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续--3月16号新添第35章

范闲

写在前面的话
      认识知易行难不久，称呼她爱姐也不久，算算认识《野蛮生长》的时间要长一些，刚来六星不久，就看了几个人的文字，有李元霸的《会跳舞的文艺青年》，王小虎的《屋顶上的妞》，可是让我更有感触的还是爱姐的《野蛮生长》，从一开始看完就有种想写续的冲动，燕生和欢欢是一起去了南方，还是一个人去的，燕生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我突然有种热血。

      《野蛮生长》只写了一万多字，当中有很多跳跃章节，时间设定应该在90年代末，只是那时候桑拿，洗浴，KTV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陌生的。直到今天这些东西已经家喻户晓了，可是真正接触了底层的还是少而又少，那样灰色的生活，是很多人体会不到。燕生，这个的一个青春少年，我不知道等他长大后，或者30岁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就如同一个鹅卵石一样，被社会磨的光滑溜手，或许他能很好的生存下去，可是我知道他内心不一定会快乐，过早的接触现实的灰暗和黑色。过早的世故，都会让他迷失方向。

     之所以想写续集，是因为我在燕生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的影子，就像少年闰土一样，或许是一个轮回。

     废话不多说了，开始写吧，或许很快就能写完，在我30岁生日的晚上，或许我会一直写下去，不要结尾，写燕生慢慢的长大，娶妻生子，拼搏奋斗。争取写的阳光点吧。不是有那句话嘛。纵使乌云能蔽日，阴霾亦仅是须臾。

     好了，正文开始。


一：硬币决定的人生

从那次把老客揍了一顿并赚了一笔钱后，我和欢欢离开了北方，我们约好了去南方，其实我更喜欢去上海，欢欢却说要去东莞，猜硬币猜了三次后，我们还是没找到共同的目标，于是我买了两张不同的火车票，一张哈尔滨到上海，一张哈尔滨到广州。

去上海是因为我讨厌广东，那个以前是犯人流放的地方，一年四季炎热并且蛮人太多。相比，十里洋场，大上海的繁华早让我神往。临走的那天晚上我们在哈尔滨最好的酒店住了一晚，我们拼命的做爱，想完全的把对方吃了下去，可这事偏偏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上上下下，谁也没有分出胜负，只可怜那张床，和床单，一个呻吟疼痛，一个全身湿透。

我们彼此都知道这一次分别，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更多的时候，我相信做爱比说我爱你要实际的多，做爱做爱，不做，怎么能爱。这句话是几年后，一个女人躺在我怀里说的。

到了上海，我找了间旅馆住了下了，旅馆不大，价钱不高，环境差了点，可是有点好处就是离传说中的外滩很近。先也没着急找工作，从外滩开始，连续几天我逛了城隍庙，东方明珠，人民广场，还有南京路步行街。

三天后，我在旅馆摸了下口袋，只剩下两百多了，索性是旅馆的房费一下子交了一个月，倒不用愁没地住。我得赶紧找工作了，那几年的洗浴中心生活已经让我厌倦，可是我不做那行，我还能做什么，胡乱在旅馆门口的拉面店吃了点东西，沿着路沿走着，上海的春天还是有点冷，晚风处在身上凉凉的，这种冷又和北方的冷不一样，上海的冷是直刺到骨子里的，我裹紧衣服，摩丝固定的发型被风吹的有点乱了型，也仿佛把我的骄傲一点点的磨去。

感觉走了很久，繁华的街道上却没看见洗浴中心，霓虹灯闪烁的字除了是XX酒店，XX饭店，就是XXXXKTV，我打了个哆嗦，感觉越来越冷，用手整理下呗风吹散的发型，，朝着不远处的肯德基走了过去。

拿着薯条和热果汁刚坐下来，感觉有人在叫我，燕生，是你吗？燕生还真是你啊！我沿着声音的出处寻找，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皮短裙，黑丝袜，黑色高领羊毛纱套着一件米色的风衣的女子朝我走过来，你是?空中的薯条还没完全咽下，我含糊的问着，女子摘下眼睛，用手指戳了下我的额头，是我啊，燕生，我是甜甜，都说你买羊绒裤发了大财了，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

是你，我大脑飞快的思索着，这个女人怎么跑到上海来了，一看到她，我就想到那些年她没生意的时候总是会坐在我腿上朝我撒娇的样子。

发什么呆啊，燕生，你什么时候来上海的，来上海也不给我打个传呼，我也好去车站接你啊，甜甜的声音还是和以前，那个糯，那个嗲，一般性的人还真难抵抗丫这股嗲劲。

我前几天来的，看看这里有什么机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甜甜始终没什么好感，虽然她长的不差。所以和她说话总是提不起精神。

燕生，这是我手机号码，有事打我电话啊，我要走了，你看到了吗？门口那辆车是我男朋友的，我顺着她手指看去，一部奥迪A6停在门外。

随口说了声好的，也没起身，看着甜甜扭着离去。有事打电话给你，也就是说没事别打电话给你，有时候汉字的理解就是这样。

回到旅馆，洗好澡躺在床上，抽着烟，我想起向南，想起欢欢，我想如果和欢欢一起去了东莞会不会更好，或者我就放下那所剩不多的自尊对向南好点。只是一切都不可能了，此刻的向南估计正和药厂公子一起看着电影喝着咖啡，而欢欢肯定上钟了，南方的客人应该喜爱欢欢36D的伟岸和高挑的身材。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向南一脸的血，哭着对我说，燕生，救救我，我正要上前去扶她，从她身后走出了十几个拿着刀棍的人，朝我跑来。此刻向南哈哈大笑起来，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刀朝我刺来，嘴里还说着，燕生，我终于报复你了，我终于杀了你了。刀还没刺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很害怕，可是当刀真正刺伤我的腹部的时候，我却没感到疼痛，想跑，却无力，想喊，却喊不出口。第二天醒来，全身都是湿的，看了看传呼，那个已经只能做钟表使用的传呼上面显示是13点28分。

