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与老哥电聊,问询他的身体状况,又指责这么远的心思,居然就此被丢弃一若垃圾。 他一惯的微笑,理智而且无谓。 又说及父亲,突发的神经疼痛,三两天无法下地走路。 一下子心忧如焚。 自小与父亲亲厚,这突然闻知他身受如此病痛,恍若自己身体发肤,都已然被烧灼了起来。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手机就质问母亲,为何这样重大的事故不电话告与我知。 母亲在那头微笑:又不是大问题,已经治疗了七天,好多了。 我说我要过来。母亲不允,又说一切安好。 她一人忙碌照管,一切妥当。与父亲讲话,迟疑半天,方才轻轻问出:爸,是不是疼的厉害。 父亲一边纵声大笑,一边说:放心吧,没事,那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能走路还不严重?我小小声的反驳。 就那两天不敢下地,可能是治疗的时候把腿弄疼了,这两天已经可以走了。 父亲一惯的轻描淡写,又问询我给老哥寄的偏方如何用,我说把翻天映叶子,云南三七,大黄都泡在白酒里,每日里倒出在腰间揉搓,又想及:爸,你也可以用,那个偏方痛效果好的很。 父亲一一应承,又叠叠连声的说放心吧,没事,这个只能好好养。 又问及我的身体,我也说一切安好。 父亲母亲在那里喃喃:也不知道你那药要吃好久。又切切叮嘱,自己一切小心,平实不要太累,好好休养。 又说,人老了,难免这里有疼那里有灾的,这是自然规律。 我一瞬间不能言语,匆匆应承,挂掉电话,眼泪已然跌落下来。 这一刻,恨不能插翅而飞,一下子飞到父母的身边,承欢膝下,逗她们时时欢颜。 在网上看往返机票,与闺蜜诉苦,被通头一顿臭骂。 放下女儿,生意,一切不管不顾,这个家你还要不要? 我赌气:不要也罢。 她在那头笑的那个弯腰,叫我叹气。 真的,吃什么呢?女儿的学到底还上不上了?都是问题。一俗到底。 晚间再与父亲联络,他是早已探知我心意,只说不准,管好自己。 唉,长大方知,世间无奈不是子欲养而亲不在,而是子欲养,亲也在,只是距离拉出了鸿沟。 我想及小时候,一大家子人,左右不过是住在一座山,可以随时来去反复,女儿出嫁,也不过是跨了一道沟,娘家随时可回,而今天南海北,家都成空巢,父母要随子女南征北站,一去三千里或者更远,聚时匆匆,费时费力还要精心安排。 又能如何呢?只得待到署假时,再飞过去了。 爸,妈,请你们安好。也只愿你们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