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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麒麟卢俊义的绿帽子是怎么戴上去的
水浒是一部大男子主义的书,全书中没有几个好女人,而淫女却比比皆是。似乎好女人少了,大宋的饮食男就大大地减少了。也难怪大宋朝雄风不振,原来这也是诱因之一。像玉麒麟卢俊义这样实打实的英雄也居然管不住自己的老婆,着实让人惊叹惋惜。宋朝的女人们啦,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书中交代,北京城里是有个卢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是河北三绝;祖居北京人氏;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对!书中没有具体描写他之前的职业生涯,但据新版电视剧的描写,卢俊义原先是一员守边的猛将,出入万千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他出得一计,想要诱敌深入,奈何他当做诱饵去了,而奸臣却不发援军,结果卢俊义弄得很狼狈,也就这样回到了北京。
卢俊义乃富贵之家出身,想这玉麒麟三个字,就能想象到他玉树临风的优雅身姿。加上武功高强勇冠三军,这活脱脱一个北宋第一男啊。要是他往今天的相亲节目中一站,包管无数的少女都想嫁给他。卢俊义什么时候婚娶的,书中没有交代。但这样的 有钱人家,一般不会结婚太晚的,等到吴用给他算命的时候,他说“在下今年三十二岁。甲子年,乙丑月,丙寅日,丁卯时”,估计他已经娶娘子十年左右了。
娘子贾氏,温柔甜美,至少在形象和家庭背景上要和玉麒麟比较般配的。十年过去,小贾也才二十五六岁年纪,正是水嫩嫩,意绵绵的欲望生长期。书中没有说卢俊义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我们姑且认为他是要紧的。这样的夫妻虽然有十年之痒了,却也还是应该处在恩爱时期,为什么就给一个下人李固钻了空子呢?
卢俊义委实是个大善人。这李固原是东京人,因来北京投奔相识不著,冻倒在卢员外门前,卢员外救了他性命,养在家中;因见他勤谨,写得算得,教他管顾家间事务;五年之内,直抬举他做了都管,一应里外家私都在他身上;手下管著四五十个行财管干;一家内外都称他做李都管。李固遇着玉麒麟这样的贵人,不知道是哪来的福分。另外,卢俊义还收养了浪子燕青。两个仆从,一奸一忠,一个挖主人墙角,一个救主人性命。看来同样是施恩于人,人和人有太大的不同啊。金圣叹感叹道:“卢员外本传中,忽然插出李固、燕青两篇小传。李传极叙恩数,燕传极叙风流。乃卒之受恩者不惟不报,又反噬焉;风流者笃其忠贞,之死靡忒,而后知古人所叹:狼子野心,养之成害,实惟恩不易施;而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实惟人不可忽也。”
卢俊义这人也不是没有一点缺点的,那就是有点猜疑,对自己的前程颇有点担忧,毕竟国内治安不好,又奸佞当道,他虽有一套富贵,却也怕随国势沉浮。他外边有个要价一两的神算道人,玉麒麟暗自寻思,叫这人来给我算算也好,上次边关没害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奸人又会下手。非是吴用装神弄鬼,而是卢俊义本身正是狐疑满腹之时。和夫人十多年来,虽是交合有度,却总未见夫人肚子有什么动静,被夫人数落无数回了,很多事情已经是明摆着的,他惭愧羞愧又很无助。
见到吴用,他本想把一肚子苦恼合盘而出,但终究没有开得了口。不问富贵问凶数,先问问自己安危再说。没想到吴用唬得他说百日内会身首异处,卢俊义心惊肉跳,只得准备行囊外出避难。