门口那家的牛肉拉面委实不错，我这几天饭点都在那里解决的，三两面一个烧饼已经很饱，吃完后再抽一支白三五，感觉很棒。半支烟进肚，是打电话给甜甜还是不打，我有点犹豫，口袋的钱越来也少，不找工作是不行的。老板找你的钱，我正想着，面店老板娘递给我3个硬币。猜硬币，不错的方法，当初来上海也是猜硬币的，现在也一样吧，我暗自笑了笑。字就打电话，国徽就不打，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落在手背，是字。我自己对自己说，天意如此，就找那个女人试试吧！

电话打通，听声音甜甜还没睡醒，估计这会还躺在床上的，我玩笑说，床上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啊。甜甜笑了，你来就是两个人了，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吧。甜甜哈哈的笑着。

我想找个工作，我实话说着。我住在高阳路73号高阳大厦605，你来我家谈吧，正好一起吃晚饭。甜甜很客气的说着。你打的直接说到高阳大厦就好了。出租车司机都知道的。甜甜补充着。我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摸了下鼻子，妈的，上海的春天真冷，鼻子都酸了。

        

附录： 《野蛮生长》原著知易行难

王小虎的老虎

过去得真快。

扑尔敏

顶一个十年前小说，给在写小说的、踢馆的看看

知音

范闲 发表于 2012-11-26 14:17
那会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类了，哈哈

