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进新家,马桶就堵了。
第一天堵的时候,马姐夫用铁丝窝了个钩子,钩了几片卫生纸出来,出来嘱咐俺们不要往里面扔纸,转身出门又买了个废纸篓。
第二天又堵了。马姐夫上街买了个吸勺,对准漏口吸啊吸的,略通,水一大就漫金山。马姐夫嘱咐俺们不要摁大冲头,要摁小冲头,小水小水地冲。
第三天又堵了。不但逢大水的时候堵,逢大便的时候也堵。马姐夫脚得自个江郎才尽,报告了物业。物业来了个师傅,拿着根钢丝钻头摇把,看了看堵况,大嘴一撇‘小问题,我以为是啥呢“。说罢要了个拖把,对准漏口一顿很杵,不过半分钟的功夫,但见得水哗哗地流啊,瞬间无影无踪。不管摁小水头冲还是大水头冲,均敞通无阻。喜得俺直喊师傅师傅傅真伟大。师傅谦虚地说,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俺感激地道,”于你是小事,于俺家却是千难万阻的事。“
第四天又堵了。马姐夫又报告了物业,同时汇报了墩拖把也是做无用功事宜。物业师傅和马姐夫强强联手,开始仔细排查马桶遭堵事因。一阵杵、墩、掏后,实在摸不着头绪,俩人合力把马桶拆了下来,顺藤摸瓜,终于在盛水弯处,发现一团硕大的钢丝清洁球……马姐夫恨恨地对我斥道:都是你的错,害人不浅。俺对此指控保持沉默。俺知道不管俺辩不辩解,这团清洁球都依有罪推定的程序依法判定是俺扔的,也只有俺这个糟糠之妻才惯用此犯罪工具,天天擦家里的地呀墙啊这啊那啊……
第五天又堵了。这回马桶不但堵而且还漏水。马姐夫凭一己之力把马桶拆了个底儿掉,结果又在马桶座基底部发现一团硕大的海绵。”这回可赖不到俺头上了,“俺得意地瞟着马姐夫,”因为俺无理由用海绵,无论用之擦马桶擦屁屁都相当不合时宜。“后来据马姐夫一番追根溯源地上下求索,认为这是装修工人为了堵底座的一个多余的眼而使用的填充物。结果没粘牢,该海绵随水而动,游离进下水道,造成管道堵塞,没被封堵住的眼儿同时往外溢水……
第六天。。。没堵。马姐夫高兴地说,大家可以随便用厕所冲厕所啦!忍不住感慨万千,一个马桶没有遭堵的的家是多么好,连马姐夫都重新焕发了宜家宜床宜人的气味。否则一个不能随便拉撒的马桶和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马桶味且自觉睡沙发多日的男人,是多么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