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般若山人 于 2013-3-16 14:37 编辑
再次见到小桃花时,已有些认不出她,她的脸上有了厚厚的粉紫,透出一股妖气,我便觉得这跟妓女没两样,我虽这么说,其实,妓女啥样?我并不知道。但小桃花的过去却绝不是这样的。
过去,也不过两年前的事。那时小桃花出落得清纯,楚楚动人的样。对我的感觉尤其深刻。
大约2004年年末,原来我并不知道花市街在那,同学马明转业了,分了单位,请我喝酒,理由是说我给他改了篇文字,受了领导表扬。马明原本也是部队的连指导员,我也没给他改过文字,是看了下,说不错。他请我喝酒找了托词罢了。吃完酒,便又要请我洗脚。吃酒在北湖附近,从报社转过去就到了花市街。原来我也听说过花市街,只是不信,况且城里其它耍的地方也多,所以并不在意。
花市街是报社和川北医学院之间的那条街,但称花市街实在有些勉强,虽有几处卖花的散摊和坐摊,但于花市是绝对名不副实的。
走过不长的狭窄的花市,便到了洗脚房,这是一条同样不宽,也不长的街道,只是满眼看到的街道两边都是开的洗脚按摩的行当。我们来到了左边的第三家,那招牌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三慰堂”,周边还挂了串彩灯,在幕黑的夜下闪烁着。
“马哥来了!”
“洗脚,两位。”
“好的。马哥好久没来了,小青正忙,要不等下?”老板娘说道。
“随便来两个,我大前天才来的!忘了吗?”
“没忘,没忘。只是我们小青是一天不见马哥,若隔三秋。”
“嘿!老板娘莫取笑我。”
“这位哥是新客哈。叫小桃花来。”
小桃花,我没吱声。看马明和老板娘对话,就知道他是这的常客。
老板娘也就三十来岁,略显胖,总是笑容满面的。领我们来到一间三人的洗脚房。一中年男子,像喝了酒,还打着呼噜,呼噜不算大,小妹还给他洗着脚。
等了一会,有两个女子端着脚盆进来。
“哦!马哥。好久没给你洗了。”
“素素哦!今天不是照顾你了吗。”
“哼,小青在,你才不照顾我的。开玩笑哈马哥!”
素素一边说,一边给马明脱鞋,挽裤管。
给我洗脚的女子大概就是小桃花吧。
小桃花给我脱鞋,挽裤管,比素素慢了许多。
“哥,小桃花是今天上的工,哥将就点哟!多指教哈”
“没啥,你随便洗。”
小桃花并不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惊艳的女子,而是耐看,看起来舒服的那种女子。
她的动作一点不熟,但认真。我脚不是很脏,但经常锻炼老茧多,小桃花用指甲抠我脚上的老茧,我赶紧说不用,洗洗脚上的迦迦便是了。
盆里有几片玫瑰花瓣漂着,水呈茶色。
“在家经常给弟弟洗脚,比这脏多了。”
“哦!”