卢俊义留燕青守家,带李固上路。这李固是何等心思啊,他一心在贾氏身上,偷看她洗澡已经好多次了,但那只是过过干瘾啊。你道贾氏是如何着想的?她虽知道李固偷看于她,但却并不十分在意,反而眉目传情。李固知道有戏,只想找个机会挺身而上,无奈摄于主人威严,实质进展始终还未曾有过。那日借着给贾氏送胭脂的借口,去到内院,一时见四处无人,李固猛然抓了一把贾氏的酥胸,那贾氏羞怯而去,并为斥责于他,喜得李固久久地回味那手感,硬是一夜未睡。贾氏是这样想的,她见卢俊义很多时候唉声叹气,便自做聪明地想用接种的办法给卢家添得人丁,但这事情不便明说。她认定的最好人选就是李固。总之,这几人各怀心思,深藏功与名。
看到卢员外要带自己去出差,李固一百个不乐意。他居然在卢俊义面前撒起娇来:“小人近日有些脚气的症候,十分走不得多路。”看来脚气是个古老的病症啊,为了留在家守着卢夫人,他差点把自己有痔疮的事给抖露出来。卢俊义听了,大怒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我要你跟我去走一遭,你便有许多推故!若是那一个再阻我的,教他知我拳头的滋味!”李固吓得只看娘子,娘子便漾漾地走进去,燕青亦更不再说。
李固先行去打头站,临了卢家娘子掉下泪来。想必她在盘算少了一个绝好的借种的机会吧。第二天,卢俊义临时出门上路,分付娘子:“好生看家,多便三个月,少只四五十日便回。”贾氏道:“丈夫路上小心,频寄书信回来!”客套一番后,并无半点动容之处。金圣叹在此处批道:极猬亵事,写得极大雅,真正妙笔也。可见娘子对卢俊义也没有太多感情,周公之事行得少,感情自然也淡了。
卢俊义半路被劫上梁山款待,中间打发李固回家。过了些日子,卢俊义也回家,但在路上碰到了乞讨的燕青。燕青说道:“自从主人去后,不过半月,李固回来对娘子说:‘主人归顺了梁山泊宋江,坐了第二把交椅。’当是便去官司首告了。他已和娘子做了一路,嗔怪燕青违拗,将一房家私,尽行封了,赶出城外。”
公堂之上李固和贾氏跪在一起与卢俊义对质。那场景,那两人俨然如夫妇焉,贾氏对卢员外道:“丈夫,虚事难入公门,实事难以抵对。你若做出事来,送了我的性命。不奈有情皮肉,无情杖子,你便招了。也只吃得有数的官司。”卢俊义至此恍然大悟,但那顶绿帽子已经带定了。
卢俊义乃习武之人,少了点读书人的气质和儒雅,女人心海底针,即便她什么也不说,但她也会在内心里去偷偷比较。女人最怕的不是缺少幸福,而是怕她不满足。女人红杏出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出墙后还要回头狠狠踩上一脚,惟恐卢俊义还能爬起来。
李固这人不仅小书生气十足,而且巧舌如簧,很会说段子哄女人开心的。开始试探时候还是红段子,慢慢入味了就是黄段子源源不断而来,喜得贾氏花枝乱颤。卢俊义的呆样何曾有这般有趣呢。
贾氏自有自己的小算盘。但她听到李固讲卢俊义在梁山夜总会里左右环抱夜不归时,心里便下了狠心,尤其李固说卢俊义会判死罪的,要株连九族,贾氏如何能不心慌。求生的愿望是她倒向李固怀抱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在李固回家打算告官,并收编主人的家业和娘子时,贾氏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
卢俊义的教训是深刻的。为人不要装,装什么不要装老气,明明才三十二岁的年纪,硬要给人小老头的感觉,让娇美的娘子情何以堪。卢俊义也应该及早宣布自己是丁克一族,以断夫人的念想。卢俊义财大家大,却不懂得关心员工的家庭生活,尤其像李都管这样的青年才俊,只知道利用再利用,却不懂得关心他的个人需求,这是何等的糊涂呀。至少卢俊义也要看一看狼性一类的流行书刊,自己不是狼,未必别人就不是狼,尤其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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