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像爱生命》
BABY：
看了BABY给买的书——《偷书贼》以及《追风筝的人》，觉得其中文字无限奇妙、美并且庄重，这让我思索良久。回头看自己的文字，很大一部分是“涂脂抹粉的半老徐娘（狐狸语）”，让我羞涩不已。小波尚有道乾先生来打屁股，我却只能“蜻蜓吃尾巴”自咬自了。我的道乾先生呢？又在哪里呢。
记得一个女士希望我能写写《洛丽塔》的读后感，一直无从落笔，其实至今我也不曾看完它。《偷书贼》和《追风筝的人》则之后才读，却一气读完。若论作者才华，则不可比，千秋各异，无分高下。至于自己为何一直未读完《洛丽塔》，却不能解释。
白日里的繁华和喧嚣是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但是在夜里，我是越来越不愿出门了。虽然，我一走出去，便有灯红酒绿，似锦凡尘。但脚中了大脑的毒，已经懒了，懒得不愿跨出院门。坐在被你拾掇的温暖小屋里，只有我一人与你的影子，对话。
BABY，谢谢你来看我。晴雯撕了扇子，你坐在床头撕了《聊斋》，那些狐狸精们无处存身，作鸟兽散了。我回身抱起你的时候，你就快乐了。那一刻，我眼神湿润，你看见了么？
于是，为你写下两个小短章：
一、
一直认为花开会有声音，那是一张棉纸折叠然后缓慢伸展的“悉悉索索”微小声音，是一棵幼竹在静夜春雨里伸展骨骼的劈啪声，抑或是一种从体内里迸发的充满喜悦、疼痛、舒张的乐声。十月，空气凉爽，却不是花儿的季节。但生活总不会慢待我们。
从九楼俯身，田字格的花岗石地坪，被依旧翠绿的树木青草掩映。于是，一溜烟下了楼，手刚一牵手，便闻见花香，空气中有棒棒糖般甜丝丝的香味。米粒一般的小黄花挂在树上，一小球一小球地拥挤着。桂花。被握在手心里的小手，着急地想要去采摘。我嗔骂：那是古草秋心的桂花娘子。于是，笑，灿烂而盈盈。
二、
远处，我们惊叹摩天轮的高耸，灯光也美丽。及至近了，又赞赏起旋转木马的豪华。人们脸上盛开着花，这弹丸之地仿佛是笑声的播撒地。这笑声爬上我们的肩膀，于是，也不觉微笑。
棉花糖，云似的大片大片被游人捉在手中。孔明灯，橘红色在天空游荡。秋风便如春风，温暖而肆意。最美是孩子，那些孩子的笑靥，以及哭闹。我们安静地走，一如微笑的婴儿，纯净而美。
走入，行出。在一个温暖里，我们被包围。很远之外，依稀的人声，秋天的风，我们且行且止。
我还想为你写一首诗。可古草先生说：小说家是生活的，送女子一朵花，就会想到和女子上床。而诗人是浪漫的，送一枝花给女子，待到晚上去女子家吟诗捉句，让女人猜他是把她比作花还是扮作董永。我笑了。多可爱的先生。不过，虽然我不是诗人，却因此有了诗人的罗曼蒂克：等BABY来了，请你站在床上，然后对着你朗诵一首莎士比亚的情诗：
看，吾爱，嫉妒的光线，
把东边的云彩片片镶上边。
夜之烛燃尽了，
欢愉之日蹑足站在迷茫的山巅。
我该离去存活，还是留下待死。
我知道那不是曙光，
而是太阳散发的流星。
今晚为你持着火炬，
照亮通往满图的路。
所以，留下吧，你无须离去，
来抓我吧，来受死吧。
如果你满意，我也满足了。
我宁愿留下，不愿离去，
来吧，死神，欢迎你，
朱丽叶心所向往。
当然，如果我在朗诵中有些磕巴，请允许我随意地接上这样的句子，譬如：“生活静好，现世安稳”或者“爱你就像爱生命”。我一定用咏叹调来诠释莎士比亚情诗，请你配合地用惊讶、喜悦而且欢乐来迎接我的朗诵，为我们拥抱着的颤栗铺垫出无限美好的诗意。不过，这一个招数，我是不会常用的，失却了新鲜感的动作会如同蔫了水的青菜，能将人的牙花撕裂开来。
“爱你就像爱生命”，是小波的名句。但你仿佛和我说过小波的另一个名句。我以为这些句子因为直白，都能让人心动，仿佛爱情。所以，但凡美丽的东西往往直白而干净，思绪复杂、故弄玄虚的事物，往往难逃龌龊。
由这一点，我忽然想到“平和堂一跪”，BABY，也许你是对的，下一次的“平和堂”门口，或许就有骑士将为你跪下以及鲜花、掌声。骑士是微笑的，他的眼神纯净，纯净得只有你。骑士的一生或许是跌宕曲折的，或许是风云诡异、迷途重重的，但他给予你的，只有纯净。
好吧，让我如唐诘歌德一般永无休止地战斗，只是我的对象不是风车，而是爱情，只用一只爱情的矛，就不用圆月弯刀了吧。
你的青果
2008-10-9匆匆,再匆匆
PS：我看完了《追风筝的人》，开始看基兰-德赛的《失落》了，还有《掘墓人手册》。这些书都是新写的书，说实话比我少年时代老师们介绍的名著有趣多了。L宝你给我看这么多书，是不是希望我能写一个优美的故事啊。可是，我现在懒了，懒得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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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2-3-21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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