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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处于讲故事的境界
——也许是文学的最高境界
《收获》可以说是中国一流的文学期刊了,从很大程度上说她代表了中国文学的最高水平,如果书写当代文学史,《收获》肯定是要宕上一笔的。
但《收获》却也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上个世纪上半叶,鲁迅先生曾给青年人开列了一个必读的书单,令人惊讶的是上面全是外国书,一本中国的也没有。
鲁迅先生在他那年代里曾是激进的代名词。
我却从中读出了他的无奈,他的愤懑,他对中国文化深深的哀痛。
其实,就文学来说,中国的小说确实不是读也罢。就说《收获——秋冬长篇小说专号》,共刊登了四部小说,在我读完了《上海王》、《甲乙丙丁》、《安大略湖畔》后,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收获的水平!《上海王》故事性很强,却是一个十分通俗的故事,我觉得更适合在《故事会》上连载,当然如果拍成又臭又长的电视连续剧也一定很有市场。《甲乙丙丁》述说的当代人的情感危机简直老套得掉牙,毫无新意,也许作者是想炫耀所谓的结构主义?惟有《安大略湖畔》因其描述了移民海外的华人维护自己的权益尚有几分可读性。
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历来是中国人,特别是知识分子追求的最高境界,也许,我们的文学也达到了最高的境界,毕竟,文学最原始的功能就是讲故事,仅仅是故事,如此而已。
而我们却绝少关怀、悲悯,缺少喝问与耻辱,缺少在暗夜里代代相传的不灭的薪火,更缺少思想,当然,我们毕竟是个文化灿烂的民族,我们的故事永远如同黄河水,长江浪,尽管苍白无力,但却曲折得恨不得把人的思维轰炸个稀巴烂。
当然《收获》毕竟不能一点带面,我们毕竟还有忧患的王蒙,有《天堂蒜苔之歌》、《丰乳肥臀》、《檀香刑》、《四十一炮》的莫言,有迷宫般目眩却思想深刻的残雪。
毕竟是值得庆幸的!
2004/01/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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