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一条温暖的路 ——记马成云老师对文学不一样的感悟 《彼岸》杂志总编 何 群
喜欢文字,就如心找到了皈依。或许大多数人和我都有着相同属性。 走过许多路,听闻许多故事,恍然觉得,马马虎虎的生活姿态是一种智慧。 有人说过,马马虎虎是一种生活感悟,马马虎虎是一种生活智慧,马马虎虎是一种淡定从容的大境界。 一、淡定自如话人生 于喧嚣的生活和现实的病态中,我偶然间读到了马成云老师的一首诗歌,感慨不已,收益颇多,也让我找到了生命的一种承载。 我认识马老师之后,无意中看到了有人叫他“马马”,之后我也便如此称呼他。马老师很随和,乐意我这样称呼他。就如他在《马马虎虎》一诗中写道:“有人叫我小马/ 有人叫我老马/ 有人叫我马老弟/ 有人叫我马老师/ 有人叫我马兄/ 有人叫我成云兄/ 有人叫我云哥哥/ 有人叫我小马哥/ 也有人叫我写诗的哥哥/ 这些称谓/ 没有引起我太多的念想/ 只有一个小丫头/ 叫我‘马马’/ 让我过耳不忘”。 几个简单的生活称谓,让我们在这样一种生活气息里感悟了生命的厚度。也能从中感受到诗人的随性随心。满怀一腔热血,对自身的立论充分阐释,我们清晰地看到一种恢弘厚实的意愿在悄悄酝酿发展,然而诗人的心情一直是晦暗的,或许岁月和现实曾有过让他伤的太重某个环节,已然明确的思想意念在重新走向混沌焦躁的时候,诗人的淡定,沉稳的胸怀,仿佛完全是一个局外人,在描述一些现状故事甚至一些不能实现的理想。但真实的命运主题,在许多意外情绪的煽动中,我们却无法断定在大风大浪中游走的灵魂会怎样别开生面,这点恰好是我们读者和社会所关注的,亦是当代社会的媒体主流。 亦如马马老师所说:“心灵的皈依有许多种方式,比如:政治、学术、宗教、文学艺术等等,于我而言,文学是一条温暖的路。坚持写作的动力是兴趣。” 马老师在《马马虎虎》的结尾如此写道:“让我无需亲历/ 垂头丧气地从昆明监狱/ 释放出来/ 或者奄奄一息地/ 送进云大医院/ 就学会思考一个问题/ 在世俗的圈子里/ 不再逼自己的人生就范/ 马马虎虎就行了。”从中我们能够体会到在充分人性化的感召下,一种不屈的精神力量和无所畏惧的种种头衔,在深层次的变动中,我们会百感交集,认真的见习生命的意义,正如诗人的文字,有着刻骨铭心的内在向往。作为自然人,我们不可能品尝所有的经历。生活中的故事,诠释生命本质,实践思想与灵魂的有机融合,在一次次的文字锤炼中,作者的修养以及社会公德等等方面会有一个突破和展现,这大抵是我们热爱文字的朋友共同的梦。 以上观点都是本人一家之见,是我看完本诗之后的领悟。 我为此也冠名马老师为“自由派”诗人。 马老师坦然笑之说道:“多个称谓便是多份惬意。” 面对马老师的淡定和心怀,亦如他的文字,我能从中感悟其对于文字、生活、生命,或者我们旅途中的种种意外而能持安然若素的态度。 马老师说:“文字,诗歌,都是一种平淡人生的真实写照。一切应当简简单单就好。” 于此,忽然让我想起清代书画家郑板桥的“难得糊涂”。 或许,对待生活和自己我们都应该“糊涂”点。因为太认真和太用力,都会很累。 二、昆明情怀 马老师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我漂泊于昆明多年,也算半个昆明人。有幸能和马老师同时生活在一个城市,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感悟着连续四年干旱带给我们的紧迫感。 我便调皮地问马老师:面对云南连续干旱,您有何感想? 马老师说:“云南的持续干旱,是一件令人揪心的事。我们只能从自身做起,节约用水,呼吁全民节约拥有的点滴甘露。而我,也只能用文字来表达心中的疼痛。譬如《云南的雨》《云南的云》里面都有我的担心和感触。” 马老师在《云南的雨》一文中写道:“干渴的云南/ 如一个四十岁没谈过恋爱的人/ 是多么多么地/ 需要一场春雨的慰藉”,如此逼真而富有力度的语句,是多少云南儿女对上天的祈求,多么希望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的心情被描绘的这般贴切。让的“暴风雨”来得猛烈一些,浇灌那干裂的田地。 我问马老师,你我共同见证了昆明这座城市的发展历程,面对城市的规划,滇池的治理,人文的流传,种种变迁,等等,我都能在您的作品里感悟到。所谓文字来源于生活,您对身边熟悉的一切有什么样的感悟呢? 马老师微笑着说:“身边的生活是自己最熟悉的题材,多年的基层行政工作经验让我不自觉地会去观察一些与民众密切相关的尤其是一些较为尖锐的问题,比如:滇池治理,我就写过散文《一叶知秋》《滇池,转过身来》,写过诗歌《我们的滇池》《山茶的红与滇池的蓝》《滇池千秋》等等。” 我读过马老师的许多作品,每一篇可谓精炼,字字珠玑,富有浓厚的文化内涵。