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的青少年一点暴力看不得,对人类的天性中的“恶”一无所知,那我们的教育一定出了问题。
过去我们只强调真善美统一的美学观念,而实际上,真善美经常不重合。纳粹的制服、举手礼以及阅兵大游行都很美,
对愤怒的青年是高效强心剂,对内心有失败感、屈辱感的民众是极具凝聚力的热烈口号。
但它这种美表现和煽起的是邪恶的激情和过敏的反应,指导着这种人群或者胁迫着整个民族用武力去实现国家主义的自尊满足。
而对暴力以美的形式进行体现是另外一种情况,它并没有叙事上的权威性,武打动作、刀来剑去、杀戮枪战,
都可以“形式化”地展示出来,给人纯粹的审美上的满足;它的内在审美态度是一种“游戏”的审美态度。
在把艺术活动当教科书的文化氛围内,暴力美学就不容易成长。
例如中国大陆与香港一河之隔,暴力美学的电影形态就经常受到观念批判和实际的审查限制。
面对暴力美学,我认为它内在的艺术观念是一种存在主义的美学态度:
绝对的自由带来艰难的、重大的选择责任。
艺术品只管感动观众,观众出钱寻求刺激,那就要提供刺激,至于看完电影干什么,要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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