价,收银九十。凿妻算计:对乎?忙拉其手,示意勿语。至车中,大笑:园主刁钻,老天有眼,少算二十。严肃紧张曰:女人见识!
车中爆响凤凰传奇。
始归,仍驾。二十里之内,尚且平安。二十里之后,糗事来矣!恰如乾隆爷所言:乐不能极。
行至进城路口,右拐,一小车按兵不动。此时,车来人往,路况复杂,紧张严肃愈发紧张严肃。吾自语:此车为何不动?紧张严肃如火山爆发:勿想其它,专注开车!车开不好,何心闲顾?女人,当笞之!
满座皆惊:火何其大焉!吾已领教多次,知是紧张所至,毕竟人命关天。于是软语相陪:老人家,休怒休怒。凿曰:归家,掉起,抽之。吾让汝驾!
及至饭间,紧张严肃仍怒气未消:女人驾车,急死!愁死!吓死!
尚书、凿及妻,皆为吾报屈。吾笑:算甚?冰山一角尔。众人大笑,心曰:此一鲜花,却被牛屎罩住,且心甘情愿。不可救药!
席间,举杯停箸,腹隐痛。急如厕,却无便意。如此,反复两次。至晚间,腹中翻江倒海,入厕如井喷。痛并快乐着。以为一拉即净,夜间却反复五六次,每次皆水。怪乎?地球水匮乏,缘是跑吾腹中?
至晨,电话谓之凿:无恙乎?吾拉水一宿。凿笑:腹中皆坏水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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