大概她感觉到了我脚上的臭味。
素素洗完,小桃花还在搬脚丫子。
马明向隔壁按摩间走去。
"给你留着床哈。"
“哥,我不熟悉,要不给你换个人。”小桃花说。
“一会就熟悉了。可以擦脚了。”她说换,我反而感觉有意思,我心里实在也想感觉下一个初学女子按摩时的那种笨掘紧张的手法,而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她好像还没碰过男人,双手很清净。
小桃花擦完脚,要给我穿鞋。我说不用。
小桃花倒水的时候,我往隔壁间走去。
这是个两个铺的按摩间,还算整洁,只是光线稍暗。
素素和马明有说有笑,床铺隔着一米多的间距,中间有个油布拉帘,半拉着。
躺上床,我看着天花板上的色调,天花板不高,或明或暗的透着淡米黄的色调,听一个学美术的朋友说过,那是一种肉欲色调。
小桃花进来,显得有些紧张。
“觉着不好就换哈?”觉,念成“脚”音,很明显的西充土话。我立刻想到红苕的味道。
“就把我当练习吧。”
“小桃花,姐在这,不懂问。哥,她按的时候多教教她哈。”
“要得。”
小桃花学着素素,从头开始按起。我想这之前小桃花也多少跟他们姐妹学过一点,指法还蛮像,因为初次在男人身体上按摩,我从她的指尖上感觉她的手有轻微的颤抖。
小桃花用十指梳、捏着我的头皮,人却是站着的。那身子躬着,脸隔我尺多距离,我闭眼便可感觉她呼吸的气息。她很出力,但拿不住劲道,指尖力度差,也无技巧。我感觉小桃花的手心都出汗了,她使的是莽力。
我鼻尖有一滴水下来,可能是小桃花脸上的汗珠,我没开腔,她肯定很紧张。我闻出了她身体中汗泉排出的淡香。
我睁眼,她闭眼。脸涨红起来,还侧向一边,嘴都紧闭紧。
“不这么用力。”我这话说得很温柔。内心对她的举止充满兴奋。
她没答话,但手减了力,她眼闭着,感觉我在看她。
我现在真在看她,那汗的清香,让我想看看她红彤彤脸上的羞涩的情趣。都说西充女子水灵,真不假,说是吃红苕的缘故,肤色特好。
她的脸算圆或有点椭圆,嘴角有颗绿豆大小的黑红痣,人说那是吃痣,能吃天下饮食。她的全部的脸颊可用洁白无瑕来形容,且洁白里透着天然的粉嫩。她吐气若兰,明显的看出她胸的起伏,就像美丽的平原上正突出的两座圆润的山包。
她手很柔软,拿捏着,还算不得按摩,只能是抚弄,我却隐约有种异样的神怡。
素素按完,小桃花才把手臂结束,按手时,我再次感触到温暖,她的小手柔软而富有弹性,这种感觉比手在脸上更加强烈。
走出按摩房,再回头看看“三慰堂”的牌,突然觉得这里面的意思相当深刻。
花市街属于按摩地段的距离也就200来米,宽不过15米,挨家的排着,形成旺势。在花市街末尾的拐角处,是通往北湖的后门,这几十米的距离里,居然也开着几家按摩房。
一月的时间,我来花市街按了六次,感觉一是花市街现在基本属于正规按摩,价格在15元左右,洗脚的加上5元;二是女人多数比较年轻,漂亮的也有几个。和顺庆隔壁那家瞎子按摩房比起来,这里的手法欠缺多了。只是瞎子按摩突出的是治病,而小姐按摩突出的是放松。治病的需要懂得穴道及技巧,放松的主要是感触异性的手指对肌肤的刺激。
好奇,享受,还是为了了解小桃花的变化,一个月左右,我必找小桃花按摩一次,我想各种因素都有罢。
半年后,小桃花的手法有了长足进步,人也比刚来时穿着时髦了,但已不见初时的那种红苕的羞涩情趣,那双仍然柔软而有弹性的小手,已在无数的男人身体上游走过了。她变得成熟起来,是行业的那种成熟,她尽量在改变西充本地的那些土音,现在看来已有明显效果,不仔细听分辨不出,同时她还会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很愿意听她说普通话,她说普通话时人显得文明而高雅。
一年过去。
花市街的变化远比这座城市的变化快,首先是价格上涨,价格上涨带来手法的变化,泰式,肾保养等五花八门的东西就出来了。几乎所有的按摩都突出了手法上的刺激,正规按摩逐渐走向歪按摩,花市街成了名副其实的红灯区。那些玻璃门开始写上红字,室内灯光朦胧迷醉,小姐们东张西望,有的甚至在门前小声拉客:先生按摩哈晒,包舒服。那声音娇滴滴的,嫖客听到后在心里如勾魂令一般。
“三慰堂”是花市街唯一没有变化的按摩房,虽说也增加了一些内容,但绝对守着本分,不突破警戒线。“三慰堂”里的女子算是洁身自好。
只是小桃花的身上,却突然出现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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