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中学(上)
想当年,俺以本镇第二名的成绩考入了本镇中学。语文和数学满分是200分,俺考了192分,还有一个比俺高一分的是其他小学的,叫姚什么来着,分在1班,我在3班。
上初中之前的暑假,俺娘让俺在师范附小复习,备考少年科技大学。结果俺以五分之差名落孙山。俺小学校长遗憾地说,作文跑题了,太可惜了。
俺在小学的时候,俺娘告诉俺,写作文开头一定要大气磅礡,比如:早上,俺踩着矫健的步伐,披着金色的阳光,高高兴兴地来到了学校。无一例外,老师都因为这段话给了俺高分,结果俺考少科大的语文卷的作文命题是“下雨天的一件事”,俺大热天急得直冒冷汗,最后俺用俺娘教俺的办法继续按老格式写作文,结果就成上面内样了。在这样一个巨大的挫折面前,俺深刻地认识到作文的重要性,在中学阶段,俺发奋图强,专攻课外书,一憋气读了琼瑶、岑凯伦、姬小苔,当然还有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等大作家的作文,俺的作文品味及作文风格立刻飙升。
俺是个三起三落式的悲剧人物。等俺娘觉得俺这个人实在没啥挖掘潜力后,把俺送回本镇中学时,已经是开学后一个星期了。学校一般都是开学即定下班长、学习委员等学生干部,但是一个星期后,俺的到来引起了老师们的痛苦,因为现任班长沈谦的分数比我低10分,在又一个星期后,老师任命俺做班长,原班长沈谦降格为副班长。这是俺生命中第一次从调皮生转为班长的光荣经历。
俺们的班主任姓沙,我们就叫他沙和尚。俺们的数学老师生病了,后来顶替的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茅姑娘,这个茅姑娘后来俺会再次展开,她给俺带来一生抹不去的创伤。俺们的英语老师姓陈,我们就叫她陈皮,这个陈皮害死俺们了,更害死俺这个英语课代表了,她教的地方英语,“C”念睡,“M”念矮5,以致于后来俺来到国际大都市的时候,因为地方英语的发音,顿时觉得比别人矮了5截。
即使让俺做了班长,可是俺骨子里仍然是顽劣生。俺们那个数学老师茅姑娘,长得青春耐人,俺们看着就想逗她玩,于是俺从俺姨姐的书堆里刨出高中数学题请教她,茅姑娘做了三天,吭赤吭赤写三大张纸,然后跟俺讲解这道题的来龙去脉,为了让演出顺利结束,俺愣是装听懂了。
俺看武侠小说看多了,骨子里特别仗义,俺们期中考试的时候,俺旁边的男生数学不会,俺直接把做完的卷子让他抄。结果被茅姑娘发现了,茅姑娘没有体会到俺的侠义,居然认为俺帮助他人作弊,于是茅姑娘涨红了脸把俺的卷子给撕了。俺怒了,俺从课桌下面抱出一沓卷子,说,你撕啊,再撕啊。由于俺是班长,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俺的同桌和前后桌都站起来,都扔出一沓卷子,让茅姑娘撕。
茅姑娘当然没撕,哭着跑出教室了。俺们胜利了。结局是俺被撤了班长职务,原副班长沈谦上升为正班长。
更戏剧的结果是,俺平时上课喊“起立”惯了,沈谦一直是只站不喊的。于是,俺虽然不是班长了,但上课喊“起立”,包括“stand up”都是俺喊的。久而久之,成学校一景。俺使劲忍着憋着,第一个学期结束,才改掉这个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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