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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会由心里产生出一种情绪,深深的讨厌自己。
《黎明之前》,每一个人在作出重大的决策和经历重要关口的时候,无不满头大汗。可我,每天都如此紧张。刘新杰当卧底十年。情报处在找美国专家研究这个卧底的时候,其中有一项说,一个人长期紧张,就会在精神上寻求某种依赖。比如说酒精,毒品,或者其他的什么嗜好,以此来转托精神上承受的重压。看到这里心里一动。潜伏十年,三千多个日夜,无法想象。卧底是一种休眠,其实时刻准备着被召唤,趴着就是为了一跃而起一招毙命的出击。休眠真他妈的是一种残忍的清醒。认同这样的感受是源于最近四年时间,在某一瞬间世界坍塌之后一直到现在都以一种不在状态的状态休眠着,无人识得亦无解。那些喝得烂醉的日子我是不是也该认为是在命运里潜伏,以趴着的虔诚等待黎明撕开黑幕将我搀起?而这一天,还有多久?
最近,似困兽一般与自己缠斗在小窝里。两个月了,居然这么快。于昨天晚上一个人散步时忽然心里长出烈烈的气:回去。往回走时,脚下仿佛能听得出咚咚的底气来。扭头一看,将近50天里,除了像条虫子一样窝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改变。时间流走,太阳依旧,白云悠悠,只有凉气夹杂在空气里通过毛孔传达,秋天真的来了,冬天也将不远,而我,还在他乡犹疑不前。那么自私。
他等事情办得差不多便开始天天准时准点的询问与催促,越是如此,我却越是开始摇摆不定。经历的事情越多,分开越久,便越是在心里长出一层看不见的密密的刺来,什么东西落在上面,也会受到尖利的审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顾忌。或许,也正是他的福气,很多情绪都不知道隐藏,即便是在分开了这么久的情况下。空间没有使彼此之间那些残存的情份柔和一些,只是像皮筋一样被拉得细长,触目惊心。又想,毕竟还有一些,求什么呢?
听说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一个人,只是自我完善的一个过程,他的使命完成,便离开。而你在疼痛中,也就趋于完整。这么想来,真的应该感激他们。任何东西都应该是相对的罢?不知道,他们也是否会在多年之后想起时不仇视。而深夜那些感受如潮水般泛起时,希望一切都是温暖平和的,最好,面带微笑。
如此以后,宇宙洪荒只等闲。可是现在,头很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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