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小英数不清多少次的串门中,有两次我记得最清楚。 一次在年前,晚上八点多了,她敲门我开门推搡着我进了卧室,又捂着嘴偷笑数下才开口:“有没有避孕套呀?借几个用用。” “一个也没有,还几个,考,真能折腾!”我横横地说。 “ 没办法,老公今天回来,非要。。。怎么办呀,这么晚了。。。”她继续笑。 我真没有,就赶她走,让她别处想办法去。 还一次就在不久前,小英跑到我家,在门口就神秘兮兮的问我:“嗳,要不要孩子啊?” “什么意思?你捡了个孩子?”我不解。 “不是呀,自己生”她低声说:“你不知道吧?那谁谁又怀孕了;那谁正准备生第三个孩子;还有那谁今年四十二,儿子上高一还跑到新疆准备二胎呢,我也想要。” “那工作呢?” “辞掉!”她的口气非常的轻松。 我伸了伸大拇指对她的勇气和决心表示赞赏,然后说:“知道你给我啥感觉么?” “啥?” “你这女人连生孩子都赶潮流啊!” 二 我不知道林是怎么知道我的QQ号的,什么时候加为好友的也不记得,他的网名叫木。只要上线他准在,不停的问这问那,烦。 我说:“歪,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聊呀,在这聊我感觉跟你偷情似的,别在跟我说话了!” 他呵呵笑着继续发信息:“你跟你老公天天面对面能讲几句话?” “关你P事呀,不许再跟我讲话,最后警告!”我发了个气得冒火的表情过去。 那边又是呵呵两声,此后再上线果然沉默。在小区里碰到他无话可说,瞪他几眼,一声“死木头”算是打招呼,他依旧“呵呵”两声。 我原本每天下午六点送女儿去训练后就去跳健美操,那天眼睛偶然往场外的人群一扫,竟与他的目光碰个正着,就他自己,小英和孩子都没跟着。收回目光继续跳舞,再望时他已离开。连着几个星期都发现他,算了,我决定不再去跳,胖就胖吧,中年人发福点好。那晚他带着孩子上来借书,问我怎么不去跳舞了?我说在家一个人跳,随意疯狂。那人又是“呵呵”两声。 三 非常喜欢教我们写作的武老师,她唱“跑马溜溜的山上。。。。。。”迷倒了全校的师生。毕业后还是常去找她聊天,向她诉诸心事,她或是倾听或是劝告,最多的是解析,将缠绕的结慢慢理顺。 发觉林看我的目光有些反常的时候,我有些心神不定,不能否认对这个男人我同样存在着好感。就问武老师:“我该怎么对待他呢?我们是邻居,跟他的妻子又处得特别好。”老师沉思片刻,跟我说:“对他,不要尖刻的拒绝,更不要玩笑般的迎合,当成什么也没发觉,就让他自己去调味吧,等他感到无味时自会好的;而你,就保持这种心态吧,不然生活该乏味无趣了。” 那就这样做吧。 四 小英如愿以偿,怀孕后理所当然的做起了少奶奶,地位终于超过她家的小祖宗,整日在床上赖着,坐起来喝口水都嫌腰疼。 “你表现的也忒娇贵了吧?”我看着手里的杯子还没放下呢又被她支使着去洗苹果的林很是忿忿不平。 “现在就得让他练习着干,此时不对他狠点,彼时他就不适应了,懂不懂?”她果然是理料男人的好手。 林递给我一个苹果,我接在手里,心怀坦荡,笑着打趣他:“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他呵呵干笑两声,自嘲道:“我是骑在虎背上下不来了。” 小英那边吼起来:“现在老虎要吃苹果,快点拿来!”
五
生活里真有苹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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