8个月又过去了……

影子

是呢 我也想看结尾呢

红泪

突然想起这篇小说来了，结尾呢？

范闲

月光屏 发表于 2012-11-26 14:08
写完才能给另一个世界的人看，否则会被撰改的面目全非的．另外你得让这些人死后瞑目啊．

那会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类了，哈哈

月光屏

范闲 发表于 2012-11-26 13:59
问好月光，都世界末日了还写什么啊
哈哈

写完才能给另一个世界的人看，否则会被撰改的面目全非的．另外你得让这些人死后瞑目啊．{:soso_e113:}

范闲

月光屏 发表于 2012-11-26 12:55
快到世界末日了，应当快点更新了．

问好月光，都世界末日了还写什么啊
哈哈

月光屏

范闲 发表于 2012-7-2 14:03
一章
一大章

快到世界末日了，应当快点更新了．

月光屏

突然想起这篇小说来，发现真的又更新了许多，速度明显慢了呢．

范闲

一章
一大章

范闲

三十七：梦想与现实
　　
　　向南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以及房间里未散发出的体香。一切如梦境般，那么真实却又那么遥不可及。我到底还是没留住向南。
　　
　　躺在床上一直反复看着向南留下的字。看到后来我自己都不明白向南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虽然我很努力去把条理弄的清楚点，可是直到头痛欲裂，思路还是一片混乱。
　　
　　向南爱我，我爱向南。谁多谁少，我不清楚。
　　
　　在路边的小摊子上胡乱吃了两个葱油饼就去了金帝。
　　
　　先给少爷们开了个例会后，我坐在大堂，手机响，电话响，更多的时候是手机和电话同时响起。阿华则在旁边帮我记录着妈咪们订房的房号。
　　
　　以前基本上都是客户先进房间，然后提出找哪个妈咪，在上一次的例会上我提出，提前半个小时让客户打电话给妈咪订房，以免引起妈咪之间抢客户的问题。毕竟玩来玩去就是这样的一个圈子，一档老客人肯定会认识金帝好几个妈咪。
　　
　　对于这个方法一开始几个小妈咪不赞成，理由是有时候会忘记。倒是虹姐说了句，吃饭会忘记吗？那几个小妈咪立马闭口，赶紧赞成了。
　　
　　房间照例坐满了，都是摇头房。大老板这段时间基本在12点左右来到金帝。
　　
　　照例是在虹姐的办公室，大老板，虹姐和我三个人坐在里面聊着天。
　　
　　嗨房做到这个月底就结束，接下来的生意你们俩要多费下心了。大老板发话了。
　　
　　虹姐用眼神扫了我一下，示意着让先我回答。
　　
　　我赶紧给大老板点上烟，说道：老板，我和虹姐都相信，嗨房到月底一结束，接下来生意照样会好的。我卖了一个小关子。
　　
　　哦，那你说说看，以前没有嗨房的时候包房每天只有7，8成，星期六星期天最低的时候只有三成。我到想看看你们有什么办法把生意弄上去。大老板似乎有点不悦。
　　
　　关子卖的有点不错，看到老板表情，心里暗暗一笑，赶紧说道：我去印刷了一些宣传资料和名片，和一些出租车司机说好了，带一个客户过来就给50的提成，每天金帝楼下都有许多出租车司机的。这个成本花的不大，主要是宣传一下。最主要的是虹姐联系了别的场子的小妈咪，我们准备卖包房做。具体的办法是这样的，现在很多小KTV的妈咪是没有提成拿的，就靠小费和台费。虹姐准备把这帮人挖过来，让她们买包房。我们金帝的房间分为大中小和VIP四类，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小房300，中房500，大房800，VIP的房间1200.水果小吃，酒水饮料，都不提供。按照成本价少加点卖给那些小妈咪。那些小妈咪肯定也会算账的，光水果饮料就能够她们赚一笔的，而我们酒水饮料销路也会增加的。这样在酒水供应商上可以谈下大笔进场费了。
　　
　　这个方法可行吗？大老板听我说了一段话后，没有问我，直接看着虹姐说道。
　　
　　虹姐微微一笑，很可行，这个方法是燕生想到的。按照以前的生意，每天平均只有30个包房，等于要空了十几个，如果这十几个都利用上了，就算是纯利润了。更主要的是这些小妈咪们小姐不多，一个大房，那些小妈咪的小姐就不够用了，肯定要问我们借小姐，这样也等于给我们店里小姐一个机会。
　　
　　似乎虹姐的回答更让老板放心，老板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马上球盘的要忙了，等到嗨房结束，金帝我就不大会常来，你和燕生多费点心吧。
　　
　　三个人又聊了了一会生意上的事情，出人意料的是大老板问虹姐，秦欣最近有点不对劲，问她知道些什么。
　　
　　虹姐一如既往的微笑说道：我和小秦差不多有日子没联系，只是听说他最近谈了一个女朋友吧，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
　　
　　大老板脸色微微一沉，这个小秦，最近也没心思研究球赛了，最近球盘亏损的厉害。
　　
　　这是老板和虹姐的对话，而我只能做一个观众和听众。我不好离去，更不能插嘴，只好低着头抽着烟。
　　
　　人大了，翅膀总会硬的。虹姐的回答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不是说虹姐和秦欣关系很好吗？可为什么要在背后捅他一刀呢？我有点坐不住了。
　　
　　他翅膀硬了又能怎么样，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他的。大老板冷冷的说道。
　　
　　唉，虹姐叹了口气，说了句无头无脑的话，他是你干儿子，如今我也和他很少联系了。
　　
　　大老板1点多左右走的，在收银台把今天的营业款收走了，看样子最近真是输了不少。
　　
　　老板走后，我和虹姐重新回到办公室。
　　
　　这两天去哪了？虹姐问了一个我早就知道她要问的问题。
　　
　　于是我顺理成章的回答说，老家来了一个朋友。
　　
　　接下来的一问一答，仿佛是排练好的。
　　
　　老家的朋友是女的？
　　
　　是
　　
　　是你老家的女友？
　　
　　不是
　　
　　那是？
　　
　　我同学
　　
　　这么快就走了？
　　
　　今天下午走的。
　　
　　早知道我请她吃顿饭，怎么说也是老乡嘛？
　　
　　她是来上海出差的，所以匆匆忙忙就走了。
　　
　　晚上去我那吗？
　　
　　不去了，晚上还有事。
　　
　　不是我不想去虹姐哪里，而是这两天真没休息好。虹姐也没露出不悦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好吧。
　　
　　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就到了月底，向南这段时间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估计是真出国了吧。金帝的嗨房正式结束了。我和虹姐分头做着准备。
　　
　　不知道是运气还是真的努力，嗨房结束后的第一天，金帝的包房居然在9点之前就满了。出租车司机带来了七八档客人，基本上以小房间居多，我对司机说，以后要是客人进大包房，提成会增加的100，200的。那些司机也是熟人，每天都在金帝下面等拉客人，对我也是比较熟悉和放心的，都说争取争取。
　　
　　虹姐在外面叫的一些小妈咪更是厉害，大中小包房卖出去十几间，看样子她们清楚的计算了买包房的利润。
　　
　　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打了个电话给大老板，说房间已经满了。大老板在电话里也很高兴，说不错不错。
　　
　　一个星期，满座。
　　
　　半个月，依然满座。
　　
　　直到月底扎总账，发现营业额和利润是除却嗨房生意之外最好的一个月。
　　
　　月底，老板请我们管理人员吃饭，虹姐很意外的没有来。
　　
　　酒足饭饱后，老板只带着我去了桑拿。
　　
　　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老板对我说，燕生，如果现在交给你一个人去管，你可以吗？
　　
　　我更确定老板那天没有醉，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是明亮的。
　　
　　现在还不行，给我半年时间。这是我那天的回答。
　　
　　老板摇了摇头，继续享受着按摩女的双手在身上游走。
　　
　　秋去冬来，哈尔滨已经开始下雪了，上海只有阴冷的风，吹的人心寒。
　　
　　这几个月，金帝生意成了一个标志，附近的几家KTV纷纷效仿我们的做法，我们的生意虽然受了点小影响，但是除了双休日，其他几天都还是满座的。
　　
　　我的生日要到了，店里很多人都知道我的生日，阿华倒是一早和我说，店里很多妈咪想在一起请我吃顿饭，算是给我过生日。我答应了，我也想热闹的过一次生日吧。
　　
　　有人送的烟，有人送的钱，阿华则是送了我一个打火机，都彭的。大老板帮我在楼下的饭店订了两桌，并关照单子他来买。
　　
　　那天虹姐是最后一个来的，我倒是很想知道她会送我什么？出人意料的是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那晚，没人喝醉，因为晚上要上班。
　　
　　众人散去，我没走，虹姐也没走。
　　
　　去我家，我单独给你过生日。虹姐从我身边走过，轻声的说。
　　
　　蛋糕，蜡烛，在我洗完澡后，已经在桌上摆放着。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虹姐递给我一个盒子。拆开看看，虹姐笑道。
　　
　　是什么？我一边拆一边问道。
　　
　　这么心急干什么啊，马上不就拆开了嘛？虹姐哈哈的笑道。
　　
　　一张卡，工商银行的。
　　
　　这是？我有点纳闷。
　　
　　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想着送什么也不如送你最需要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不过你可以自己改一下的。虹姐点着蜡烛说道。
　　
　　谢谢。我小声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时候能说些什么。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
　　
　　吹完蜡烛，吃完蛋糕。虹姐和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燕生，我们应该和老板摊牌了。虹姐没有任何过滤直接说道。
　　
　　摊牌？摊什么牌？我有点疑惑。
　　
　　燕生，你不是想在这座城市买房买车，然后很好的生活着吗？现在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虹姐引领着我说道。
　　
　　你说是离开金帝，我们去开KTV？我猜着。
　　
　　虹姐哈哈一笑。燕生，你想的比我还要远啊？不过你猜对了一半，再猜猜？
　　
　　猜不出来了，我不喜欢猜谜，你直接说吧？我喝着水，耸了耸肩帮。
　　
　　股份，金帝的股份，这几个月来，店里的妈咪和小姐你和我都掌握了不少了，只要妈咪和小姐是你的，客户就少不了。我们要和大老板要股份。虹姐很干脆的说道。
　　
　　股份，我没想到虹姐居然想要的是金帝的股份。这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遥远的东西。
　　
　　燕生，你不要犹豫了，这几个月来你表现的非常不错，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店里的一些资源掌握了一部分，我们一起像老板摊牌，若是你不愿意出面，我可以出面，股份在我手上肯定少不了你的一份。虹姐继续说道。
　　
　　那，那让我考虑下行吗？我有点混乱了。
　　
　　燕生你记住，在上海，你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之外，这句话我希望你能记住。虹姐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像个大人在安抚着孩子。
　　
　　燕生，你是个男人，很多事情是需要你去争取的。这是你实现梦想最好的机会。虹姐循循善诱着。
　　
　　大老板，虹姐。两个人，两棵树，哪个更能让我得到阴凉呢？我心里盘算着，表情却依然的错愕和无辜。
　　
　　熟悉的身体，熟练的动作，在我和虹姐在说完摊牌的事情后，自然的发生了。
　　
　　我说让我考虑三天，虹姐也答应了。
　　
　　第二天一醒来，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甜甜打来的。燕生，赶紧去一次东莞吧，欢欢不行了。电话是138XXXXXXXX。
　　
　　

