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玩意儿,真真是很神奇。得到了,往往不一定珍惜;许多的时候呢,越是得不到,越是让人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甚至鼻涕眼泪肆意下,甘愿为其放下尊严;不得,越发一副魂不守舍的怅怅然,爱恨交加,欲罢不能---
多年以后,早已时过境迁,埋藏于心底的那苦相思,某一刻仍会冒上泡泡,暗自刻苦铭心的思念,痴迷。
QQ群中的他一直跟在我屁股后想和我说话,不安分也急不可耐。我不断地卖弄,调笑,风情万种的招摇,我显得沉静又傲慢,越是爱理不理,撩拨的他越是难耐,他显然已经上了钩。我忽然从群里悄然退了,一边玩味着爱情这个怪玩意,很是得意,多少像喝了点蜜,打了一个小胜仗。镜中花水中月,摸不着也捞不到,才神秘美好诱惑。让他追悔莫及吧,余生里永远记挂着我,想我,爱我,那怕只是痛恨。
爱情就这么自私,去徐山家吃晚饭时,一路上我都这么想。
徐山的老婆大文一人窝在客厅里看电视。“新年好!”大文见了我,拉着又是让座又是泡茶。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大文,总觉着她的热情过了,有些假,带了虚伪,反而不好相处。没一会儿,徐山拎着一袋蔬菜回来,大林子跟着,一见着大林子,我嘴快的问:“豆豆呢?”豆豆是大林子现任老婆。大文很快的拉了我一下,我这才注意陶圆圆——大林子的前妻,半拉在他俩后面也来了。我有些意外,笑了笑。大林子最近有段时间不带着豆豆,倒是这陶圆圆时不时跟着,时常一同拼车去外地看女儿。我瞅着,大林子这货有些不厚道,上次还告诫我们,在陶圆圆面前不要提豆豆。
这事大文应该知道的多。大文一边挪着桌椅,到处打电话,“怎么还没到?吃饭了!”“快点!都等着你呢,嗯,就你还没来。”
我忽然发现徐山的新春对联红红艳艳的竟然是一幅婚喜联!
“哈哈哈……”我笑的喘不过气,指着,咳成一团。
大林子叼着烟,踱过来,一字一句念了一遍,最后深情的说:“我们的徐山,第二春开始了!”一副装模作样的不带一点笑,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徐山也笑,挤了过来,不停地摆手,抢着说:“我们家小舅子捣得鬼。年三十,齐聚在了丈母娘家,吃过饭,打牌。小舅子蹭上来,主动要来给我贴对联,那一个劲儿的热情,我隐隐就觉着不怀好意,当时只顾着打牌了,也没十分在意。大概是初三的中午吧,大文?邻居小孩抄写对联,给家长看,这才发现。呵---,现在的人新年贴个对联,红艳艳的图个喜庆,谁仔细看?我总得等过了十五,才好撕了。”大家又笑。陶圆圆笑着笑着,瞟了一眼大林子。
吃饭时候,女人们坐在男人对面。我的胃不舒服,不能喝酒。酒过两杯,陶圆圆的脸红了。
“大林子,你住着的那套房,将它卖了?”有人问。
“定金付了,过了年就得搬家。”
“怎么了?怎么了!要拆?”有女人故意起哄。
“拆家才好呢……”另女人又说。这话说得赤裸裸,太直白,生怕别人不懂似的。
一群大人开始装样,转移话题,仿佛不知情,演绎的自己原本有多高尚正直。又扯皮喝了一点,酒精渐渐地上来,大多喝红了脸,陶圆圆拿眼不时的瞟向大林子,醉醺醺,迷情。
“哎,不对,大林子,你那房子也没住多久,好端端地你卖它干嘛?一定有情况!跟我们说说。”女人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再买房一定要财产分清,要不,大林子,用你女儿的名字买。”
“用我女儿的名,没法办理他的住房公积金。”陶圆圆插嘴道。
大林子往后靠了靠,高深莫测的解释:“我还了豆豆的装修费,她同意给我打个条。再买的属我个人所有,先住进她那套,她的女儿不能从我家里出嫁。”
我一直傻笑,左右看着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几个小时前,我深以为自己已经知晓明了爱情的自私,这一刻自觉不如。
豆豆,那个我印象不深的女人,大家说,为人也极好,只是不知什么缘故,大林子上次照着她心窝狠狠地踹了一脚。
徐山忽然叫来,“这话题不说了,谁说,我骂人!”
吃完晚饭,陶圆圆坐了一会儿,走了。半小时后,大林子随后也要走,走时约定在座的明天还在徐山家,由大林子买菜带酒请客。
我没去,推辞说,我女儿第二天要报名上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