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和老公出去买菜,天高云淡,薄薄的风,觉得这样的日子应该在郊外。忙碌一上午,还没容我开口,老公就被公婆叫去做了车夫。挂在他身上耍赖:不想让你走......健掰开我的手指,说:又不是生离死别。啊?算了,这是胡说什么呢。遂,隽儿睡觉,我继续坐在电脑前写字。然而,又哪里有那么多话可以书写出来?那也写。就当是一种精神操练,就当是修习止观。把那些欢喜难过的材料自生活中提拣出来,观察那种种念头的生起和寂灭,进而省思它们乱我心之条件。之后,是不是或许就有机会超越欲念,不动心?现在想什么呢?
江南、乞力马扎罗的雪、隽儿的眼睛、他的吻痕、独角兽、撒哈拉的黄沙、照片......对,什么时候给我?
翻出江国香织的小说,腰封还在,想起买下它是因为曾经迷恋安妮宝贝的味道。香织的文字清淡宁静,其实不似安妮彻入骨髓的疼痛,但一样直逼人心。如同她这个人。有一次读到关于她的一篇报道,知道她是个用铅笔写作的人,文字颜色淡得无法辨认。有莫名的喜欢在心底。
其实一直不太喜欢读国外的文学作品,那些经过译者处理的文字如同隔了水岸的花朵,令人无法触到本真。现在渐渐相信,有些文字只是人的映照。里面的意境,能体会的心,已经跨越了单纯的介质。想到有些东西是可以这样流传的,在相通的灵魂里面,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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