信以为真

今天写了不少阿

范闲

不知不觉把最难写的一大章鼓捣出来了
本来是一章的东西，却被东拼西凑成三集

范闲

三十六：向南的上海之行（下）

一直到天空发白，朝阳从厚厚的窗帘映射进来的时候，我和向南依然坐在沙发上说着话。我们似乎很有默契，当一个人沉默的时候，另一个人就大段的说着话。

我告诉了向南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包括小程的死，我和欢欢的事情，更多的说的是我在上海发生的事情。我把前景描绘的很美好，而向南总是希望我能离开这一行，多学点真正有用的东西。

我还是强烈的要求向南留在上海，可是向南说要出国，她也希望我能在上海生活的很好，在合适的机会里从夜场跳出来。

没有休息，洗完脸刷好牙，我和向南去了离住房很近的一个庙宇里。两人虔诚的拜了诸佛，捐了功德。在功德簿上，我和向南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挨得很近。

我们没有抽签，吃完素餐我陪着向南回家睡了会。一觉睡醒已是晚上6点多。

晚上和向南吃完西餐，又逛了下商场。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仿佛都忘记了昨晚聊天的内容。看向南的笑容我知道这一刻她还是很开心的。

在老凤祥给向南买了一个黄金手镯，我一眼就看中了手镯上的花纹。向南没有拒绝，倒是让我有点惊讶。又去了淮海路的服装店。到底是女人，看到各种时尚的衣服总是不舍得离去。

一直逛到10点多，才在向南不舍的目光下，我强拉着她回家的。一路上向南嘟着嘴说，早知道昨晚不和你聊天了，多睡会，今天逛街就能多逛一会。

我笑着说，那就别回家了，呆在上海，天天逛呗。

向南给了我一个白眼，说道。上海的消费太贵了，燕生你得多赚点钱，等下次我到上海来，再宰你一顿。

我更乐了，笑道：我随时欢迎我们向大小姐来鱼肉我。

洗完澡，向南就进了房间。门未关。我在沙发上坐着。

燕生，进来陪我说会话吧，我睡不着了。许久，向南的声音传了出来。

和向南面对面坐在了床上。

被子给我盖点吧，有点冷。我扯了扯被子。

不是要说话吗？怎么我进来了你就沉默是金了呢

如果有一天我要嫁人了，你会生气吗？向南问着。

我不会生气的。我边回答着边看着向南的眼睛。果然看见向南的眼神里有一抹失望，但是转瞬即逝。

我不会生气，但是我会在婚礼的那天去抢新娘，我接着说道。

你当你是许文强啊，还抢新娘呢，最后连许文强也没抢到冯程程的，不一样还得老老实实的嫁给丁力。向南笑了。

上海秋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凉意的。我突然抓住了向南的脚，把它放在了我肚子上。脚很冷，大概是所谓的血气不足吧。向南出人意料的没有拒绝。

向南的脚在我怀里，向南的眼睛和我对视着。我突然发现眼神里有一丝疲惫。

向南，说说这次为什么要来上海？不会是真要给我发请柬吧？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信吗？如果我真要结婚了，还能和你这样吗？向南抱着枕头说道。

哪样了，我还没说娘子你今晚就从了我吧？我哈哈笑着。

呸，谁是你的娘子，告诉你我身上还有随时带着一把刀。向南说完像变魔术的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把小刀来。

很熟悉，特别熟悉。因为是我送给向南的。

这把刀还在呢，我笑着说。

那当然。当今社会色狼太多，本姑娘不得不防着点。向南比划着刀说道。

你小心点，别割伤了自己。我要想做色狼，你有刀也没用的。要不试试。向南的脚在我怀里渐渐的升温。

向南，我真喜欢我们每天都能这样。我幽幽的说道。

边说着，我准备爬到向南的那一边去。向南赶紧说，你别过来，就这样很好。

我没有停止动作，转眼就和向南并排的坐着。

很想和我做爱吗？向南突然说道。我措手不及。

想。我回答的很干脆，却没有底气。

我偏不给。向南得意的看着我。那我偏要呢。我笑道。

我笑音未落，向南突然一起身，将被子压在了我头上，身体也压了上来。

房间的气温渐渐上升，被子似乎成了唯一的障碍。

水到渠成也好，互有默契也罢，更多的时候，男女之间自然而然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

衣衫除却白如雪，无风青丝乱。

被子已经摔落在床下，向南努力的想挣脱，怎奈我如磁铁，她这块金属也不由自主的只好贴了上去。

没有多余的动作和姿势，直接进入一片泥泞地。没有任何险阻。

良久，青丝盖住了脸，向南轻咬着我的耳朵。我手仍然停在向南的柔荑处，不肯放开片刻。

不要走了，向南。我轻声的说道。

向南没有回答。只是用身体强烈的回应着。

继续征战，向南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眼神已经迷乱，体香已经醉人。

再好的牛，也耕不坏肥沃的田。和向南之间的战争也是如此，败的总会是我。

一觉至下午醒来。身边无人，房间没有，洗手间也没有。

打着向南的电话，却已经关机。正要出门，却发现茶几上有一张纸。

燕生：我走了。我很开心能再一次和你见面。不要怪我没和你打招呼，因为我知道，我若是留在这，对你我都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我爱你，请你也要相信我。我毫无保留的在昨晚把一切给了你。

