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妖言惑众 于 2012-4-11 20:31 编辑
【】YI。壹
第一次见到麦小卖的时候，是在酒场上。一头酒红色的妩媚卷发，身着吊带裙子，一张红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苗圃想，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妖精吧。
麦小卖起身上洗手间的时候，苗圃也装作上洗手间的样子尾随而去。方便完了的苗圃故意墨迹着，然后出了门口在洗手台前装作洗手样等着麦小卖出来。不一会，麦小卖出来了。眼睛红肿着分明一副刚哭过了的模样，见着苗圃也在，没有太多的意外，两人对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麦小卖旁若无人般的补起了妆。临出洗手间时，苗圃再次回头看了下还在补妆的麦小卖。原来妖精也会流眼泪。
苗圃是来这里出差的，办完事后叫了当地的老同学出来聚聚，没想到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竟然带来了这么个尤物。听着饭桌上时而传来的黄段子，本以为他们之间必定有着暧昧的关系，未曾想越是开玩笑的人越没事，有事的往往是沉默的那个。
在回去的车上，苗圃的心里一直想着麦小卖这个女子。是的，女子。麦小卖自己说的，她不喜欢说自己是女人。女，子，为好也。所以，她从来都说自己是这样或那样的女子，而不是女人。
不由得又想起吃饭时同学跟他说起的关于她的事，麦小卖刚离了婚，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岛城，想她一个人也怪寂寞的，所以一有酒场聚会什么的就一并带着她出来玩了。用他同学的话说，他看不得一个美丽的女人为感情而伤愁。女人嘛，都是用来疼的。
苗圃想到这里笑了。当初除了听到她结过婚并离异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如今这社会，其实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当下苗圃便有了冲动，一种想追求麦小卖的冲动。和他交往的女人不少，但大多都是盯着他口袋里的钱往他身上贴的，像这次这样让他动了心思的却少之又少。总觉得麦小卖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很特别有深意，叫人一眼猜不透。这样一个女子，怎么能不让他动心呢！饭局结束后，便递与她自己的名片并说着欢迎她来上海玩的客套话。
【】ER。贰
回到上海之后，苗圃就给麦小卖打了电话，小卖来上海吧，我带你出去玩去。转转东方明珠塔，看看上海的夜景。反正我现在也不忙，这不快年底了，也该给自己放松下了。
然而，令苗圃意外的是小卖拒绝了他。
他想来想去，小卖也不该拒绝他啊？像他这般有钱又有色的应该不多见啊。更何况他还没结过婚呢！苗圃越想越意外。本该吧，在他的概念里，是算准了小卖会来的。像她这样的女子，再怎么矜持，再怎么装纯洁，终究是一只旧鞋了。而他苗圃，年轻又多金，偏又看上她了，怎么着也值得她用心去钓啊。这下子，苗圃到是想不明白了。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不想了。于是，苗圃还是那么忙。本想小卖来了吧，他那点破事跟她一比也就不算事了。这一下被拒绝后，该忙的时候还是忙。
再次出差却是北京了，北京多的是酒吧，也多的是美女。跟姚思桃相识也是很自然的事，临出酒吧时姚思桃说有时间我来上海看你啊。敷衍着嬉笑说好啊，姚小姐要来上海的话，欢迎至之。而心底却是带着些许厌恶的，或许他本就不喜欢太直接的女子吧。他想要的是那种懂得欲迎还拒，欲擒故纵的妖孽女子。莫名的就想起了麦小卖那女子。
后来，姚思桃还真来了上海。在见到苗圃的那一刻，眼神里的某种东西张扬得分外鲜明，那么热切，那么火热。就这样，上床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了。三天的时间，仅仅是三天，两人抵死纠缠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地上，椅子上随手扔的衣物四处可见。原先说好要去看东方明珠，看外滩，看夜上海的，最终都溺死在了姚思桃的欲望里。
三天后的姚思桃被苗圃用了三万块打发走了。苗圃说，公司有事必须得走了。只留下姚思桃一人在那酒店里，而后苗圃一只电话丢过去说，公司又派我出差了，最近回不来了。
其实苗圃和姚思桃彼此心里都很清楚，一个图色，一个图财。彼此各有所需，分散也成必然，只关乎时间的长与短。虽然只是三天，但是苗圃很清楚自己心里想要得是什么，要这样一个有所图的女人跟他生活在一起，还不如隔着玻璃发着呆或者看看这夜上海呢。
【】SAN。叁
自从那次放荡过后的苗圃，越发地想念起麦小卖来了。再次给她打电话时，麦小卖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说苗总啊，你看多不巧啊，我没时间呢。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最近三天两头有人请吃饭，真不好意思呢。
