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混蛋 [复制链接]

醉笑陪君三千场

主楼

发表于 2010-7-5 00:10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醉笑陪君三千场于 2010-7-6 11:59 编辑

　

回到北京。极度复杂的心情回来处理家务事：卖了房子，离婚，自己带着孩子，去哪？不知道。
为了争取到今天这个结果，我咬着牙整整折腾了一年，为此跟父母、家人、朋友断绝了关系。在小宝弃我而去之后，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昏睡三天，起来去了趟北三环跟衣衣一醉，回家继续昏睡。

第二天下午爬起来，小五在收拾东西。
她跟你分手了？
她低着头一边往箱子里装东西，一边问我。我跟小宝的事她都知道。
恩。我闭着眼睛哼一声。
看你瘦成这样，脱像了都；电话也不响了，我就知道你们完了。那你还回东北去？
恩。
我爬起来到处找烟，没找到，她从抽屉里拿出半包红梅：抽吗？
我接过来点上一支，蓝色的烟雾从手指间蔓延开来，劣质香烟的辣味呛得我直咳嗽。头疼的厉害，又躺下了，继续闭着眼睛。
半夜你喝醉了回来，跟什么人喝酒了？我骂了她。
小五是非常“悍”的女人，从小亲妈死了，后妈虐待她，不给她上学，她从小挨打，却从没屈服过。我告诉她骂错了，那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她说那我给她道歉，我拒绝了。

回来五天你没说上三句话，你是不是傻了？
是。
你这样子，带孩子能行吗？我再不好，总是她亲妈，给我带着吧，再给我点钱。
我没说话，也没睁眼。
你老妈早上来过了。
我睁开眼看着她。她背对着我，脸冲着窗户站着，也在吸烟，看那吸烟的姿势不是很熟练，刚学的吧。她向着楼下张望着，儿子在楼下玩。
我妈说什么了？我欠起身子问她。
说了，两个字。
她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
活该。然后就走了。
我从玻璃的反射看到她的脸，烟呛得她咳嗽着，她在流泪。
你老爹老妈都八十了，你儿子才七岁。你为了一个女人就变成这样子。
我瞪了瞪她，想说点什么，可是没说，躺了下来。
她没看见我瞪她，找个箱子坐下来，脸还冲着窗户，眼睛看着窗外继续说着：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我没文化，知道的不多，可我知道你心好，你对我不是爱，是可怜，我可挺爱你的，你爱说话，你的微笑很好看，那时候我就是。。。
她回头看我，我赶紧闭上眼睛，不知道这一刻我是什么表情。
我好久没有看到你的微笑了。最后一次是去年这个时候，我带着孩子去东北找你，你连家门都没让我进，让我跟孩子住宾馆。。。
她声音有点哽咽。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她转过脸去继续看窗外。
我当时问你，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家门？怎么说，亮亮也是你的亲儿子，是因为她跟你住在一起吗？你说没有。。。
你告诉我，除了离婚，别的什么都不用想。我呆了三天，住了三天宾馆，是你妈妈打电话叫我回来，我才回北京的。。。直到走的那天，送我们上车，你的电话响了，你一边看着电话一边微笑。我最后一次看见你的微笑，妈的X，是笑给别人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也笑起来，骂道：笑你妈的X！抓起手边一只鞋，嗖的砸过来，我一扭身，鞋砸在我后背上，不怎么疼。

她擦了擦眼泪：
我没文化，可我知道，你是混蛋。
她拉开窗户，对着楼下，用安徽话喊儿子：xiao pia zi ei,gia qi lo ~(小伢子哎，家去喽~）。
窗外不知道谁家放音乐，那哀怨的声音如泣如诉：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你要是饿的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做面汤。。。
我讥笑着：靠！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听这个？！

小五回头呸了我一口：
你遇上个杜十娘，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副模样
你妈妈说的真对，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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