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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梦飘零 于 2012-11-28 13:49 编辑
六星上不来那阵儿正好十八大,十八大那阵儿我正好出差,有人问:“嘛去呢?”
“进京,十八大去。”我高高抬起头颅。
一到车站我就开始焦虑。此时去京都实不易,进站检票检包检人,醒目位置广告牌提示:进京人员请按箭头方向进软座候车厅!通道独辟蹊径九曲十八弯的绕啊,半道还设卡专门给那票面盖章,之后再九曲十八弯的绕进软座候车室。软座,我来了!正喜上眉稍,定晴一看,四下铁椅冰凉,还TM原来那间。
京都地铁一号线,何时上去都让我焦虑。这阵儿正好是冬季,人挨人人挤人还挺热乎的,大约在夏季的时候呢?不管怎样,都得挤啊,站台服务人员说了:“你不上呀?下趟更挤!”上,谁TM不上啊,我天天想上。
第一次进京,长城故宫天安门,香山天坛颐和园,没有不想去的地方,只恨挣的银子太少;第二次进京,马马虎虎的,水立方鸟巢,好像还有动物园没去?去看看吧,闲着也是闲着;第三次进京,还看么?谁说爬香山去吧?爬。谁又说看黄叶去吧?银杏大道,好着呢。那就看看去。之后再进京,还看么?看你个锤子啊看!没事看电视上网,宾馆门都不带出的。这次呢,本来六星上不去我很焦虑,打算找点有色电影缓解缓解,搜索一天记下十几部片子,这半拉月等同于过年啦。心里偷乐。然而,事实证明,一时的欢愉必将伴随长久的焦虑。第二天我从容地打开本本,却无论如何也不上去网,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直到临来那天,我早试晚试半夜试,就是上不去。如此,何以解忧?惟有焦虑。
焦虑中的我,独自上了香山。意外地是,香山上居然有雪,而这天正好小雪节气,不觉焦虑略减;沿山中小道,进入红叶景区,往哪里走还会有红叶?岩石上谁放的二锅头?积雪上又是谁的手印?突然树下冒出一只黑猫焦虑地盯着我,绿光炯炯。与它对视:“你长得可真像只小豹子啊!”大约是听到了我内心的赞美,它害羞地扭头跑了。接着往山下走,又撞见在树下一口咬住苹果核的小松鼠,它抬头望望我,哧一转身哧溜哧溜哧溜一直窜到松树最高那枝头。“我长得像强盗么?吓成这样。这小家伙也黑黑的,是那只黑猫的情人也说不定啊。”一路冥想状态回归宾馆,网络依旧不通继续焦虑。
出门二十余天,家里冷空气过境刮风下雨,女儿上吐下泻正赶上期中考试,老公起早贪黑洗衣做饭也只能当爹替不了妈。不打电话焦虑,打完电话更焦虑。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发誓赌咒这是最后一次出门。
终于,终于,回家了。餐桌上锅碗瓢盆堆满,沙发里衣服袜子散乱;果皮纸屑令地板失色,水干叶枯也花盆无神。眼前不争的事实表明,这个家是多么需要一个有奴性的母亲啊!
收拾零落,打开电脑,焦虑尚存:六星不知道咋样了?
手指这么一点,啊,六星!亲爱的,我来了!
来了,还是焦虑,因为这里没有人想我。跟去球馆的状况差不多,走半道的时心跳加速,啊,马上就要跟球友见面了,谁会热情滴扑面而来呢?待进入球馆,杀声震天,球友正在场上拼得你死我活。好不容易下来个帅哥,挥手甩去额上的臭汗,喘着粗气双脚在地板左磨右蹭,总算磨蹭到我跟前开了口:“好久不见美女,我都吃不下饭去,就是吃也是吃一口吐一口。”
美女不由心潮澎湃,关切滴问道:“吃的啥啊?”丫低头掩面递过来俩字: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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