有些话，当面的时候没有和你说，临走了倒是想和你说说，希望你不要见怪。

不要把女人都想成物质的动物，更多的时候女人需要的很简单。

不要问别人爱你够不够多，多想想自己爱对方爱的多不多。

不要在女人身上撒太多的谎，特别是当这个女人是爱你的时候，你所有的谎言她会当真，可是真相总是要面对的，当爱你的人知道真相后，你就会失去所有的东西。

好了，不多说了，我走了，燕生。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一年，还是两年或者是三年。我希望我能做你的妻子，但是我更希望你能成为了一个好丈夫而不是一个好朋友而已。

路都是自己走的，该怎么选择，我会给你时间。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城市，但是我还是一样的会关心你。

再见，不是再也不见，而是为了下次更好的见面。

我爱你，燕生

向南

范闲

三十六：向南的上海之行（中）

等待的滋味是极其难受的，就像孩子想吃糖，在等待家长的允许一样，看似只过去了几分钟，却似几个小时。

燕生，你变了。虽然向南开口说话了。但是我没有等待到想要的答案。

我没变，我声音随之心情的微妙变化也变的坚定起来。

向南看了看我，眼睛直视着我说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不和我联系呢？你知道吗？自从你走后，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希望你在哈尔滨告诉我你喜欢你爱我，而不是在上海？

我试图避开向南的目光，尝试了几次，还是躲不过。只好问道：哈尔滨和上海有区别吗？

向南突然笑了，笑的很勉强我看得出来。向南若是真心的笑的时候会露出她结巴的牙齿，而这次却是嘴角上扬着。没有露齿。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上海和哈尔滨有区别吗？向南说道。

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一次不能留住向南，肯定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心里的话是说还是不说。我犹豫了下，点了支烟。

电视依然是开着的，内容已经与我和向南无关，只有被烟雾混绕过的空气在注视着我们。

我是爱你的，这是肯定的，可是我那时候还没有能力去爱你，一个在夜场厮混的下九流是配不上你这样的公主。我能说什么，我又敢说什么？

话一出口，我突然感到心情渐渐的变得轻松起来，虽然眼睛有点湿润。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向南依然保持笑容继续说道，那么燕生，我告诉你，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下九流，相反我觉得你很聪明很能干，如果和你在一起，我会很幸福的。不过那是当初的想象。后来我才发现，你缺少的不是别的，而是一种能让女人安全的感觉。是的，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不敢说爱我，因为你圈子里的人，像色癞，还有死去的小程都知道我有个男朋友是药厂公子，很有钱，于是你自卑了，你不敢了？真想不到还有让我们燕生害怕的东西啊？

一大段话，本来应该是一问一答的过程，却被向南省略了，而我只得到了几个信息，向南曾经喜欢过我，向南有个药厂男朋友，我缺少安全感。

那么为什么还要来上海？是给我发结婚的请柬还是想在我面前证明什么？

我没有预料到和向南之间聊天会突然变的紧张困难起来，更没想过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燕生 ，你说话不要这么刻薄，很多东西都是你听到的而不是你看到的。如果我要告诉你，药厂公子根本不是我男朋友，而是我表哥你相信吗？而你又做了什么？就是因为你那些狐朋狗友告诉你，我向南在某天有一个男人开车送我回家，就能证明他是我男朋友了吗？

这算是解释吗？我悻悻的说道。

不是解释。向南眼神开始变的锐利。我不喜欢解释这些，这世界上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未必是真的，更何况还是道听途说呢。我只是感到失望，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呢，或者说，当时你为什么不找我要解释，而是闷在心里。

还有，你非但没找我要解释，反而在很短的时间里，和你们店的一个小姐上床了。这不是我听说的，而是我亲眼看到的。还记得你生日那天吗？我从沈阳赶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当我赶到你宿舍的时候，却看见你和一个女人在床上翻滚着。你们连门都没关啊？那个女人倒是看见我，可是你躺在那个女人身上。

我彻底傻逼了，在向南一大段话后。我终于记起来那天了，那是我生日，打向南的电话，是向南妈妈接的，说向南出去了。那天和欢欢，色癞他们喝酒喝到天亮，醉酒醒来后，发现欢欢躺在了我身边。而且欢欢还和我说过，我和她做爱的时候，有人在偷看。我根本没想到会是向南。

对不起，向南。傻逼的我，如今也只能说出这五个字了。

向南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我赶忙帮她点上火。向南狠吸了一口，烟气直接入喉入肺，吝啬的连一丝丝都不肯吐出。

不需要说对不起，这次来上海就是想和你说这些的。原本以为这些话我会烂在肚子里，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向南轻弹着烟灰，眼睛却看着烟灰缸。

我赶紧套上T恤，感觉有点冷。

向南，我是爱你的。请你相信我。

你相信你自己吗？向南反问道。

一直以来，和向南聊天我从来发挥不到平时百分之五十的水准，对此我自己的解释是，再健谈的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也是拘谨的。所以当向南在剖析细节的候，我总是回答的有点虚无缥缈和毫无营养。

没办法回答了吧，向南说道。燕生，如果让你离开这座城市，不做夜场这一行，你会愿意吗？

向南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很果断。向南，我来上海就是要在这座城市好好的生存生活着，我要赚很多钱，我要让你和我做这座城市的主人。给我点时间，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在这座城市拥有房子，车子和孩子。我要让你幸福。

很多钱是多少呢？燕生。向南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可是我有信心，在这座城市让你生活的幸福。我坚定的说道。

那好，那么你告诉我，你在KTV上班，每天面对那么多女人，每天都有应酬，你能抵挡得住诱惑吗？

向南的提问总是让我疲于应付，前面一个还没回答好，后面一个比前面一个更加难以选择和回答。

我沉默了会。向南又笑了。燕生，其实你也不用回答，很多答案都在你心里，我很明白。向南说道。

燕生，你和我不一样，或许我从小就不用考虑生活的困难，而你需要靠自己去奋斗拼搏。我更加知道你是个看似多情，其实是无情的人。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做朋友要比做恋人更好。向南看我沉默不答，继续的说道。

