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贴遇见019】恩赐

飞梅弄晚

      那天我在一堆混乱的人群中见到她。
　　
　　她跟她的女儿、女婿、丈夫被要求摆出各种姿势迎合今天的氛围，她不时地摸摸带歪的胸花，又理了理显然是前两天刚烫的头发，然后坐在那里等待摄像师拍照，脸上堆着生硬的、机械的、配合的笑。
　　
　　我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在这样一个宾客盈门的日子，亲朋好友皆来祝福她女儿的新婚大喜，她和她的丈夫理所当然被认为是这个日子里最该高兴的人。也许只有我，在她的笑容和忙碌的背影中，读出一丝忧伤和慌乱，还有紧张和无措。这种心意相通，盖因这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血管里流着相同血液。
　　
　　我挤进人堆里，走到她跟前，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上去拥抱了一下她，她僵硬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些，她又高兴又生气地对我说：“你怎么才来？一会儿就开饭，别乱跑。”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外，只有她才会对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仿佛我从未长大，仿佛我仍是那个需要她关心照顾、需要她随时管教、且屡教不改的顽童。
　　
　　午餐时间，她穿过重重人群径自走到我的旁边坐下，招呼一通客人，然后端碗起筷，吩咐我多吃点。我有种奇妙感动，眼前时间因此变得悠长，像一片金色沙漠，像一首嘹亮音乐，只有我和她站在那里，一起等待过去和未来的重门洞开，所谓永生大概就是这样。
　　
　　父母以长女轻度弱智的理由申请第二胎，所以我能来到这个世界，全仗她的恩赐。她拦着那些来探望我的小伙伴着急大喊：“这是我的妹妹，不是你们的！”彼时，我一岁，她五岁。我上一年级时，她上二年级；我上二年级时，她还在上二年级；我上四年级时，她已被学校劝退。从小，她有的我全有，她没有的我也有，就连父亲上街带回的肉包子，我总是要咬掉一口才不情愿地递给她，她视一切为理所当然，并安之若素。
　　
　　父亲去世后，她随了爷爷奶奶，我随母亲来到二十里开外的大姨家求学。每过两个星期我就回去看她一次，骑着那辆父亲留下的二八自行车，用脚背尖挑着脚蹬带动车轮前行。即便放学后立即赶路，到家时多数天已黑透，而她总会徘徊在路口，直到我那蹬着一辆硕大的自行车一幅傻乎乎的造型出现在她眼前时，方才与我一起转身折返。我赶回去的目的无他，就是看看有人欺负她没有。
　　
　　可她还是被人欺负了，欺负她的不是外人，是家里人，她反应迟钝有时候会挨打，母亲情急之下把她与我一并带走。然而，她所面对的也不是新生活，继父嫌弃她，母亲再三思量，忍痛把她许配给了姐夫，第二年才二十岁的她生下了女儿，磕磕碰碰地活至今天。

      我与她，聚少离多。隔着千山万水，一年也就见一次。其间，我接到她的一个电话，固执地要离婚。我当下收拾行李飞扑过去，遭遇到她全家的集体诘问，我说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她一如往常不善言辞，好似我的到来对她便是莫大安慰。直至今日，我没有追问她那次想离婚的原因，我也无法深想，或者说她的生活状态我根本不需要去深入了解便能知个大概，我只能替她暗暗加油。
　　
　　她面对的从来只有批评，她从来得不到赞美，她做着比其他人都要辛苦的工作，甚至比别人更付出更努力，还保不准有个好赌的丈夫和刁钻的婆婆等着寻她的碴——她被迫长大，被迫学会做一切家务，她在懵懂中学会冷暖自知，她在不争不抢中学会自保，她没有关于爱情的梦想，也从未体会过爱情的美妙，她此生从未收到过一束鲜花，也从未有人对她说“我爱你”，但她还有一个妹妹——等着她去关心、去照顾、去牵挂。
　　
　　即使她竭尽所能，她也不一定会得到鲜花和掌声；即使她对自己的人生理解再深刻，不一定会有人觉得她很有思想；即使她再多愁善感，她也不会获得知冷知热的贴心话和百般呵护的温暖；即使她遇上再多的风雨，她也不一定会找人倾诉或者找人遮挡。她只是默默地脆弱着，默默地彪悍着，等着有一天她亲爱的妹妹回忆时眼睛充满泪水、内心充满感动时，她才轻轻说：“你怎么才来？”

