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离离 于 2013-8-12 16:52 编辑
李安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少年派与一只虎共同经历了海上漂流的一段生死之旅。 而今天读完大尾巴鹰先生的《独狼》我想到了这部电影。
这篇小说我个人认为虽以《独狼》命题,却不是以狼为中心,吉日格勒才是这篇文的主角——自小失去母爱,甚至有些许自闭的小少年在经历了系列的挫折后是如何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那狼呢?狼又是什么? 狼是他内心映射的一个幻像,另一个自我的具像。 如那电影中的那只虎,其实是那少年的虚构,代表他内心精神世界的一个投影。
吉日格勒在当时并不是一无所有,他有家庭,虽然他失去了母亲,但他有父亲和即将成为继母的那仁花。 可他却因此感到更孤独,更不快乐。他的快乐只有黑马和那片他逃课所到的草原。 难道他的父亲真的不爱他吗?那仁花真的那么可恨吗? 当然不是:父亲爱他只是表现的缺少柔性,那仁花关心他在寒夜像母亲一样把他拥在怀里,只是他封闭着自已,抗拒走出自我垒筑的世界。 他些时就像那匹狼,不容于周围,也不被周围理解。
可是那头狼更是不堪啊:茫茫草原生灵绝迹,它的孩子嗷嗷待哺,而它无一处觅食,只好冒险吃了吉日格勒的黑马。
吉日格勒由此对狼仇视,他不理解狼,因为他回家有肉吃,有茶喝,虽然那是那仁花做的。 他是来自另一种饥饿——爱的缺失,与狼觅食有差本质的不同。 就在碰到狼失去黑马的那一晚,那仁花搂着他,与他说着话,像他妈妈一样,温暖而慈爱。而他也在那晚睡的很香,虽然他努力的抗拒着。
当吉日格勒再次见到狼的时候,狼伤的很重,却努力护着它的孩子,吉日格勒被这一幕震撼了,他想起了那仁花,想起那个夜晚。 从那天起他照顾起了狼和狼的孩子,甚至放下了它吃掉黑马的仇恨。 因为他觉的那狼符着了那仁花的灵魂—— 那仁花死了,作为医生在去支援灾区的路上。 那一刻他才知道,那仁花在他心里有多重,他想告诉她,哪怕轻轻地叫一声妈……。 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不会来;有些爱,还未出声就已失语。 吉日格勒刚刚学会爱人,却天人永隔。
应该说那仁花教会了他爱与被爱的能力—— 那晚前的吉日格勒如那头独狼充满戒备和孤独,而那晚之后的吉日格勒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以及周遭。比如,当他再次看到狼,他居然充满了慈悯之心。 这时候的狼在他心里已无敌意——其实不是狼变了,而是他的心境变了,由之他周围的人和物在他的心里便投下与往日不同的色彩。 他对狼态度的转变也喻示着他对心垒的放下与攻破。 他学会了正视自己的内心。 这是那仁花爱的感染,也是她用生命让他体悟至此。
不仅如此,吉日格勒开始像一个正常孩子去上学去生活了,他甚至开始帮父亲做事并体贴父亲了,似乎一下子长大起来。 尤其,是当他一无返顾的站在狼的帝边,以身救狼,更体现出他成长道路上已具备了男人的特质——担当。 这些从表面看是生活的磨难锻炼了他,但从深层来剖析则是爱的潜移默化。 爱可以融化一切堡垒。 在爱面前狼同人可以和平相处。 这时候,狼的温顺,其实是吉日格勒内心温暖的写照,如同狼卸下利爪,他也卸下了防具。
当吉日格勒一心保护狼的时候,狼却失踪了,他站在茫茫雪野,一遍遍呼唤。 如同黑马,他的内心又失去一个依托。 可以想象他当时的空洞,因为那狼已不仅仅是狼,是那仁花的精魂,是爱的源泉。
但残酷才刚刚开始,他的父亲不久也离他而去,他彻底成为一个孤儿如同那头孤狼。 后来,那仁花的父亲收留了吉日格勒,这次他表现的不再是抵触,而是融洽的和老人在一起,他学会了坚强和融入。 他又一次来到那片草原,又再次遇到了狼,他们对视着,狼转身消失在山的那头。狼的消失,如同少年派中那只虎最后的消失一样,暗示着另一个自我的日辏成熟。
当然,在这部小说里,狼并不是如电影中虎做为一个虚构的形象出现,它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它的存在是与吉日格勒一起构成小说的另一条暗线,于它衬托吉日格勒的变化与成熟,同时构成了小说人与亲人之间,人与他人之间,人与动物之间的爱 的主题,这个主题有爱情,亲情,更有无私的大爱。 这部小说狼的出现有那么一点魔幻色彩,像孩子的世界,真实却又奇幻。 独狼,一部以爱为基调的少年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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