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初夜（一） [复制链接]

碧天

主楼

发表于 2011-6-5 04:24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碧天于 2011-6-9 23:46 编辑

　　我这人有些犯闲，明知道范闲搞那个自曝的小活动是挖坑，可还是心甘情愿地跳下去了。要命的是我干嘛还傻乎乎写了那２０岁时的初夜？这下好了！黄山要批斗，火狐死活不信，悦读穷追不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喜欢钓鱼就不能怕沾腥。不就那么回事嘛！

　　放暑假了，我意外地收到一封元谋寄来的求救信，这是一位和我比较要好的白族女同学，她说她被软禁在元谋的哥哥家中，她妈妈为了不让她再和那个家境十分贫寒的白族小伙子来往，以死相逼，不准她在昆明家中度暑假。无论如何请我去元谋一趟，设法把她弄到昆明来，因为她没有一分钱。２０岁的我，正血气方刚。天赐我做一回英雄救美的壮举。

　　收拾好简易的行装，打了张长途汽车票，第二天一早出发。乘坐的那辆公交车，破旧得早该报废了。它一路上吱吱嘎嘎地在盘旋曲折的山路上爬，上坡路一陡，它就会息火，总要折腾一下才再上路。坐在我旁边的是位年轻女孩，年龄和我大致差不多，上车时我就悄悄打量了她一下，长的蛮清秀的，穿着很简朴。车开了，我感觉到她也在打量我。由于腼腆，我不好意思正眼看她。一路闷坐一个多小时，我们没说一句话。那年代人们普遍营养差，我经不住饿，饿的时间一长就会出现底血糖，眼发花身上出汗。所以出远门兜里常常装着些软糖。我觉得做闷葫芦别扭，就从兜里拿出巧克力糖，先递两块请她吃，她婉言拒绝，我就硬塞给她说：吃吧，没关系，我还有。这样我们就打破尴尬局面了。她说早上送我上车的哪个男的她认识，我惊讶了！她怎么会认识我同学？她解释说是她们制药厂里一个同事的弟弟。哦！原来这样啊。一路我们就小声地聊上了，而且谈得很投机。

　　中午汽车停靠在路边一家小饭店吃午饭，我是坐在车上过道边就先下车了，在饭店里却没见到她的身影，我又返回到车上一看，她正在就着军用水壶啃冷馒头。“你怎么不下去吃饭啊？”我问道。她说不去了，她不怎么饿，吃点馒头就行了。看来她很节约，“走！走！下去吃点热和的，我请客。”她还是不挪窝。我再三邀请她才起身把馒头放回提包中，我看到她包里有不少白馒头，这下我明白了，这是她至少一两天的干粮。吃饭时我不太礼貌地问她怎么带这么多馒头？她坦诚地说，家里人口多，比较困难，买了车票后她就只有住一晚旅店的钱了，路上两天就吃馒头。“两天？今晚就到元谋了，你还要去哪里？”我诧异了！她说到元谋后住一宿，还要再走一天的山路才能到家。我当时就想，万一路上耽搁了，她那点钱是不够应付的。算啦！帮她一下，这一路我开销吧。我就明确地告诉她不要客气，你今天的吃住由我来负责吧，她说那怎么可以。我说谁叫你偏巧是我同学姐姐的同事呢！
　　
　　那辆破车，慢腾腾地把一车疲惫不堪的旅客拉到元谋县车站已经是晚上８点钟了，一路在山区盘肠公路上整整转悠了１２个小时。旅客们大都各自回家了，只剩下两男一女三个人，跟着司机走在安静的黑灯瞎火的街道上，来到一家老式陈旧的马店投宿。司机和那位男客安排在对面楼上，我和她被安排平房门对门两间房间里，在马店我们胡乱吃了些晚餐，然后洗漱一下满身的尘土就回房打算休息了。这样山区小县城的小旅店我以前也住过，过去云南交通运输主要靠马帮，所以这类旅店都有喂马的马厩，我房间后面天井两边就是马厩，当然，那时候已经很少有马帮来住了。所以这种鸡毛小旅馆也叫马店。

　　这家马店给人印象非常深刻是：只有１５瓦的昏暗发黄电灯，寂静无人的庭院，唯一的响动是耗子在楼板上的奔跑。当然那廉价的晚餐和住宿费也让人怀念。

　　元谋县是滇南群山中的一块盆地，四季天气都比较炎热，我穿汗背心坐在房间里开着房门纳凉，她笑盈盈地走进来和我聊天，先说了些感谢的话，慢慢她说起了她自己和她厂里的情况，她姓张，喜欢打篮球，是厂女子篮球队的主力。她问我喜欢什么运动，我告诉她我学习过摔交和拳击，现在早上常常练跑步，一般跑三千米。谈笑中不觉快１１点了，她坐得离我很近，我甚至能闻到她用过香皂后好闻的气味。我被这少女的气息熏得有点心荡神摇！我暗自提醒自己不能胡思乱想，要慎独，把握好自己。我乘她说话间息时，婉转地叫她回房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几十里山路要走呢。我明显地感觉到她有些迟疑，依依不舍地起身回对面的房间去了。我看着她慢慢推上房门，却没有听到插上木头门栓的声音。我忽然想起苏联电影《复活》中的类似情节，我无声地笑了。我也轻轻推上房门，息灯躺下。

　　我是个天生的夜猫子，每天睡眠只是五小时左右，静静躺着想着明天与同学见面的事。大约有半小时光景，我听到房门有笃笃笃地轻轻敲门声，我估计是她　也轻声问：“谁啊？”“是我～～我害怕，睡不着”我起来拉亮电灯，开了房门，走到门口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不断起伏的迷人的胸部，“怎么啦？”我假装惊讶的小声问。“耗子闹得利害，我害怕！”她带着可怜的哭腔说。“走，我去看看。”走进她的房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我们俩都站着，什么话也没说，几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了。停顿了一会，我说“还好吗？没有声音啊？”“我睡下一会它们开始闹了，很响很响的。你陪我一会好吗？”她诉苦说。“好的。”我点点头。她拍拍床，示意我坐下。我有些窘促地坐在床边上，这毕竟是我平生第一次这么近地和一个女孩子相处。心禁不住乒乒猛跳！她也在床边坐了下来，但离我一尺远。她低着头，两手在两腿之间搓手。看来她也紧张。这样我反而胆子大起来了，先前的自律我早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我开始仔细端详她！虽然灯光昏暗，但我还是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她的头越发更低了。眼前这位羞怯的少女，那种袭人的青春气息，哪怕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的。我大胆地坐近她身边，从她双腿间拉起她的手，放在我两手掌心中。“小张，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笑着点点头。她忽然转过脸凑近我耳朵悄声说“非常喜欢！你喜欢我吗？”我也悄声说：“喜欢！你很可爱！”“我还是第一次和姑娘这么亲近！”她调皮地看着我“真的啊？”我一下把她紧紧搂进怀里，深深亲吻她的红唇，我感觉到她浑身在颤抖，激动得快透不过气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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