不说还好，这一说，当下苗圃就觉得心里怎么也平衡不下来了。你说你一小女人哪来那么多事可忙啊。苗圃明知道她有的是时间，她的脸上写满了寂寞，她的时间多得像杯子里溢出来的水，流得哪都是。可她还是拒绝了他。
煎熬了几日后，实在按奈不住了。便收拾了下自己直接杀去了岛城，杀去了麦小卖家。对着那素面朝天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朦胧来开门的麦小卖说，来这边谈生意，顺便来看看故人。看着麦小卖当下的慵懒的神情，内心忽然涌现一股暖流充斥着他整个心肺。
麦小卖也不拿他当外人。当着他的面便洗刷化妆，涂粉抹腮，口红眼线，有条不紊的把自己打扮着。苗圃站在她身后就那样一直静静看着她，直到她画眉时，才走了过去接过眉笔替她画了起来。两个人就在镜子前玩起了暧昧的游戏，虽是第二次见面，无奈两人都是风月高手，这一不小心，便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地上是哗啦啦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镜子里影射的是被情欲覆盖的脸庞，一张娇艳欲滴，一张俊俏明朗，就这样唰地燃烧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SI。肆
苗圃如愿带回了麦小卖。两个人玩遍了上海有名的地方。麦小卖愿意去的地方是那些有着久远年代的老房子。比如陆小曼与张爱玲的故居。那日两人闲逛，走在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两个寂寞的影子一前一后的映照着，都不言不语。苗圃静静的跟在麦小卖的身后，心里总有着说不出来的心疼，心疼小卖。说不出为什么，他直觉小卖是个受伤很深的女子，明明很脆弱的内心却硬撑起一副强硬的外表。来上海后，两人之间又跟最初相识一样，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姿态。不曾牵手，不曾言爱，也没有说过任何承诺和永远。
在要离开上海的最后一个晚上，苗圃带着小卖去了东方明珠，去了外滩。站在黄浦江边，小卖靠着栏杆看着彼岸的灯火辉煌，微风吹过，总有一种莫名的微凉之感，说不清道不明，却隐隐地渗入了心底。看着小卖侧脸，苗圃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是看岔了，可是那分明是泪花在闪烁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苗圃，一把拉过小卖，拥进在怀中，把头埋进了她的秀发里，闻着那淡淡的发香，苗圃第一次感到了满足，仿佛这个时候的他只要拥有了小卖便可以舍得下全世界。
他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他原本是打着玩的心态来进行这场游戏的，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在乎了呢？
就这样沉默了好久，忽然耳畔传来了小卖魅惑般的娇笑：“喂，使那么大劲，想谋财害命啊!?”苗圃松开了双臂，抵在了栏杆上，对着小卖道：“我倒是想劫色的成份多一些，可惜某人不让我如愿啊！”“劫色？一时？还是一辈子？”小卖歪着头半真半假的笑着回他。苗圃顿了下，然后反问到：“你说呢？”小卖盯着苗圃的眼睛没有回答他的话。
彼岸的夜空突然升起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湮灭。而所有的话语在此刻也突然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起初的微凉之感再次向小卖侵袭而来，只是，这次是倾入了骨髓，变得隐隐疼痛起来。其实她是真的想要一个结果，一个将来的。她也知道，女人不管如何艳丽妖娆，终有人老珠黄的一天，终要有个伴能在一起说说话听听曲的。而大多数男人要的是她这样的情人，这样的二奶，无论她多么表现么多么隐忍。或许一个太过聪明的女子真的不是他们想要的吧。
【】WU。伍
几年后的苗圃再次去了北京，依旧是那帮老同学，只是再也没有了麦小卖。当和同学提及她时，听得老同学在那感概到，她啊，结婚了，也有了孩子了。再也没了以前那妖气了，终归成了贤妻良母型了。
那天晚上苗圃喝了很多，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看了看车又抬头看了看天，最后迈步走向了雨中，雨滴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只是他自己也已经分不清那滴落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了，他只知道有个地方很疼很疼，他想，那时候，那种满足就是爱吧。
他是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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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1-13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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