值得一提的是,马老师在《翠湖沧桑》中写道:“当一个湖泊与一座城市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它的命运就无法回避权力的触角,所不同者,权力对于湖泊的影响不像对于城市的影响那样频繁,那样持久,那样深刻而令人目不暇接。翠湖的波纹一直闪烁着迷人的文化之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巨大的影响力,让著名音乐家聂耳的另一首作品《翠湖春晓》只能退居翠湖明亮的图景之中。翠湖文化中的亮点是东陆大学和云南陆军讲武堂。它们一文一武,双壁璀璨,不仅增添了翠湖文化的分量,让昆明这座边地城邦成为那个时代莘莘学子和热血男儿向往的地方,而且,从此改变了昆明的文化形象和历史地位。历史的潮流就是这样的‘无情’,它无关乎‘养育’,只跟真理站在一边。翠湖一路走来历尽艰辛,有悲有喜,有苦有乐。倘若,人类一直将欲望不断地抛进湖心,水域面积会越来越小,终有一天翠湖变成了绿地,即使变得怎样的美丽,也不可避免地散失了‘水’的魅力。” 社会的变迁,历经沧桑之后,如今的昆明、翠湖变得包容,大气,开放,文明。马老师写了很多关于昆明文化包括翠湖的文字,文字里面记录了很多的东西。里面有作者自己的人生经历,事态分析,人文诠释,文化气节,历史发展等。让我们感受到了一个孩子对家乡对母亲的种种思绪。里面有敬仰,有担忧,有喜欢,有关爱,有那无法剪断的血浓于水的赤子情怀。 感动于马老师的每一个字。那份对生命和生活的热爱,对文学的执着,对身边一切的关爱和体恤。从马老师的文字中我能感觉到那份直爽和善良。 文字情,故乡情,感动于生命为我们带来的每一次碰撞。如马老师笔下富有思想内核的乐章。 三、板栗花开的时候 读完马老师《板栗花开的时节》我受到很大的震撼。开篇就被至真至纯的那种温暖情感所吸引。引人入胜的内容及思想内涵让人受益匪浅。 “板栗花开的时节,柯渡人有一种特别的思绪。不是因为柯渡板栗量多质好,名闻遐迩,历史悠久,种植始于两百多年前的清朝时期;而是因为柯渡人在这个季节会情不自禁地感受到75年前板栗花香的浓烈。”由此展开对家乡的一段段红色记忆。 “1935年4月和1936年4月,中国工农红军第一、二方面军先后两次长征路经寻甸柯渡,戏剧性地赋予柯渡两度盛开的板栗花特殊的含义,她默默地见证着中国革命史上曾经有过的惊人之举。 当年,担任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的警卫员范金标同志记述得很清楚,‘那里是个回族聚居区,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漫山遍野都是果树。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正是板栗开花的时节。那里的人民,过着非常贫困的生活。’从那时起,板栗之乡柯渡,这个在中国地图上找不到的边疆小镇,终于在红军长征打破人体自身极限谱写的不朽篇章中增添了闪光的一页。 这一页浸透着板栗芬芳的历史,写出了柯渡人的光荣与自豪,缩短了柯渡人告别愚昧,迈向文明的进程。板栗花开,点燃了柯渡人希望的火种。红军长征路经柯渡,伴随着一个优美的传说,在我成长的各个年龄段成为永不褪色的记忆中最深刻的一部分。” 读到此,我被深深的感动着。我问马老师:关于红色记忆很深刻,对于那些年的故事,您是否有不一样的看法和理解呢?这个是否也是激起您创作的动力? 他说:“创作的动力是兴趣。而我对于红色记忆题材的书写来自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儿时的教育,包括社会教育、学校教育、家庭教育,这三股力量很深入人心的;二是我的故乡寻甸回族彝族自治县柯渡镇是红军长征两次路过的地方,在柯渡丹桂村建有红军长征柯渡纪念馆,我在该馆工作过三年时间,体会更深;三是个人因素,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内因,具备前两个条件的人很多,他们或许没有留下更深的红色记忆。” 听完马老师的讲述,结合文字和他的亲身经历,内心总莫名的翻滚,或许时代留下的印记是需要我们去弥补捍卫的。我便又刁钻地问马老师,您的许多文章都很深入,就古代文学和现代结合,内容广泛深厚,语句精炼优美,您对您自己的创作过程和作品有过困惑吗? 他坦然道:“有,幸好没有停下来。尤其是在诗歌方面,铺天盖地的网络诗歌写作鱼龙混杂、泥沙俱下,难免会淹没诗歌的真相。一方面,诗歌变成了只是极少数人才有能力欣赏的一种文体;另一方面,似乎是诗歌写作呈现出一种大众化趋势。这两点结合起来形成一个悖论,这个悖论让我陷入了诗歌创作的困惑,如果再联系起诗歌的审美与教化功能来思索,更甚。” 