     中秋节，她打来电话问我去不去她家过节，我说不去了，她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国庆前夕，她又打来电话问我去不去她家，我说不一定，她说知道了，挂了电话。

     她没说的，我明白。我没说的，她不一定明白。但我只要知道这点就已足够：她于我，是恩赐；我于她，是遇见。我们是父母留给我们彼此这一生最美丽最幸福的念想，因而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茫茫未来。
　　
　　

评委四号

天下最浓烈的感情就是亲情，而最深切的感情是不需要用语言修饰的。这篇文章便是吧，质朴不雕琢的语言，叙述这段让人动情的亲情再恰当不过了。
结尾处最为动人，泪盈盈地触动人心。
个别句子有些拗，但总体可见作者的笔力不俗。
个见。勿怪。

评委一号

飞梅弄晚 发表于 2013-9-26 10:57
以后再含蓄点，再含蓄点。用情过度就是煽情。拿小本本记下了。

如果再含蓄点更好，有些句子感觉太重或者太显

评委一号

文字质朴感人，开头切入角度好

飞梅弄晚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3-9-26 20:41
这个评，我应该给它取个名字，就叫《其实你不太爱姐姐》。
    我觉得这篇东东（很像散文也很像小说） ...

    感谢石头老师的点评。
   
    我有话要说。我觉得石头老师的惯性思维把这个亲情散文理解成亲情批判文。

    如果我们一定要把这些情感处理事无巨细地写完整，那么它就不是一个散文，不是一个生活片断，而是一部生活电影。观众未必有耐心看完。

    我不会就姐妹之间的感情处理作些反驳，仅从文字的结构和处理方式作一些深入探讨，我认为后者才是有益的。

   但又或者，我的想法不一定全对。也就是说，你从文字中所传递的情绪，让读者的情绪由此跟着走，再去探讨情绪的问题，也合乎情理。那么我就简单地用仓央嘉措的那名言做一个注脚：你来或者不来，我都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都在那里，不增不减......

飞梅弄晚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3-9-26 19:27
她面对的从来只有批评，她从来得不到赞美，她做着比其他人都要辛苦的工作，甚至比别人更付出更努力，还保不 ...

这个完全同意。感谢石头老师的细心阅读，这个“有”字从表义上来看没有问题，但要细较还是有点差别的。
开开心心地接受石头老师的批评。

彼岸花谢了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3-9-26 20:41
这个评，我应该给它取个名字，就叫《其实你不太爱姐姐》。
    我觉得这篇东东（很像散文也很像小说） ...

如果亲情可以这样斟酌，那便不是亲情，是语文教参。

新石头上的叶子

    这个评，我应该给它取个名字，就叫《其实你不太爱姐姐》。
    我觉得这篇东东（很像散文也很像小说）好就好在作者直到写作此文时，抱的都是一种矛盾的心理，而且，通篇结束之后，这一心理还在，由此，我基本可以断定这是一篇纯正的散文是无可辩驳的了。
    是的，人类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又爱又怕的心理总是折磨着一大群善良的人，而且，这种心理有时候甚至会把一个人弄得让人误以为他冷漠、不地道、无爱心。比如，大部分人都喜欢围观，而且也有过要站出来劝解、扶起、救下的冲动，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在场、冷眼相看、无动于衷。离开现场后有怅然若失的自我谴责，也有事不关已的自我安慰。
    我并没有把话题扯远。
    这篇文章，才看了开头几行我就感觉到会很沉重，结果它果然没有让我觉得轻松。
    作者一直以自责的口气写完了这篇文章，却一直没有把自责的心理转变成切实的行动。我根本就不相信作者没有意识到姐姐这一生其实只有一个固执得近乎可怕的愿望：妹妹，你要常来我家。因为在姐姐的内心世界里，她认为她身边没有爱她的人，只有妹妹才是她爱和爱她的人，还有一点更为重要，在姐姐的心目中，妹妹是唯一值得她自豪甚至是显摆的人。“其间，我接到她的一个电话，固执地要离婚。我当下收拾行李飞扑过去，遭遇到她全家的集体诘问，我说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她一如往常不善言辞，好似我的到来对她便是莫大安慰。直至今日，我没有追问她那次想离婚的原因，我也无法深想，或者说她的生活状态我根本不需要去深入了解便能知个大概，我只能替她暗暗加油。”这段文字让人有无限的辛酸。姐姐是知道自己不会离婚的，她只不过想让妹妹出现时好向欺负他的丈夫或婆婆说明一件事“我也是有后台的！”我说的辛酸，有三个意思，一是欺负姐姐的不是别人是家人；二是姐姐孤独到要人撑腰时得找严重的借口；三是作者误以为自己的出现可以安慰姐姐，却不明白是支持姐姐。
      “中秋节，她打来电话问我去不去她家过节，我说不去了，她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国庆前夕，她又打来电话问我去不去她家，我说不一定，她说知道了，挂了电话。”
      这一句，作者既然写出来了，我就认为作者还是意识到了自己多少是有些冷酷的。因为作者在后面的表述中承认“她没说的，我明白。”
     作者真的明白了吗？
     我认为是明白了。
     作者真的能如姐姐所愿“妹妹，你要常来我家”了吗。
     我看未必！
     这又回到开头提到的“又爱又怕”的双重心理上来了。这一点，我没有精力和时间再展开讨论。我只能说，这种心理刚好反映了人性的真实、或者说，在一个时期内，当作者内心还不够勇敢到可以坦然接纳各方面都与自己有很大差距的姐姐时，她尽管意识到了姐姐最需要的是什么，但还是不一定就能给予姐姐什么。那怕姐姐的愿望是如此的卑微，哪怕作者是那么的爱着姐姐！

