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四十五分,火车还未到站,车上好冷,强大的制冷系统让我整个人都瑟瑟发抖,昨晚一直都不曾熟睡,盖上被子觉得热,而不盖却觉得冷,真是尴尬的时刻,同席的上下铺孩子都已经睡着,有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火车持续发出声响,轻微的震动之下,令我昏昏欲睡,却怎样都无法入睡,直觉着这般不真实,似乎这里,这里的世界都不是真的,或许下次的该带件上衣的,如此我就不至于这般尴尬的冷了,早早地爬起来去洗漱,回来的时候低咒一句,妈的,怎么这么冷,下铺的人笑,我也对着傻笑。 昨天晚上未熄灯之前,我一直在看安东尼的《橙》,这本书我倒是早就买了,当初买下它不过是因为爱上了它那明亮的颜色,翻了几页却没有再看下去,想来那一阵子浮躁的自己没有耐心看一个男人的絮絮叨叨吧,昨天再次拿出来,坐在德克士明亮的灯光下,慢慢的翻看,才发现那个写东西从不加标点的孩子,其实是很寂寞的,书的封面上,画了一只兔子,圆圆的脑袋,许是可爱的,但其实也是非常寂寞的,就像安东尼的文字,淡淡地,也许是温暖的,却时时透出那份淡淡的落寞,他絮絮叨叨地写,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跟什么人见面,这样子的事情只有内心真正柔软的孩子才会有那个耐心慢慢叙写,但其实也是因为寂寞吧,因为无人诉说,所以只有一点点写下来,许是因为独在异乡的孤寂,亦或者是仅仅是因为,这从一开始就是他的生活状态,笑得再开心,心里总归是有点小小的忧伤,我想安东尼是温柔的,我曾经对好朋友说,其实温柔的人是最最懂得掩藏寂寞的,他笑的,和煦的春风般,却让人再也看不到那张笑容背后的表情,其实这样子,将自己絮絮叨叨的话语结成一本书,这样也好。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火车就要到站了,终于他妈的要摆脱这里冷得要死的空气了,冷死了,冷死了…
ps:这是我早上在火车上写的一段小文字。
pps:本来这会还写了好长段的,结果怎么就不见了...郁闷了,不重新写了...我忘记自己写了什么了...善忘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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