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赞助贴002】小辫子

令箭

    5岁那年吃到了奶油冰糕，当时的我吃着吮着几乎都要哭了。咋还有如此香甜的东西呢？

    1971那年夏天，舌尖上的幸福很凉很凉。
    后来很长的日子里，我再没有欣赏到这种美味儿。听说做冰糕的机器坏了，我的梦里就有了千奇百怪的梦。奇怪的是梦里总有一个女孩儿出现。小圆脸，梳着小辫子，老是笑。梦醒之后总是发呆，妈妈叹口气说，这孩子魔怔了。
    我吃的第一块冰糕是犯人做的。省监狱搞福利，干警们凭票供应。爸爸在地里偷偷弄点豆角青菜给政委家送去，监狱政委把自己的那张冰糕票给了爸爸。取回冰糕以后，兴奋的告诉爸爸，做冰糕的犯人抱了我一下。爸爸一听大怒，据说政委听了也很生气。后来做冰糕的机器就坏了，也不见了那个给我取冰糕的犯人。我当时不明白爸爸为何生气，犯人师傅给我看照片的情况就吓得没敢说。犯人师傅说那是他女儿，我也看了，小圆脸，梳着小辫子。大师傅看着照片说，我能不能抱抱你？我点头让他抱了。当时他好像哭了，但没有声音。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冰糕是咋回事。夏天走到路边冰柜摊上，忍不住想要一根老冰棍。可能味儿还是那个味儿，惯坏的舌尖却告诉我不好吃，只好啃一口扔掉。看见冰柜摊就想要一根老冰棍这个毛病一直没能忍住，可能有一个小辫子的念想。

    想也是白想，躺床上骂自己是啥鸡把东西，也配？算了！

    我以前是个很内向的人，当了矿长以后性格突变了。老担心安全问题，我就把窑匠八辈祖宗骂过来骂过去。知道他们下了井也会骂我王八犊子之类的，权当不知道，他们别出事就算日他老婆也值了。扭脸看见大堆煤炭卖不出去也想骂人，奶奶脚，姥姥鞋！

    那是1993年，跑销售多次碰壁，煤炭成了臭狗屎。蹲在热电厂输煤线路边，我买了一根黑旋风雪糕吃。一辆轿车驶过，我茫然看了一眼继续舔雪糕。刚过去的轿车走出好远突然一个急刹车又倒了回来。吃一次煤灰还不中？咋还得吃？我心里很不高兴。车们一开，下来一个白发人，他盯着我看了半天。
    “你是连翘？”
    我一惊，这是谁？————“你你你是犯人师傅老崔？”老崔笑了。一聊，老崔居然是热电厂总工程师，煤炭总算有了地方，可恶。去他家做客，我拿了红包放在茶几上。大师傅看也没看，脸上很不好高兴。我惴惴不安胡思乱想，老崔问我结婚没有，我说没有。他叹口气说了他女儿和他吵架了。心里一激动，我说，“是不是小辫子？”
    “太幼稚，太不听话了！”
    小辫子要嫁的同学在乡下教书，父亲看不上；父亲给小辫子介绍了电厂值长，女儿看不中。我嘿嘿笑着无话说。走出门，顺着老崔的手指方向远远看了一眼，很白净很文雅的圆脸。果然是圆脸。真的是圆脸。叫文静这名字叫对了。

回来没几天，电话说小辫子跳楼了，我差点把电话扔在地上。
    匆匆赶到老崔家，看见老崔有形无神坐沙发上发呆。看见我来，一把攥住我手说，“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

    “不说不说，我懂我懂！”
    冷战三年，老崔终究没有拗过小辫子。蜜月还没过完，男方提出离婚，说小辫子不是处女。失魂落魄回到家，小辫子跪在爸爸面前就一句话，我是处女，我是处女！老崔交代老伴看好小辫子，自己去打听原因。女婿不见面，亲家母让老崔都没法出门。老崔忍住不发作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回来的路上，老崔觉得可能是女婿报复自己。想来想去，也算是自己坑了小辫子。千错万错自己拦着，可小辫子还是跳了楼。
    在医院急诊室，听小辫子的姑姑说人在急救室已经5个小时了，没有回头迹象。5岁就知道的小辫子躺在急救室，我决定和她姑姑一起守夜。
    黎明时分，我好像打了个盹————突然有人摇醒我说，“快醒醒你！文静体征好转了！”
    我揉揉眼大声嚷：“真哩？！刀子卖多少钱？”空旷走廊里都是我的声音。透过玻璃看见了雪白包裹的文静，几根可恶的管线缠绕着她。我的脚很轻，我似乎还在梦里，似乎戴着一个竹笠，似乎梅超风的桃花刀就要到手了，但我的手却换了个姿势。对，捏住老虎钳，就是这个手势。我一想我挺聪明，偷偷笑了。

令箭

双面娇娃 发表于 2012-4-17 16:26
哎呀，真疼。

{:soso_e165:}

红粉

{:soso_e113:}

双面娇娃

哎呀，真疼。

双面娇娃

第一遍看没看懂我也不知道，反正又看一便，一拍大腿，原来如此！

暮雪

偶也没看明白，咋了{:soso_e115:}

不懂事

但我的手却换了个姿势。对，捏住老虎钳，就是这个手势。我一想我挺聪明，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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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有味道，我试了一下，这个手势是OK的手势吧。
{:soso_e104:}看见这里首版说没看懂，貌似我看懂了耶{:soso_e182:}

晴儿

介个看过滴，等你新鲜出炉再品——{:soso_e124:}

令箭

素颜 发表于 2012-4-14 18:16
旧的算赞助。。
苏力得弄个新的，一等奖等着你呢，。。。

{:soso_e165:}

令箭

马樱花 发表于 2012-4-14 15:58
看完了，也不知是老了还是感觉迟钝了，我似乎还没整明白楼主背后想表达的东西。
愁死我

{:soso_e106:}

令箭

苏力 发表于 2012-4-14 09:53
大哥,人家要新的,你整篇旧的算啥
重新搞!

{:soso_e123:}

令箭

徽地文狐 发表于 2012-4-14 09:32
连翘？
靠，令箭不会是老朋友连翘吧。。。。。
不会，不会，连翘没这么老吧

{:soso_e113:}

素颜

苏力 发表于 2012-4-14 09:53
大哥,人家要新的,你整篇旧的算啥
重新搞!

旧的算赞助。。
苏力得弄个新的，一等奖等着你呢，。。。

马樱花

看完了，也不知是老了还是感觉迟钝了，我似乎还没整明白楼主背后想表达的东西。
愁死我

烟的影子

哈，动作挺快滴，赞助个老的也不错嘛{:soso_e113:}

苏力

大哥,人家要新的,你整篇旧的算啥
重新搞!

徽地文狐

连翘？
靠，令箭不会是老朋友连翘吧。。。。。
不会，不会，连翘没这么老吧{:soso_e144:}

令箭

一篇旧作
拿来支持老马
字不行
但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