信以为真

又接着写了阿
鼓掌，喝彩

知音

范闲 发表于 2012-6-29 13:42
居然三个月了，我又更新了，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刚看见，好的，信了。

马樱花

顶我弟的小说。。加油哦~{:soso_e113:}

水区考官8

太磨叽了，咋不直接把向南抱上床，然后，躺下。然后，关灯，然后，盖上被子。。。。
然后，伸出手。。。。
然后，说:你看你看，我的手表是荧光的耶。。。。

范闲

水区考官8 发表于 2012-6-29 16:06
太磨叽了，咋不直接把向南抱上床，然后，躺下。然后，关灯，然后，盖上被子。。。。
然后，伸出手。。。。 ...

要能直接甩上床我至于需要用三章的文字来写嘛
没办法，总不见得把向南弄的和前面的女人一样，一见面就淫欲大发啊
哈哈，总得让我春节一回吧

范闲

三十六：向南的上海之行一


我无数次梦到在这座城市与向南见面的场景和对话，每次都想我是准备好了。可世事就是这么可爱，让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参加演讲比赛的发生的时候，临比赛前，我把讲演稿倒背如流，可是比赛的日子却推后了两天。到了比赛了的时候，当我走上讲台，大脑就懵了。那次讲演的内容我是彻底忘记了，结束后老师很是不悦，一路上我都低着头。

燕生，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我来上海你特别不愿意啊？向南用调侃的语气在电话里说道。

没有，向毛主席保证，上海欢迎您，燕生欢迎你。我试着平复着心情。

我明天下午到，到时候来接我。向南还是那样的干脆，没等我在问话，就挂了电话。

向南要来了，向南果真来了。

我得提前下班，一定要。得回家收拾下，然后睡个好觉。

亢奋，未合眼，脑海里全是记忆碎片。


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白衬衫，套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在火车站的出口处，我一眼认出了向南。
不拥抱一下吗？我看着向南说道，本来以为会有很多话在接到向南的时候说出来了，但是我没想到从嘴里却吐出了这几个字。


向南笑了笑，把行李交到我手里轻轻抱了我一下，很快松手。


走吧，去看看我们家燕生住的地方，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带我吃好吃的去。向南挽着我的手。


在出租车上，我和向南没有说话，眼神却不停的交流着，笑，微笑，不停的微笑着。


燕生，帮我把行李放好，燕生，帮我从箱子里把洗漱用品拿出来，燕生，你说晚上我穿什么衣服出去啊？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随着向南的指令一件件的事情坐着，回答着。


向南，我很想你。终于等到向南洗完澡，对着镜子吹头发的时候我靠在洗手间的门上说道。


你说什么啊？向南看着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风机的声音太大，还是向南在装糊涂。


我走到向南身边从身后抱住她，离耳朵只有几毫米的距离，轻声的说道，我想你。


向南试图在挣脱我，却又不是那么明显的抗拒我抱着她，轻微的扭动着身子说道，燕生，我饿死了，吹好头你带我去吃顿好的。


我松开了手，从镜子里看着向南，没变，却又变了，素颜的向南似乎比化妆的向南更好看，眼眸里如一汪湖水，清澈明亮，无比中正。


吃饭，去的是乍浦路那家有名的蛇肉店，微醺。


我要去外滩看外景，在我说要和向南去酒吧的时候，向南说道。


上海的秋天，白天依然炎热，晚上倒是凉爽的很，江风吹在脸上，把本来不多的酒精散发了出来。


上海人真多啊！东方明珠也不过就那样嘛？向南趴在栏杆上看着对面的东方明珠塔说道。


所有的城市都是一样，不同的是那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人。我很想抽烟，一摸口袋却发现烟丢在饭店了。


这句话很早之前就有人说了，那么燕生，这个城市有你喜欢的人和你爱的人吗？向南回头，看着我。青丝被风吹乱。


我不知道有没有，或许是有的，或许又是没有的。


哟，和我玩文字呢，啥叫或许有，或许没有啊，向南笑了，很好看。


你会留在上海吗？我试探的问道。


或许会，或许不会。向南笑的更灿烂了，我知道她是在得意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逛了一圈外滩后，我们又去了南京路步行街，逛了一会，向南说走不动了。我突然在向南面前蹲了下来，向南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也没有拒绝，我背着向南慢悠悠的走着。


燕生，你这些日子过的好吗？向南把头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还不错，比意想中的要好很多。


那倒也是，看你住的地方挺不错的，都说上海的房租很贵，你那个房子要不少钱一个月吧？


不用钱的，老板给租的。


燕生，累不累。向南手箍的很紧。


不累。我回答着。我不知道向南是在问我背着她累不累还是在上海生活的累不累，总之我的回答也
只有这一个答案，不累。


又是一阵沉默。


晚上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到了家，我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


万一你晚上爬到我床上，我怎么办，这里报案出警速度快吗？向南坏笑着。


上海的治安很好，基本上出警速度很快很快。我也笑着说道，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们这片的警察我都熟，你要是报警，我就说是人民内部矛盾，小两口闹着玩。


谁和你是小两口了啊，向南坐在沙发上给了我一个白眼。


等我会，先去洗澡，就算晚上你要召唤我上床，也得先洗干净了是吧！我哈哈的笑着。


向南的脸突然红了，佯装着要用抱枕打我。我得意洋洋的走进了洗手间。


很快，我出来的时候，向南漫无目的的换着台。


向南看见我啊的一叫，流氓，你洗好澡咋就穿一条短裤呢？不知道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容易出事啊！


出事好，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正因为是你来了，我还穿一条短裤的，平时洗完澡连短裤都不穿的，你想不想看看。我故意的装着要脱短裤的样子。


