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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2-1-2 19:17 编辑
书写快乐
今天是2012年的第二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上午没出门,吃过午饭,感觉还是应当出去看看,也算是透透空气,别把自己装成老年宅男,于是下楼。
今天厦门的天气不算很好,天有些阴沉,温度也不算很高,但是很舒适的感觉。坐在小区花园的花架下面,花架上铺满的三角梅艳艳的开着,这不知疲倦的花儿我真的是非常喜欢。小区里茂密的榕树上,传来不知名子的鸟儿的婉啼,那叫一个好听。
挨着花架的一棵香蕉树上,结满了累累的香蕉,虽然一片青涩,看起来却很容易联想起它的金黄和甘甜。再不远处是一棵木瓜树,上面也是果实累累。没有冬的厦门,一年四季讲述的都是春天和盛夏的故事。
回望着渐行渐远的2011,几多遗憾,几多失落,几多满足,几多惆怅。一切都是过去时,而且再也回不来。我们剩下的就是往前走,继续走。
我是一个极容易满足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小富既安”的性格,让我确实非常淡然,我的很多朋友都为我鸣不平,为我惋惜,其实我自己真的没有什么遗憾,几十年的人生,平平凡凡,波澜不惊,投入过,努力过,失败过,成功过,笑过却没有哭过,心里总是有一种告诫自己的声音:“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没必要活出那种累。”
或许是经历了很多事情,让我不再冲动,也不再冒失,更不再人云亦云。
活到今天,我并不沮丧也不失落的感觉到,自己其实是和多数人一样,都是时代的产物,从思想到身体,无不折射着时代的色泽,或许这色泽怪异而扭曲,但是却在经历者的身上挥之不去。
必须坦诚,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几天前我的一个曾经的朋友看了我博客上的一些东西后有些“愤怒”,他认为我蜕变了,变得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更没有信仰。对这些指责我基本认同,说实话,我确实是一个丢失了理想和信仰的人。当年我在党旗下举起的手臂和说出的誓言我并不后悔,但是,今天我却要说,如果我当年为之奋斗的目标就是当下这些比比皆是的丑陋和不堪,那么我宁愿退出,因为它已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圣洁的目标,那份曾经的纯洁的理想和愿望早已经被无情的现实打的一地残红,无限悲凉。所以,我写过这样一句话:“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你努力了几十年突然发现,你的信仰和你的奋斗都是一种笑谈。”
有一句听了很实在的话:当你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那就改变自己。所以,适度的改变自己,是一种随遇而安,是一种生存的方式。
确实,活了这么多年,依然是一个不明白的人。在困惑和愤懑之中,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寻找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就算什么也找不到,起码也要保持一份快乐,把笑容给亲人,给朋友,而且要做到这笑容是真的,不掺假的,不戴面具的。
抱怨没有用,怨天尤人更没有用。一年多前我最亲的二姐被查出患上了肺癌的时候,我立即辞掉了编辑部的工作,在第一时间飞到厦门,陪着她做了六个化疗的疗程,看着自己的亲人在治疗过程中的那种受罪,心中真的不是滋味。但是,我们依然笑着,姐姐依然笑着。她的坚强和豁达,足以为她赢来应当属于她的一切。在姐姐发病入院的时候,同病房有一个病人,患的是宫颈癌,刚来的时候她觉得末日来了,成天以泪洗面。我和姐姐几乎天天和她交流,让她乐观,让她看开,让她学会放下。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真的非常高兴,因为几天前我在医院再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都吃惊。脸上是笑容,是那种经历了磨难之后的笑,是那种无所畏惧坦然的笑,她对我连声感谢,说是我和姐姐救了她。如今她和姐姐成为十分要好的姐妹,她的老公看见我拉着我的手说:“你们给了她力量和信心,你看她现在多好。”说着拿出一袋他从老家带来的铁观音非要送给我。
前年姐姐发病后,我带着她的病理飞北京,在东西肿瘤医院我看到的情景真的让我毕生难忘。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得这种病的人比比皆是。用专家的话说,这就是慢性病,常见病而已。
是,得了这种病是不幸,但是,你如果不能直面那就是更大的不幸。所以,从北京回厦门之后,我们没有丝毫的隐瞒,把病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姐姐。人生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你必须面对残忍的时候,你不应当回避和胆怯。
回望过去的一年,我可能接触社会现实的文字多一些,情绪化的东西也多一些,但是,我觉得没必要掩饰自己的好恶。
在不快乐的时候,或者是郁闷的时候,寻找快乐,让自己的心不要乌云密布,就算外面的世界都是阴云,你的心里也照样有阳光的温暖,那就是快乐。
简单的人生,简单的日子,简单的快乐。
就像我听到六星网站要出一本“年鉴”的时候我很快乐,其实我不在意那本即将面世的年鉴有没有我的文章,也不在意它有多少影响力,或被人所知。起码有这样一本书,书写的都是我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朋友们那些故事,那些观点,那些快乐,这就足够了。
有些认真的朋友问我,你最近的许多文字里都写着有关“2012人类灾难”的话题,你是不是怕了?
有什么可怕的,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觉得很释然,因为这个世界我来过,活过,走了而已。
所以,活着那就继续书写快乐,这就是动因。
2012年1月2日星期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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