新石头上的叶子

她面对的从来只有批评，她从来得不到赞美，她做着比其他人都要辛苦的工作，甚至比别人更付出更努力，还保不准有个好赌的丈夫和刁钻的婆婆等着寻她的碴——
红色那个字非得换一下，换成“那”就行了。
也可以把“有个”直接去掉。
我一般不给别人挑这样的毛病。
但这篇太好了。好比看见一个美女，正愁找不到借口跟她搭讪，却发现她嘴边挂着一粒米饭。

新石头上的叶子

先去吃饭，回来写个评

飞梅弄晚

评委七号 发表于 2013-9-26 14:17
在作者笔下，一个含辛茹苦的姐姐形象跃然纸上。
酸楚的家庭经历，加上精神上有点不正常的个人缺陷，注定了 ...

对评委七的点评及后面提出疑问的很感谢，感谢您的仔细阅读，这对我而言，就是幸福。至于国庆为什么不回去，是因为我要出另一趟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算我知道她的好，她知道我的好，但我们仍然是两个个体，都有着宿命的孤独，都在各自命运路上飞奔。能做的大概就只有互相鼓励和慰籍。到了一定年龄，才会有无奈之感，才会有即使是血脉关系，但也无法承担、改变他人生活。
过年定是要去的。

评委七号

在作者笔下，一个含辛茹苦的姐姐形象跃然纸上。
酸楚的家庭经历，加上精神上有点不正常的个人缺陷，注定了姐姐的艰难命运。在这一背景下，她对亲情的眷念和对命运的隐忍，反而成为其感动人心的闪光点。作者语言很有技巧，词汇丰富也大大提升了情感渲染力度。把“遇见”主题放大到人生际遇这一大背景下，也很切题。
若说不足处，是对故事的理解上：一是从头至尾，我倒没发现姐姐不正常在哪里（学习不好一直在二年级？口齿讷讷？），反而觉得她正是一位大众心目中广义的“姐姐”形象；二是在与姐姐的“互动”过程中，好象中是她对“我”的照拂，“我”对她的回馈过少；三是最后她叫“我”节日回家，“我”没有回和迟疑的原因是什么？如果说她是感动你我的“姐姐”，那更应该多去探望她才是啊。
个见！

依然依然

飞梅弄晚 发表于 2013-9-24 12:21
因为你永远无法体会到，当一个有着轻度弱智的姐姐每逢过节，都会打电话来问你回去不回去过节 ...

看了两遍，还是想哭。

飞梅弄晚

桑丹 发表于 2013-9-26 09:53
午餐时间，她穿过重重人群径自走到我的旁边坐下，招呼一通客人，然后端碗起筷，吩咐我多吃点。我有种奇妙感 ...

