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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星卒斋主 于 2009-11-20 13:05 编辑
女人的唇
于人的五官来说,如果说眼睛是最重要的,那么嘴的功能怕是最多的了吧。这维持生命的吃喝要它来完成;这传达情感的任务也要它来分担;人际间的语言交流要靠它;鼻子如果工作有所懈怠,它还可以帮着呼吸;表情达意的咬咬牙、撇撇嘴、吐吐舌的任务也要靠它;还有诸如尝尝苦辣酸甜、试试温热冷暖也可以由它来进行。这嘴巴的工作量确实够满负荷的了吧!
据人类工程学的研究,人们对面部容貌的审美,是按照眼睛、口唇、面部轮廓、鼻子、耳朵的顺序依次进行的。“神在双目,情在口唇”这说法大约是正确的,唇为“面容魅力点”和“爱情之门”,这东西的重要性看来是那么地惹人耳目,动人心弦!左思说“浓朱衍丹唇”,岑参说“朱唇一点桃花殷”,都没有离开一个“红”字,樱桃小口一点点,又加上了个“小”字,可见自古以来,人们都以女人的唇小且红为美。
嘴的小与不小,那自然是遗传或者说是天生的,但让它红却完全可以人为,古时女人们点红唇用朱砂,后来用胭脂,但这大都指富人家的太太小姐,荆衩布裙的女人是没这闲情雅兴的。我小时在农村,也曾看到过姑娘出嫁或是逢年过节时,用湿湿的唇夹住大红纸,以此让自己的上下唇红起来的。如今有了口红,这一切自然就成为历史了,不过当下这口红却已经不仅仅是红了,各色的都有,紫的有,洒金的也有,涂唇也如染发一样,早已五彩缤纷了,但主旋律还是这红色。
宋徽宗赵佶虽治国无才,却对审美有极高的能耐,一次以“万绿丛中一点红”为题让画师们作画。有人画草地上一只丹顶鹤,有人画青藤中的一段红墙,宋徽宗都不满意。但却对其中一幅画赞不绝口,那画上是一名身着青衫的女子,独自倚在绿柳掩映的翠楼上,她鲜红的嘴唇与四周的景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皇上重奖了这位画师。唇从红的角度说,上唇中间是凹陷的,有个形象的名字叫“朱缘弓”,这弓被称作“爱神之弓”,这曲线叫“丘比特曲线”。
古人说:“明眸皓齿,伐性之斧”,看来不光这唇能起性惹祸,而且与牙齿有着密切的关系,成语中便有唇红齿白、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等表明了唇与齿的亲密性,我们的拼音中有一种发声方法就叫“唇齿音”。《洛神赋》中说“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大约就是美女了,可见,不论你的唇是如何的殷红点点,但若长了一口四环素牙,那也美不起来;即便是牙齿怎样的洁白齐整,但若是长了张爱玲所说的“切切倒有一大碟”的嘴唇,真是亏了那一口好牙了。
唇好自能勾起异性的欲望,这就不能不说到吻,吻这字在我的农村老家没人用,他们只说是“亲嘴”,流俗一点的说法叫“啃”,也有的地方叫“香一下”,总之就是那意思了。吻据说是从古罗马起源的,那时严禁妇女饮酒,丈夫外出归来后,先要闻一闻妻子有没有饮酒,由闻而过渡为吻,相沿成习,便是了这?对此,我侧了头想了一想,也仍是怀疑的。
吻的方式方法很多,至少就有互不接触的飞吻;吻的地方也不仅仅在唇,情商高的人自然会不断地寻求和扩展,神秘的东西是不可以说破的,那就失去了神秘感,还有啥情趣可言?丹尼尔描述的“法兰西之吻”大约是最普通的吻---“情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相互爱抚,在牙齿间和内颊跳荡不已,沐浴在嘴的爱液里。这一吻将内心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有如潮涌,大大地扩展了自我感知的界线”。罗丹的著名塑像《吻》,我看那架势就应该是这一种,这也应该是情人识吻的基本功吧!
中国人对吻一向是有所忌讳的,不像外国人那样的直白或随意,虽然在公园里或路灯下偶尔会看到过一两对,但在光天化日的公共场所还是罕见的。中国的古典文学中描写唇的虽然多,但描写吻的却很少。海涅说吻让他感觉到了“完美无缺”;拜伦说是“心的震颤”;《圣经》里说是“蜂房流淌着蜜”,但在我国的传统书籍中,除了“性史”一类的书有所表述外,很少有对吻的描写。像“王子吻醒白雪公主”这样的事,想必也只能出现在西方的神话中,可我们的女娲正在补天呢,嫦娥正在奔月呢!
男人吻女人的冲动要远胜于女人吻男人,即便遇到陌生的女人,男人也有吻她的欲望,而女人往往不会。宝玉吃丫环嘴上的胭脂,而丫环们就未必真的肯恩准。一般的女人都会把吻看得很神圣,不能轻易给人,接吻会使女人产生一种神秘感,而这神秘感是女人获取快感的一种心理反应。女人因某种原因,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但不会轻易出卖自己的吻,吻是爱情的象征,女人视为珍宝,这珍宝往往比贞操还看得重!比如妓女,虽可让人称为“贱人”,但自己却没有“贱心”,身堕落了但心却没,虽可呈身但不献吻。
听到过一首现代的歌,叫《千千吻》,给我听了个心里乱七八糟!还有首歌叫《香水有毒》好像也说到了唇,但都有点那个,那就不说了!对于女人可远观,也可以近赏,这“远看腿,近看嘴”是不是有着完全的道理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远了看嘴则有些费劲,近了看腿则近于流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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