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据说,阿Q当年被砍头的时候并没有死。没死的原因是行刑的时候阿Q嘀咕了一句:“妈妈滴,老子没有儿子事小,竟然连女人的屁股都没摸过。实在是妈妈的。。。。。。”不想,触动泪腺,竟然鼻涕拉乌起来。恰好被砍下的头颅正往上坡;侩子手走后,那颗头由于惯性又滚回来了。由于鼻涕的粘连,竟然完好如初。半夜里,阿Q偷偷溜出城,来到了鲁镇。 鲁镇离赵庄不过百十里路程,其民风却比赵庄还要淳朴。阿Q在无意间露出来自己能以鼻涕粘头的口风,鲁镇人就大为推崇起来。阿Q成为神人,连阿Q自己也是未料到的,但一些善男信女使阿Q一时间衣食无忧起来,倒的确有些“妈妈的”。阿Q其实是有些来历的,当年被困土地庙的确是个谬误。拿现在的话来说,阿Q缺少第一桶金。阿Q出入鲁镇一时间便衣着光鲜起来,手头也日渐阔绰。孔乙己赊账的那个酒店,阿Q是常常要去的。不过那当街的曲尺型柜台已经不复存在,改成了二楼的一个一个格子式的小包厢。阿Q来喝酒一律是来包厢坐着的,酒钱也是一年一结。偶有拖欠,店家却以此为荣,并无絮叨。以为大人物一时手头紧是难免的。不然,咋个区分大人物和小人物呢?! 阿Q其实很有些平易近人。闲来无事便早早来到酒楼给店家当下手,为此酒楼上下视其为自家人。尤其是店家请来的一个吴姓女佣,对他更是以大哥相称。阿Q看着有些眼熟,竟想不起来。询问籍贯,属于云贵之地。阿Q从未去过那么远,就一时放下。但要求不要叫他大哥,按年龄应以叔侄相称。 这小吴却不改口,人前人后依然叫着“Q哥”。 二。 小吴虽然长得不出色,却长着一双葡萄似的眼睛,眉宇间经常带有挑逗的神情。一看就知道,你沾点她的便宜,只要是不是紧要处,绝不会大呼小叫的那种。这话酒店鲁老板酒后曾亲口对哥们说过。 “这姑娘奶大!” “你咋知道?捏过?” “呵呵,嘿嘿,嗝———嗝——” 一时间来蹭把捏把的人就多了起来。这也是酒店生意兴隆和阿Q常来的一些莫名的不可说的隐形缘由。不过阿Q很少出手,连胳膊肘也不是经常蹭的,原因是老鲁头亲口对他说过“捏奶”的话,朋友之妻不可欺么! 酒店老板有个儿子换做鲁声,不大念书,却烧得一手好菜。这年暑天,小吴正站在一旁看他烧菜,不料竟有油渍溅到小吴的月白对襟小褂上。恰好又不是地方,一点乳峰竟有了一个黑头。鲁声忙不迭地用潮湿的抹布擦将起来。可是并不好动作,始终擦得不得要领。这小吴看着着急,帮起忙来。不曾想,这忙一帮就更忙了。两人竟忙到一块去了。这事老鲁很久才知道,那是在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在厨房里滚作一团的时候。 老鲁头被这不孝之子竟气得一命呜呼。 老鲁头去了,阿Q还是常来的。阿Q说:“吴妈,来斟杯茶——”阿Q最先是装着拣筷子的时候捏一把小吴的脚的,慢慢就由脚至腿了,最后当然是捏奶子。"妈妈的,和老鲁的儿子又不是朋友,不是朋友当然就捏得。"阿Q想着想着就有了理。“妈妈的,不是朋友!不是朋友,就可以捏了么——得儿,呛呛——”小吴红着脸出去的时候阿Q总要吼两嗓子。 鲁镇的人时间久了,就怀疑起阿Q起来。于是有人翻看《阿Q正传》发现,阿Q当时不是杀头,而是"打"头。消息从一个老童生那里传出来,应该是可信的.也有人当面问的,阿Q于是好笑。 “打头?!我打过小尼姑的头,我也杀了她么?!” 可是,鲁镇的人并不知道他撮小尼姑“尼啄”的典故,渐渐阿Q“供奉”也就少了起来。鲁镇除了小吴便都对阿Q有些冷眼。便有在外乡打工的人回来见到便问:“老Q,还淌鼻涕么?”阿Q照例不理睬,如果回话是和自己的身份是极不相称的,“我唱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的时候,你们只有伸长脖子看的分!”“妈妈的——起码你们不知道画押,画押就是签字,签字不是有身份的人能签么?虫卵!” 到底,阿Q欠酒店的钱到来年年底还没能还上,鲁声便开始讨小声嘀咕起来。 三。 鲁声是个怕老婆的人,怕老婆有一个日深月久循序渐进的过程。起初并不怕,打过一架竟被小吴捏住了卵子,后来只是说说狠话而已,并不动手。并且在朋友们面前讨好却故意让小吴听见“男人么,打老婆是最没有出息的。”时间一长,阳气渐消。就是看见有人和小吴调笑,他也不以为然。小吴说:“打打闹闹,生意才好,又不掉块肉。”这话极对,晚上摸摸,的确没有一块肉少掉,而且还有越长越多的趋势。不过彻底被打败的竟然不是小吴,倒是阿Q。阿Q在一次喝完年酒的时候说“不孝啊不肖,我手持钢鞭将你打!”阿Q在鲁家吃年夜饭已成惯例。钢鞭阿Q没有,倒是着实给了鲁声一巴掌。这一巴掌倒是把鲁声打醒了几分,愧对老父倒也未必,但对阿Q从此有了几分惧怕。 小吴对阿Q的衣着向来羡慕,由慕生情,这情一生,倒茶时阿Q如果不摸一下奶子,她便有了磨蹭。阿Q不是很色,有时候还有一些正人君子的念头。至于给她带些围脖丝袜什么的,也不是经常。 鲁声嘀咕的时候,小吴骂道:“没良心的,这几年不是Q哥养着你的么?!” 阿Q去了趟赵庄,竟在老尼姑那里讨来了些党参当归之类的药材,心想着在小吴那里显摆一下,顺便也好抵些酒钱。当然,也可以不抵。越是好东西,阿Q便越觉得不名一文。至少会露出些不屑的神情来。 “小吴,倒茶——” “来咧——,Q哥好久才来啊——” “去了趟县衙,妈妈的,都说是好东西,我看未必——拿去罢——” 许是不经常吃药的人,一吃便好。鲁声吃了阿Q的药材以后,阳气回暖。小吴冰雪聪明,寻着阿Q,说:“Q哥,那东西还有么?”阿Q其时正在睡觉,见小吴进来,竟拉将起来。良久,事毕。因才说道:“还要么?我托话要县衙老爷再弄些来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