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坐在树上,脚悬空地晃悠着。对坐在草地上的我说“等我长大了,你要带我去看很多风景。”说这话时,她目光游弋在悠远且寂寥的天际。“你知道吗?有一种动物每天有二十个小时在睡觉,两小时吃东西,剩下的两小时用来发呆。胖乎乎的。”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神往。“切!我当然知道,懒懒的考拉嘛!像你!”“据说它们都是摔死的,因为没有天敌,直到太老了抓不住树干,也就结束了。在澳洲,你一定要带我去。”
我熄灭了手中的烟头,看着这丫头认真的模样,忍俊不禁。打趣儿说“你小妮子这么小,知道是什么是结束吗?再说那考拉,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不跟猪没啥两样?”小丫头有些不悦,许是认为我低估了她心理成熟程度。撅着嘴不再看我,果真如考拉一样,自顾自发呆去了。
静坐在那黄昏落满的山坡/默默为你写一曲悲伤/有一种手法叫借景抒情/我想借墙角那株风信子/怀念你离开的风景/
南半球的阳光/怀旧而端庄/薰衣草的清香//萦绕在维克多利亚市广场/圣帕特里克教堂/谁将谁的秘密在埋葬/鎏金的十字架/是否昭示着哥特式的忧伤/
无论身在何方有无希望/仍会渴望最初的方向/天空虽然晴朗/胜不过我记忆的芬芳/
静静坐着,手捧着厚厚的笔记本,读一首抄来的小诗,是我最享受的下午时光。再一瞥标题《墨尔本,晴》,墨尔本?地球的另一半球上有这么个好地方,勾起了我无限遐想。“考拉真可爱。傻傻的,像你。”我心想。已见你从树上轻盈落地,又轻盈的飘到远处的湖边。湖中的白色天鹅向湖心游去,留下一圈圈波纹在身后长长的延伸着,不知是记录了谁的命运。
她是我的人。只等她长大了,我便可带她去看许许多多的风景,见许许多多的人。
(纯属虚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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