我又再一次问马老师:就许多创作者都会有短路或者中途放弃创作的念头,对此,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和看法呢?《板栗花开的时节》里面提及的柯渡,也就是所属昆明市的寻甸县的一个乡镇,是您创作的起源之地吗?对于家乡,您更多感悟是什么呢? 他说:“对于创作,个人没有更好的建议和看法,一旦兴趣消失,便无可救药。柯渡是我的故乡,任何人尤其是一个写作者,永远也走不出故乡的记忆。打开故乡这个话题,便是无穷无尽的‘聊’。” 是啊,不论如何漂泊,所谓落叶归根。家乡,那些不可磨灭的历史,都是属于我们生命里的一部分,永远储存于我们的内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我们的灵魂,提醒我们好好地活着。 四、昭通情缘与文学之路 在马老师心里,昭通是一个山美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我便从内心深处感激马老师。因为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昭通人,土生土长的农民,吃着我们昭通的烤洋芋长大的昭通女儿。 读完马老师的《昭通印象》系列,我受益匪浅。他将昭通的每一个细胞鲜明地展现,也让我这个昭通女儿更为深入直白地了解自己的家乡。说实话,没有读马老师的文字之前,我对自己的家乡是一片空白,了解的很少很少。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 所以我好奇地问马老师:《昭通印象》系列,我能从中感悟到您对昭通的人文地理很敬仰,也很推崇。那么就您看来,昭通作家群会在文学领域有新的突破吗?而您有什么意见呢? 马老师说:“昭通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那里的人文地理历史对我极具吸引力,历史人物龙云、卢汉、罗炳辉,明星人物徐洪刚、铁飞燕,文化人物夏天敏、雷平阳、樊忠慰、陈衍强、王单单等等都是些不同领域的卓越代表,他们身上凝聚着的思想、智慧与力量闪烁着一方水土的光芒。我早先是写散文的,后来写起诗歌也是在我曾经的老领导昭通人孔贵华(当时的寻甸县长、现在的昭通市副市长)的鼓励下开始的。在昭通这样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创作,我相信会拥有无穷的灵感。昭通作家群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有影响,他们所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但他们也存在一个需要突破‘自我’的探索过程,具体一点说,小说方面还得在夏天敏之外找一种新思路;诗歌方面,也得在雷平阳之外寻求新路子。” 继而我又问道:“那么多年以来,老师一直坚持创作,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呢?对于文学道路的后续发展有什么样的看法和展望呢?” 马老师说:“让心灵找到了皈依,当自己的事业、工作、生活遇到麻烦的时候,不至于一下子束手无策、措手不及。” 我继续追问道:“在现实生活中,您会和大多数写作的人一样,有和现实不相融入的经历吗?如何做到找寻真实的自己呢?” 马老师毫不避讳地说:“与现实的碰撞,往往会使作品闪现出激越的火花,任何一个独立思考的写作者都绕不开这个‘点’,我自然也不例外。找回真实的自己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跋涉过程。” 我问:那么思想的永恒和文字于您是如何对待呢? 马老师淡定地说:“意外,也是一种注定,因而,我这个人多多少少带着一点宿命的伤感。没有思想的高度,便不会有文字的境界。文字只不过是一种表现形式而已,如同音乐,思想才是内核。于我而言,文学是一条温暖的道路。我要用心去走。亦如我们每一次的心跳。” 五、文学是一条温暖的路 结束与马老师的谈话。我沉默良久。心被洗礼了一般,找到了归属之感。 就如马老师所说,文学是一条温暖的路。或许能找回真实的自己。 这个世界过于喧嚣暗沉,路途漫漫,最终我选择了做文字的信徒。 生命在旅途中奔跑,我们应该放下行囊,安然于流年的渡口中。 很高兴能与马老师如此深入地畅谈。心与心的交流,灵魂与灵魂的碰撞,一切源于我们对文字的那份挚爱,对生命的珍惜,用心爱抚生活为我们带来的美。 无论我们做什么,喜欢什么,专注什么,都应该做到皈依真实的自己。文字只不过是生活对生命的一种表达方式,思想才是内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