大流氓，说说，这房间有女人来过没，你的床有没有别的女人睡过。向南把脚放在了茶几上，脚趾头是红色，很好看。


向南同志，我再向人民币再发誓，你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女主人。


燕生同志，鉴于你一向对发誓这种东西的不贯彻到底的行为，我是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你的回答我当成是有。


我试着把手放在向南的肩上，向南到是主动把头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道。


向南，别走了，就在上海陪我好不好。我们会在上海买一个属于我们的房子，再生一个属于我的孩子。


沉默，电视的声音开的极小。


向南没有说话，我更加期望能等到向南的回答。

范闲

居然三个月了，我又更新了，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知音

前天就更新了？
我咋刚看见呢。{:soso_e113:}

小庄

很奇怪，这种对话是我期盼了很久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的让我根本无法顺利的用逻辑去组织语言来表达自己的观点。这种感觉太像你喜欢一个女人，也追了一段日子，你以为还会需要很久才能追到，没想到这个女人突然对你说，来吧，今晚我开了房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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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喻
很到位

小庄

虹姐啊，虹姐，你究竟是想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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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不是男人的忠诚，而是男人的臣服。

范闲

这一章感谢爱米提供尿性两个字

范闲

尼玛，这一章写的太累了，中午写到现在写了3个小时啊

范闲

　三十五：春风得意马蹄疾　　

　　

    在接到虹姐电话的之前，我已经知道昨晚大老板和我出去吃宵夜的事情虹姐一定知道了。接完电话后，我整理好思绪，脑海里也立即想了好几套的回答方案。

　　

　　没有出乎意料，刚坐下，虹姐就问道昨晚大老板和我去了哪里，又说了什么。我回答，大老板带我去避风塘吃宵夜，问了下最近嗨房的情况看，毕竟这段时间我值班值的多。

　　

　　虹姐听了我的回答，脸色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眉头紧锁着，停顿了下，看着我又问道，昨晚怎么没去我那里？

　　

　　“吃的太晚了，老板送我回家的，我以为他要来你这里的”。我说了一个近乎于完美，而且让虹姐完全不能追问的答案后，虹姐脸色顿时变化着。

　　

　　“别乱说，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否则我饶不了你。”虹姐的话虽然还是很严厉，只是我知道，她心里早就五味杂陈了。

　　

　　“盛萍走了，你也应该好好的打算下了，这是你在金帝最好的机会了，下一步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虹姐突然转换了笑脸，也转换了话题。

　　

　　这时候，虹姐的手机却响了，虹姐接完电话后说，燕生，你先出去吧，晚上去我家。

　　

　　包房还没坐满，大堂里的几个经理正在聊天，我正想走过去听听，他们看见我来了，顿时停止了聊天，几个人从不同的方向散开了。

　　

　　我心里有点不悦，更不明白金帝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大堂经理的。既然这样，第一个就拿他们开刀吧。

　　

　　十点多，包房还是没满，正好来了一间不摇头的客人，我就上去接待着，几个小妈咪都在忙，我只好自己去了休息室找了几个小姐进去，还挺顺当，客户也没怎么挑剔，在敬了客户几杯酒后，我也就除了包房。继续在大堂等候者。那几个经理则在摇头的房间盯着，这段时间嗨房的油水把他们养的很肥。他们没事就会和少爷一起进去拿小费。阿华今天没来，给我发了个短信说家里有点事。

　　

　　十一点多，大老板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后面是张庆之和虹姐。三个人上了电梯。

　　

　　凌晨两点多，房间的单子基本上都买了，那档散客也结束了，买单的时候，我找到了董丹，让她进去买单，董丹出来的时候笑脸盈盈的说，燕生，你这档客人真不错，出手很大方啊，以后他们来了，我帮你招呼啊！

　　

　　我笑了笑说，好的，我这档客户很不错的，你留好电话，以后就交给你了。

　　

　　我卖了一个人情，一个很不费力气的人情。

　　

　　晚上不用值班，这会虹姐的信息还没发给我，在董丹送完客人后，我便和董丹一起去了小姐休息室。

　　

　　和董丹没聊几句，虹姐的信息就来了。董丹倒是很热情的说要请我吃宵夜。我一半邪恶，一半玩笑着顺势搂住董丹，在她耳边说，我们有的是机会的。说完，我手在她的臀部停留下。手感不错。

　　

　　到了虹姐家，虹姐这会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在沙发上，嘴里吃这提子，悠闲的看着电视上重播的情景喜剧《老娘舅》。

　　

　　虹姐对我努了努嘴，我径直去了洗澡间。洗完澡出来，虹姐换了歌姿势，盘腿坐在沙发上。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董丹做妈咪的事情你知道吗？”虹姐先发问了，这是我预料之中。

　　

　　我没有立即回答，点了支烟，深吸了口，直到烟气入肺后，对虹姐笑了笑，“这个我不知道啊，你们领导的事情，我一个小经理哪里知道这些啊？”

　　

　　虹姐用手指了指我的额头，别贫了。这事很古怪，老板最近还有闲工夫来管金帝妈咪的事情，这董丹估计上过他的床了。虹姐若有所思的自己回答着自己的问话。

　　

　　“或许是吧，不管谁做妈咪，金帝最大的妈咪不还是你嘛。谁敢对你不利，我废了他”。我玩笑着说道。

　　

　　“哟，我们燕生越来越尿性了啊。还废了别人呢，这话张庆之都不敢说，就你。正经点啊，嗨房迟早要结束，接下来是你的好机会。你有什么想法没”？虹姐哈哈的笑了几声，把一个提子塞到我嘴里。

　　

　　“能有什么打算啊，反正我跟着你，有肉吃就好了。”嘴里的提子很甜。

　　

　　虹姐看着我依旧在玩笑，于是脸色变的很冷，眼睛直视着我说道：“别老没正形了，你知道我一直想你能出人头地，我也不相信你会忘记当初你来上海时候对我说的理想吧！诚然，一开始我们说是互相利用，可是燕生你自己明白，我利用过你什么了，你聪明，你在金帝现在还不错，每个月拿着工资，拿着小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老板说不要你了，你怎么办呢？”