惭愧地说，这段句子其实是有出处的。是改编了张爱玲的一段话，惭愧。

飞梅弄晚

青丝.红颜 发表于 2013-9-25 20:25
俺读出了一种无奈与愤懑滴自我解嘲。
很累很沉重滴感觉。
除了一些感触泛滥了些外，其他还是不错滴。

以后再含蓄点，再含蓄点。用情过度就是煽情。拿小本本记下了。

飞梅弄晚

红粉 发表于 2013-9-25 17:51
我正在看《正面抗日战场》，暮雪说梅姑娘写的散文不错，来看了，而且梅姑娘呼唤了，不跟帖不厚道。

我向 ...

红粉姑娘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赞一个先，我接受这种批评，当然我是不会改的。

第一，关于含蓄的问题。红粉你肯定没有细看我的文章，这个文章有个前提：姐姐是轻度弱智。可能你没有接触到什么叫轻度弱智，即意味着她能生活、工作，但要比正常人困难些，她的智商和反应都处在中等以下水平，她的情感表达和情感诉求都要比正常人低。

所以，这种情况下，姐妹的情感互动是有的，但不是经常，也很不正常。这个需要用心去体会，去理解，去站在她的角度思考其中某句话的含义、某个动作的深意。

所以红粉姑娘说的没有事件托起，我是不服不服，还是不服。

第二，关于叙述语言的问题。排比并非杂文才有的修辞方法吧？就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其中用了多少排比句？要是说我的排比用得不太好，我倒是可以接受；但要说排比的修辞手段不适合散文表达，那我是不服不服，还是不服。

第三，关于情感问题。散文在整个文学系统里，是个小类目，它的表达手段一般就是情感为主。近年兴起的在场主义散文，是在原散文之上的一种改革，但也没有完全摒弃老散文，较其它文体而言，它的出彩之处便是情感，当然它的弊点也是情感，这已经是共识和常识。

话说回来，如果散文不再流于情感叙述，需要事件支撑，还需要旁敲侧击的表达手法的话，那何必分散文和小说呢？

散文和其他文体既是共通的，同时又是独立的。同时在作者与读者之间，也是共通，但又是互不通的。所以红粉姑娘看完《妈妈再爱我一次》当时哭得稀里哗啦，出了影剧院门后，脸色一正竖起衣领，庄重地迈向老婆、而非老娘方向的这种做法，我表示理解。

飞梅弄晚

北原 发表于 2013-9-25 08:19
姐姐，这个称呼就是温暖的。
写的好，问好楼主

同好，北原。

飞梅弄晚

评委六号 发表于 2013-9-25 08:11
写好一篇文章，真性情是关键点，即便文字表达略差些，也丝毫不减其感动的力量，最怕的是反而词汇量过于丰富 ...

感谢评委六号的点评，也感谢张楚的《姐姐》。
这篇文章我最先感动于咱们六星洛阳凯凯写的一篇《聆听张楚，是种奢侈》，他在其中写了《姐姐》。
他们都比我深刻，我所拥有的仅仅是我与姐姐之间的一条情感秘道。

飞梅弄晚

蔷薇盛开 发表于 2013-9-24 23:04
这篇文章真好。

蔷薇，这篇文章写得太重，不如你写公公的那个轻灵劲。

桑丹

有一些抓人的句子，就是好文章了。

桑丹

午餐时间，她穿过重重人群径自走到我的旁边坐下，招呼一通客人，然后端碗起筷，吩咐我多吃点。我有种奇妙感动，眼前时间因此变得悠长，像一片金色沙漠，像一首嘹亮音乐，只有我和她站在那里，一起等待过去和未来的重门洞开，所谓永生大概就是这样。
　　
{:soso_e163:}

桃花灿烂

好文章 ，顶下。

青丝.红颜

俺读出了一种无奈与愤懑滴自我解嘲。
很累很沉重滴感觉。
除了一些感触泛滥了些外，其他还是不错滴。
表达方法只得学习。

红粉

飞梅弄晚 发表于 2013-9-24 20:41
红粉，令箭，快来拍拍，来拍拍啊。
皮痒痒啊。

挠痒痒，早说啊
捶背胸推捏关节治脚气，找我

彼岸花谢了

她没说的，我明白。我没说的，她不一定明白。

——仅此数字，真情实感。

红粉

我正在看《正面抗日战场》，暮雪说梅姑娘写的散文不错，来看了，而且梅姑娘呼唤了，不跟帖不厚道。

我向来厌恶煽情散文，不是因为我看了太多的散文对煽情的把握没有个分寸，也不是因为我看不明白散文对人情世故的通透理解，只是矫情文字于我实在是个折磨，尤其是叙事散文那种莫名其妙的煽情简直就像倪萍没有化妆那个样子，换台也来不及，膈应记忆留下了。

