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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毛毛 于 2011-2-28 22:23 编辑
年三十,儿子骑车出去,很快回来;打开网,溜达了圈,关了;打开电视,看周立波,没等到周立波说再见,先了电视。儿子把自己扔沙发上:“不回老家,怎么过年!”
我愧疚地看看儿子,勇敢地说:“明年,明年咱回家过年!”
明年回家不回家,我说了不算!为了让儿子这个年过得有希望,豁出去了!
儿子长这么大,是第二次没回老家过年,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二次没回家过年。
也就是说,从父母给弟弟带孩子为界线,此前,从我生下来算起,每个年跟父母一起过;从儿子生下来起,他的每个年跟我,跟他的爷爷奶奶一起过。去年,是父母亲不在老家过年的第一个年,从腊月二十三开始,我跟儿子就开始思乡,具体表现在坐卧不宁,魂不守舍。妻子见了,酸溜溜地,拥着儿子说,老家有啥好的,你不是说上个厕所都冻得屁股疼吗,不卫生不暖和……儿子发了脾气,等到大年初一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踏上遥远的征途,用了大半天时间,终于赶到另一个城市的弟弟家,打地铺,过年。回来的路上,我问儿子,现在满意了吧。儿子说,有爷爷奶奶,也还不是老家嘛。
刚刚过去的这个年,我用最多的电话和网络视频,保持着一家人之间的热络。可放下电话,关了电脑,房子里还是冷清清的。即使朋友们相聚的那整整一天,也不过好像是把酒店的饭桌搬进了客厅,热闹是热闹,却不是过年的温馨和热火。
前几天,父亲电话里说,弟弟容许过完年,天气暖和的时候,让他和母亲带着小侄子回家来。母亲接着跟我悄悄说,娃娃一天天长大,一天比一天硬气,回来再咱大院子里玩,才长得好。这次放他们回来,可就再不出外了。
儿子抢过电话喊:奶奶,你们真要回来?回来就不去了?
母亲在那边压低声音:就是就是,看给你小妈听见了,听见不放我们回来。
儿子也压低声音:嗯嗯,奶奶,你回来时我接你。带着弟弟啊。
我瞅一眼儿子喜笑颜开的脸,说高兴啥,过年还早呢。
“我爷爷奶奶回来,小弟弟回来,比过年热闹。”儿子乜斜我一下:“嗯?你的老家只是过年才回?”
老家两年多没住人,年老 父母,幼小的侄子,都是要特别照顾的。星期天一大早,我收拾了一大包东西,出门时,儿子撵过来。
“你怎么不睡懒觉?我看看,那是西边么?”
儿子砸我一拳:“你迎你的父母亲,我接我的爷爷奶奶,咱各干各的。”
中午时分,妻子带着一包熟食赶来,春日暖暖,我们坐在老家宽敞的院子里,想象着父母亲、小侄子到来的情景,觉得这饭,比前些日子的年夜饭美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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