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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在母亲的凝望中远了又近。
——题记
小时候,我双脚趿着鱼尾
在故乡的山水田园之间游来荡去
蓝天白云,在湖泊里飘来荡去
我在每一棵挂满果子的树前
流连往返。唯有屋顶上袅袅的炊烟
在正午时分,召唤着我咕咕噜噜的胃
向烟囱的方向靠拢
母亲的双手,在灶台的边沿上
调兵遣将,一把火将赤壁的江水烧沸
撒豆成兵不再只是一个传奇
一只只饿鬼,在母亲的桃木勺下
一一地被打回原形,永世不得超生
在河流干涸的季节,龟裂的大地
在母亲的手背上显露出岁月的峥嵘
渗血的乳汁在麦粒的饱满中
艰辛地喂养着舔犊情深
故乡的老屋,在文字的熏染下
一天天地老去。我在母亲执掌的灯火里
一步步寻找光的明,在远山之外的城市
母亲心中的烛火,正被我一点一点地拨亮
村口的黄桷树,在母亲的凝望中
飘满了白发。我在一次次马达的轰鸣里
推迟着归期,山涧的布谷鸟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喊疼了那个
在睡梦中辗转反侧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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