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荒园 于 2013-2-5 10:22 编辑
腊月间从京城回湘.连续一周的近20度的高温使这个南方城市顷刻间步入了春天.这是近几十年来罕见的. 入夜,和侄女在桔子洲尾溜达,湘江边林立的高楼顶端,巨大的电子屏幕滚动着的新年贺词和涌动的江水相映成趣.城市的小贩们把舞动着的金蛇摆满了街头巷尾.各种小吃烽烟四起..年味越来越近了. 所住的寓所小院里,纵横的两座石桥也被电工师傅们巧手装扮,披红挂绿.两排大红灯笼高高的悬挂在池塘的两遍。水边的树木们也都个个心怀默契,垂柳舒展着一天比一天柔软的枝条,枝条上正萌动着一个个极其微小的结结,用不了几天它们就会变成一个个羞怯的绿芽。茶花树,上一周还只见呆呆的花苞不见动静,今天竟一下子冒出了数十朵花来.我知道她们这是“赶春.” 茶花原本就是春的使者,往年春节前后,院子里的茶花都会竞相开放,给节日加喜助兴,然后再持续的红红火火的坚持它俩仨月. 石桥的北面是一角荷池,工人们将金属网放置池塘里就形成了一个方形的荷花池,去年开放过的花啊 根啊 茎啊 莲啊都存于水底,部分残枝败叶还坚守在那一小片泽国中.彩鱼们很好奇,成群结队的扒在网边,恨不能自己先钻进去探个明白。于是黄色的 黑色的 白色的 红白相间的鱼儿们游来钻去,久久不肯离去. 顺着荷池往上看就是我家的阳台.阳台外两支亮晶晶的金属晾衣杆上常年站着着两只斑鸠,我估计那是两只爱侣.它们时而卿卿我我互理羽毛,时而唧唧咕咕说长道短.我偷偷的观望它们,若是非要穿过阳台去对面的水池取东西,我也是轻手轻脚,好似舞中的狐步,生怕惊扰了它们的世界。 那一日,楼下的大姐喊我去她家吃粘豆包.坐在她家阳台下的餐座上,抬眼间和那斑鸠的窝打了个正面,原来那鸟窝筑在我家的空调架之中,寓所原本配置有中央空调.这套空调是辅助设备,十年间也没开过几次.所以它们的一双慧眼就盯到了这.大姐说,斑鸠们每每把消化过的东东随意的溺在她家的窗台上,她每天小心收集然后施在她家的花园里,今年的花就格外的妍丽(那是她专门从三亚带来的热带花卉).她家的姐夫整天在这阳台的餐桌边看书,对斑鸠情侣的家事了如指掌。他说,这里原来是一对喜鹊的家园,喜鹊叽叽咋咋总是吵得他无法专心就读。我恍然大悟,前两年,的确会有白肚皮的喜鹊在窗前或掠过或徘徊,喳喳的叫声令人生悦。估计是那对喜鹊另攀高枝了。傻斑鸠略加装修就“鸠占鹊巢”了。 邻家姐夫曾亲眼看到傻傻的斑鸠叼来了一长长的枝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装修”到自己的窝里,还丢三拉四的把自己正在孵的蛋掉到楼下的窗台上。一摔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