梅姑娘很早就张牙舞爪想留下点蹄爪印子，这次居然逮到了，就说两句。

第一个是含蓄问题。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理解这个概念的。用含蓄来叙述这样一个关系也是能理解的。我对两姐妹的关系理解不是陌生、隔膜、冷淡，而是感恩包裹着的陌生隔膜冷淡。亲姐妹关系也可以疏远的或亲密无间的，这是可以理解的。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高尚情怀在发力。这个世道没有人能够理解姐姐，除了我之外。而且往往我是被动的，姐姐往往是主动的，而我很享受这份被动。这里面有个道德伦理问题，面对姐姐，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姐姐如此牵挂？仅仅因为是一母同胞？若只是对亲情就事论事，没有任何事情铺展出来让读者明白，哦，原来是这样，那么面对姐姐的热爱，我有没有愧疚？若有，在哪儿？只是若干感慨反复发作，给人感觉太空洞了吧？这说明，叙事散文抒发情感出人物，没有事儿托着，情感都是假的。从广泛意义上说，这篇散文的我情感本是平行却已占据高位，是不是姐姐对我做或不做什么她都无怨无悔？这和傻逼余秋雨论调有什么区别？这和傻逼于丹论调有什么区别？若这样的含蓄情感是人伦精髓，那么类似傻姐的那么多人可以被惦念，但老老实实过日子是正道，与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关系不大，这很有意思。而那些赞同者莫非都和我一样跻身精英阶层？对姐姐就剩下了感怀？

第二个是叙事语言问题
应该说这篇文章的语汇技巧是很高明的，但你要说它是符合散文之散之美，有点言不由衷了。当然，六星马屁精多，这也能理解。很多语句具有精炼的哲理性，尤其是看那几个排比句子，一般人是很难望梅姑娘其项背的。但这样的语句几乎是散文的累赘，反而是杂文的常例。可能有些名家喜欢这样沾沾自喜不幸被梅姑娘感染了？我在此前有选择的评点了名家散文，算是另一种学习，有一个特别深的感悟就是，那些语句平淡无奇。可能那需要阅历浸染，可能那需要技巧锻炼，可能那需要一个繁简的写作心理蜕变过程，你看，我也喜欢这样用排比句，这说明我和中央文件精神保持多么紧密。

第三个是情感问题
散文的最大优势就是情感太真，这是其他非虚构文体无法比拟的。生活中有太多真情的瞬间让我们感动，最直接的面对其实不多见，更多散见于新闻报道和文学作品甚至摄影视频作品。这可能就是一个散文的存在价值。当一个散文把自己独特的感动告诉别人，产生感动情绪链，那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原因就是感动你的事件未必能产生群体效应。你能感动一群人，你的文章是有用的。你能感动中国，你就是一个好的作家了。情感可以传递也可以阻滞，被传递的人是不是和作者一样会形成情感上的默契，这可能尤为重要了。这篇文章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呢？有一个电影叫《妈妈再爱我一次》，当时受刺激，出了电影院就感觉不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北原

姐姐，这个称呼就是温暖的。
写的好，问好楼主{:soso_e160:}

评委六号

写好一篇文章，真性情是关键点，即便文字表达略差些，也丝毫不减其感动的力量，最怕的是反而词汇量过于丰富，往往会造成客大欺主而不自知。以本文而言，虽然通篇皆是叙述，但是在作者的掌控下完美圆润可喜。
作者告诉了我们“文字平和”的力量。
这一点，值得我学习。
向作者致敬。
以上是评委六号的评论。

读着文章，耳边断断续续响起张楚的《姐姐》。
此刻，让我柔软、伤怀。
原本，我们就无法一直强硬下去。如同一条坚强的鱼，无论是否愿意，都必须睁着眼睛，但是却看不到围绕、维系自己生命的温柔水底。等到你软弱的时候，随波逐流，已然老去，届时，会否有一双手，给你期待的温暖？
以上是机器人六号的读后感想。

感谢作者。

金花婆婆

飞梅弄晚 发表于 2013-9-24 20:51
婆婆好。。。。啃啃

呵呵--兔牙啊

蔷薇盛开

这篇文章真好。

飞梅弄晚

金花婆婆 发表于 2013-9-24 20:41
顶一下吧

婆婆好。。。。啃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