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说说我为啥一眼就瞄上了这幅画,它从一群美女佳人的柔美风,水果美酒的甜蜜风中脱颖而出,一股称霸天之下猎猎雄风,从西亚大地呼啸而至。
让我们把眼光投向隐藏在画布背后的历史,用手中笔慢慢刷去油彩之浮光后,一位英雄真实的影像隐隐浮现,所谓铁蹄之下万民血肉横飞,功成之际一派刀光剑影。
从骑手的服饰是元朝之后中西亚人的装束,而作者是乌兹别克人,他述说的故事应该与他们的英雄祖先塔米兰紧紧相联。
塔米兰——波斯语称帖木儿•兰格(TimurLang,即跛子帖木儿),乌兹别克安集延人,杀掉了成吉思汗的孙子自立为王。建都乌兹别克之撒马尔罕。之后大军向西攻占了土耳其、北非的埃及和叙利亚,再向北大败欧洲斯拉夫联军,再次打到莫斯科城下,之后回到撒马尔汗略作休整,向北占领哈萨克草原和蒙古西部之后,尽起国内一百三十万大军,预备远征明朝。大军行至哈萨克草原,塔米兰病逝……
用脚后跟都可以想像得出那样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英雄时代背景下,作者笔下断无阴柔缠绵之气,一定是勇猛刚健之风,是占领与征服,是杀戳与逃亡,而这幅图恰恰表现的就是猎人与猎物的捉对厮杀,钢刀与血肉的惨烈撞击。
画中,猎手身体前倾快马扬鞭宣誓力量和决心,骏马四蹄腾空鬃毛凌风表明速度与勇猛;我们从苍鹰怒张的翅膀和盘钩的虬爪中,从它疾如闪电的下堕中隐隐闻到即将撕破猎物五脏六腑的血腥;而由距它利爪不过方寸,正在奔逃的狐狸惊恐万分地回眸中,分明能感知猎物亡命前的绝望和心悸,它无助的呻吟与哭泣,然则上有天敌捕捉下有虎狼围剿,对于一只皮毛柔滑,性格乖巧的狐狸来说,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悬念的猎杀。
从画面整体布局看,有天空云阔、山高地远之大气魄;从动态描摹上观,又有矫健勇猛、勇猛博击之阳刚范,整幅画洋溢着一种狐兔为鱼肉,天地为砧板,而我就是那把脱鞘而出、锋芒毕露的钢刀之君临天下的大无畏英雄气概,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并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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