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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宝玉
要想了解一个人有时候难免是生吞活剥的,尽管有些囫囵吞枣也在所不惜。可是呢,对于石头记里面的贾宝玉,却总是有着扯不清道不明,但是,无碍于我对他的真心欢喜。
红楼一梦,诚为一梦,是为少年梦。何人不曾少年?何人不曾痴迷于少年?究其根由,少年恰正是人生的最大变数。读小说,少年人生的故事不算少了,到底不如石头记中的宝玉为吾心之所衷爱者。在此,外撇一句不当紧要的话,国人文化之中的“忠”字可谓泛滥已久矣,除却中庸之道之广涉于世人,个人以为“忠”字害人匪浅,孝忠也者,毒品而已,毒害人之灵魂惟此不足为过尔,忠于皇上、忠于爱情等等,全是一派胡言,毫无道理可言。凡事取中势必大谬不误,上不上下不下的,七上八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我欺瞒而已,还妄言什么体统与道统,普天之谎言莫过于此。在此拈出一个“衷”字来,足以当得“忠”字十万八千倍尚且不足以言表,何足以道里计。衷于自己没有?无衷何以有脸面言“忠”?!连自己都不衷心,把自己给丢掉了,不是幼稚水平就是装疯卖傻的,漫天大笑话已是堂皇出演,岂不令人齿冷的吗?!或许只有当奴才成为了一种社会惯性才是能够成其规模的呢。
红楼也者,少女之梦境,此定论无须再加探究。看透红楼的,唯一的就是宝玉。少年之宝玉,何以有着此等之超拔眼力?可以说这么一句话了,作者为谁?作为作者的他还是当初之懵懂宝玉的吗?答案便是显然不是的了。历经沧桑者,是为有着一双沧桑之目,这个也就正是越是上岁数的人越是能够理解石头记的根本所在,可以放言的,纵使是脂砚斋居士也是不能够的呢,知音也者,知其音而已,毕竟不是同一个人的。现如今时常有问,谁解吾心?足以引起浩天长叹的千古一问,其实古人也是有着此问的呢,顺便有着这么一句,知人者智知己者明,可以作为上述一再问的粗略解答的,在这里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成为一个谬论。倒是岳飞有着一句明言,关切运用之妙[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呢。主体客体之类别至此可尽言矣!
石头记之伟岸首先在于对于年轻女性的充分理解与个性描画。向好盼好之心诚为天下女子之初衷,促好成好之功倒是各各不一的呢,由此可以辨析后四十回之徒劳无功,当然这个得从细微处着手。宝钗盼好,黛玉也盼好,熙凤盼好,贾母盼好,袭人也盼好,好在了不是同一个好上,也就分歧多多了起来。女子之各有个性、各有思想、各有情趣、各有爱好、各有自己的整个人生计划、各有自己的取舍,到得石头记才是真正见了分晓。哪一个少女不善怀春?只是春之各自有别而已。翻开几乎整个中国文学史,能够为女子仗义执言并且追根问底的也就一部石头记了,除此无它。歌德之《少年维特之烦恼》也是不能够有着此等能够深入国人人心的高明功力。国人之善于悦心说,自古而来绵绵不绝,心智之卓然不群者自是能够成为人类之精英,这是一个无从改变得了的作为人之为人的根本,脑力如何毕竟处于其次盖有不可更改之真谛耳。聪明绝世者往往不得善终,就是一个确切不过的明证而已。
人心永远是个人的君王,此为至理明言,也就是了。不妨可以回顾一下这样的一句话,得人心者得天下,何为人心,汇集人心之趋于一向而已。
有谁不思忆年少时之多情?有谁不思忆年少时之情境?有谁不思忆年少时之痴顽?有谁不思忆年少时之恍如昨日?年少之无限可能就是人心多思忆之根源。当然,此上之四问可以适应不了精神失常者与一心向前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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