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夏日清风 于 2012-9-13 10:07 编辑
很想很想喊出你的名字
在高远的云端,在蔚蓝的海边
很想很想喊出你的名字
在喧哗的闹市,在朗朗的乾坤
不能
哦,不能
我只能悄悄地
蘸着泪水,吻着悲伤
把这个名字一遍一遍涂写
在曾经携手漫步的小径
用脚步反复丈量相思
冷漠锁住了那扇窗
幽咽割断了思念
一只蝙蝠
迷失于无尽的昏暗
徘徊回旋
――暮雪:《很想喊出你的名字》
欲张扬的心性,和冷漠与幽咽的隐忍,让一份情感欲说还休,欲发且滞。情感在多大的深度上历练过,就会有多么深刻的体验,也会带来多大层面的共鸣。欣赏这首超越了一般泛泛而华丽的作品的小诗,让一份伤感有着属于自己的波澜与浪漫。
这是我在最初读作者在一个征文的赞助帖后的跟帖。这是一种自然的触动。鲜活的情感状态,显然要比那些似是而非,空洞乏味却偏偏貌似深沉骗一些浅薄的看者的认同和盲从,要有内涵得多。一首小诗,承载的东西毕竟有限,但是却可以没有瑕疵,可以有单纯,却没有偏颇和漏洞,如此的小诗,可以一读。一首小诗,带着一个瑕疵,还有什么可读?一篇小文字,带着常识的漏洞,还有什么可以吹嘘和欣赏?
天地之间,有一种情感真实和集聚,叙述中的我,可以代表着很多人的内心状态。看汪峰演唱会,听他唱《当我想你的时候》,居然有那么多人随着歌星迎合和伴唱,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做为一个歌手的幸福,他引领和进入了那么多人的内心深处,为之共鸣和谐振。深爱过的人,会明了其中的状态,犹如挨过饥饿的人,知道其中的煎熬。阿诚的《棋王》中对于饥饿的描写,就是深知其味的精湛表述,可以用朴素的文字叙述的典范。
蘸着泪水写,写在什么地方,没有表达出来,这个不是多么重要,但是阅读经验里,却开始了一种印象叠加,想起了冰心的想念母亲的诗作,想起了舒婷还是顾诚写的那首诗歌,在海滩上看到写的不知道谁写出的我爱你三个字的莫名感动的记忆。从诗歌表现出的情境来说,更偏向一个女性的身份,一个女孩子的心气。一个知性女子的内心纠结。当一种情感集聚和无以突围的时候,一种消解和自我沉静,也是可以如此敲打着阅读的心扉,让内心如此接纳和认同。
想念和思念可以有着多种的状态。作者表现的是一种最常见的状态。悲伤啊泪水之类,锁住和割断明显压抑和冷酷,但是难免自欺欺人。情根深种的人,一辈子无法解脱,如果解脱,也不会有徘徊回旋的情感,借助于孤单的蝙蝠传递着无尽的不甘和心愿。
喜欢个性化的表达,尽管《很想》一文使用的意象没有什么新鲜独到之处,却撼动了麻木和平俗,在一片庸常之作的显露出自己的个性,让关注留在了这首起点奇高,冲入云端湖海的气势,结尾又幽掩飘动与低回,沉入昏暗和内心深处的久久余响的短作之中。作者谦虚的话语可以看到写作时候的真实自然过程。这个其实也不重要,一个声音足以听出声音的品质,一首小诗,足以令众多假洋鬼子的文字相形见拙,所依据的只是情感的真实,和体验的深刻。
在情感的富有者和贫困者之间行走,会看到众多的风景,一个人拥有如此巨大反差的情感风暴,也会颠覆你貌似成型的经验和体会,富有和贫穷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可以互相置换。一个处于情感困境的人,也可以弹奏出动人的旋律,犹如一个小破落户心里的旋律,可以媲美和超越皇家御用作曲家,在如何触动人们内心的那个共鸣和喜欢的那根弦的面前,是好多人都想做到,但是未必能够做到和找到门路的。名气没有用,教授没有用,只有那只饥饿的手可以做到,因为那是一只心灵的捕手。这也是读《很想》带给我的随感和心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