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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诗意天涯 于 2013-5-17 19:37 编辑
虽是出生农村,但小时的乐子却也不少,其中之一就是捉小鱼。
那时的河是清的,水是溢的,有时下雨啥的,简直可以用上“浩浩荡荡”这词(犹记得发大水时站在桥面上探出半个身子,面对着滚滚洪流也不晕眩,用简易的网兜捞那些从上游漂下的鱼苹果鞋子瓦罐等物事,有时还能好命地捞到鸡蛋。)
那时河里有黄花、黑鱼、白飘、趴拉姑等(后俩是土名,真名我也不知道),名目不少。
捉鱼是个技术活。会不会捉是个很上台面的事,会不会捉泥鳅则是个在台面上也很有面子的事。
巧的很,俺那时在这方面很有“面子”。
泥鳅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一是滑,一是笨。
前者不用说,那是它们保命的本钱。后者可有说道了,不知为什么,那些个笨家伙每到天热时不是搁阴凉地趴着,而是喜欢找块松软泥沙地,学鸵鸟般直上直下扎进去,留后半身子竖挺挺的随水流摇摆。你走近了,它也不动。
如果认为这样如探囊取物,那就错了。
简单用手捏是不行的,要么它很快的往里钻到没影,要么一拔出来它又扭来扭去的滑脱。用网?也不行,一半身子在沙里呢。
正确的方法是:左手拇食中指轻捏住它尾部保持不动,右手拇食中指环扣,指甲掐住它靠泥沙那部分身子,双手合作得有个巧劲,不能下死力,慢慢稳稳“拔出”,趁它来不及摆大动作赶紧扔旁边小伙伴张开的塑料袋里。这样拔萝卜般一一拿下,一中午下来收获颇丰。
记得有处水流平缓的小湾,也是鱼儿最密集的地方。有块突出的岩石,河中间壁立而出。有时玩累了,大家愿坐那石上休息。顺着壁下摸,水底与河床交会部位有个小洞,环形,比口杯略小,小孩收拢五指勉强可以伸进,深不见底。
那一天与伙伴斗气试胆量,自己不知哪根筋被挑动,捋起袖子收拢了小手就伸了进去,心下害怕还得装出一脸无所谓。就在整条手臂进去大半之际,指尖传来一阵凉意,不是疼,但感觉肯定发生了什么。慌慌抽出,连胳膊上划出血印子也不顾。举手一看,中指指甲前沿,紧贴着肉前边部分齐刷刷斩断一半。是的,斩断,边口很整齐,象锋利的指甲刀剪的,但轮廓线是直的,边缘隐隐是白生生粉嫩的肉,再多一毫米,就得见血。大热夏天,我脊梁沟一股冷汗冒出来。回家和父母说,除了一顿臭骂,也没有个所以然。
几十年过去,那河早已成了污水沟,那断岩也早被淤泥覆盖,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更是无影无踪。
至今不明白,那深洞里隐藏的倒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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