　　

　　虹姐这番话，和上次秦经理说的大致上的意义是相同的，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不固定的，哪天要是老板不用我了，我怎么办。换个别的KTV，我没小姐，没客人，最多还是做个少爷。

　　

　　“虹姐，对不起。这段时间我有点过于安逸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想了想，用了一个最保险的回答。

　　

　　“燕生，你错了，不是让我失望，而是你会让你自己失望，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往上爬，等到别人爬上去的时候，你就后悔了。”虹姐脸色依旧没有缓和。

　　

　　“说说你的打算吧，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享受安逸。说出来看看我们能有几分相通之处。”虹姐继续追问着。

　　

　　虹姐这一下直接想戳穿我的防护，可是她忘记了我们一直都在相互利用着的。在昨晚和大老板的聊天中我更加确信，这个女人能给我的一切，大老板也能给我，相比之下，大老板这棵树肯定更大一些吧！

　　

　　“金帝的几个大堂经理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们平时也没什么做的，能不能想办法踢走他们几个呢，就留我和阿华？”我没有直接回答虹姐的问题，而是用一个更巧妙的问答题来回答她的问答。

　　

　　“怎么，你想把他们三个都弄走？为什么？”虹姐有点好奇的问道。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想，金帝拢共也就这么大，不需要这么多经理吧，而且多一个经理，对你对我都不是件好事，就比如说，我昨天和大老板出去吃宵夜，今天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么今天我来你这里，或许哪天我和小姐妈咪走的近了，老板也会起疑心的。不是我们自己的人，还是弄走比较好。”

　　

　　“那三个，都是和秦欣有点关系的，你要想弄走他们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你也得有个说法啊。没有理由的感人家走，秦欣那边我不好交代的。再说了，秦欣在大老板面前说话要比你我都有用的。”虹姐有点为难的回答着。

　　

　　我伸了个懒腰，把头放在了虹姐的腿上，说道：“放心，我会有办法的。不过到时候秦经理那边你得解释下。”

　　

　　这一个早上，虹姐一直想挖出我最真实的想法，而我却用了一个又一个看似很标准却丝毫没有泄漏我意图的答案回答着虹姐疑问。

　　

　　来上海半年了，终于在昨晚我确定了自己的目标，也确定了谁能给我带来最大的利益，这个人不是当初的甜甜，也不是后来的盛萍，也不会是此刻和我温存的虹姐。因为我一直不明白虹姐为什么要对我好，而且当初说好的相互利用，可是虹姐似乎忘记了这件事情。这更让我迷惘的。虹姐啊，虹姐，你究竟是想得到什么？

　　

　　在选择放弃和虹姐合作的时候，我没有表现太多的不舍，我知道，我和虹姐之间还有很多共同的利益，只是当初是我和虹姐俩个人的，现在我是为我自己的。就这么一块蛋糕，谁都想多吃点。

　　

　　在和虹姐谈话后的两个星期后，那三个经理被不同的理由开除了，当然出面的是张庆之，面对着这个老流氓，秦欣也是毫无办法的，毕竟理由确凿，三个人飞单了，而这个飞单事情一早阿华就知道，也告诉过我，阿华是估计秦欣的面子，一直没说，而我却毫不犹豫的把这件事告诉了虹姐。

　　

　　那三个人走的那天，我特意说，请他们是宵夜，他们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其中一个人说，不用了。已经和秦经理约好了。

　　

　　那天秦经理请客吃宵夜，阿华也去了，虹姐也去了，只是没有叫我。我倒是没放在心上。

　　

　　秦欣，你将会是我的一个目标，我一定会让大老板更加的相信我。那天我去了许叔那里，和许叔俩人喝了7瓶二锅头，我居然没醉，许叔倒是醉的一塌糊涂，我扶着许叔进房间，帮他脱衣服的时候，衣服里滑落了一张照片。一男一女，男人是许叔，女人很像虹姐，不过比虹姐年轻了很多。

　　

　　看到许叔躺在床上嘴里不停的说着话，我便拿着照片对许叔故意说道，叔，你照片掉了。

　　

　　“燕生啊，燕生，这是我女儿啊，我女儿啊，这女孩是我女儿，我女儿”。许叔醉眼朦胧的看着我又看着照片。说完就睡了，很快鼾声大起。

　　

　　我关好门，就在躺椅上睡到了下午，等到许叔醒后，我才离开。

　　

　　金帝的嗨房正在倒计时着，在这段时间里，董丹、崔莹、杨静、吴敏，这四个小妈咪，我和董丹，吴敏上了床。一般散客来了我都平均分配给她俩，另外两个妈咪，我则不时请她们吃宵夜，和她们拉拢关系。

　　

　　虹姐那里我也少去了，虹姐倒是没问为什么，她以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实现她的计划吧！

　　

　　春去秋来，上海的秋天到了。金帝的生意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嗨房不做了，正常的包房还是有不少，几个小妈咪也为了提成，拼命的拉客户，调教小姐。那几个经理没做后，我和阿华显然忙了很多，可是我没感觉到有多累。看着那些小姐和妈咪对我很恭敬，我就觉得累的很值得。

　　

　　大老板在这段时间也不时的找我谈话，对我的工作成绩不断的表扬着，虽然没有加我的工资，但是大老板应承了我，会给我更大的蛋糕。并且给我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说让我在上海能好好的生活。

　　

　　虹姐也加紧着她的动作，手下的小姐分了好几个组，升了几个小妈咪。又和张庆之打得火热。

　　

　　忙归忙，可是我愈发的想念起向南来。我托人在老家打探这向南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向南终于给我打电话了，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店里一个少爷帮客户买东西的时候故意宰了客户，客户让我解决下，我二话没说，就是一个耳光上去，那少爷可怜兮兮的跪在包房里面，我看到那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脚踢过去。客户这时候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劝住了我。事情刚解决好，我手机就响了，本来气就不顺，直接在电话里吼了声，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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