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楚天风云 于 2013-12-17 14:49 编辑
自从跟乞丐成亲后,学会了早上不梳洗吃东西,学会了东游西逛不干活,学会了懒洋洋倦缩在墙角晒太阳,还学会了在太阳底下捉虱子,放嘴里一咬“咯嘣咯嘣”响。
不知不觉已过三月,讨饭郎的看管日渐松懈,偶尔,也由着我去闹市闲逛…
一日,闲逛到综艺路,与锦缎裘衣的醉笑迎面相遇,百感交集,正欲举手招呼,醉笑已擦肩而过,竟未认出我来!看着醉笑渐渐远去的背影,眼泪流了下来…
傍晚,讨饭郎揣了一包猪头肉和一只别人吃剩的卤鸡回到祠堂,叫我去厨房帮他温一斤烧酒。可怜我这从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竟然干起了劈柴烧火的勾当!
讨饭郎酒醉饭饱后很快就躺在草甸子上睡着了。我悄悄起身,取了一面铜镜,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仔细打量自己:头发乱如枯草,脸上脏兮兮的尽是锅灰,双眼呆滞无神。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裙,红色早已脏成了酱黑色,袖口全是讨饭郎的鼻滴和眼屎,在灯光下反射出萤萤的光。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谁会相信镜中人就是当初轰动京城的绝色美女呢!
整夜翻来覆去做梦,反复梦见醉笑迎面而来,又擦肩而去。清早起来,双眼已肿如核桃,幸好讨饭郎早早出门了…
我找出讨饭郎往日捡到的大户女眷旧衣服,浆洗干净,晒在祠堂后院。然后关上祠堂大门,打水洗头沐浴,足足洗了大半天。天色开始暗了下来,估摸着讨饭郎快回来了,赶紧换好干净的旧衣服,梳好头发,将那床底下的几个碎银子拿了,匆匆忙忙离开了祠堂。
顺着河边的小路跑了很久,渐渐可以望见一座小桥。过了桥,就可以看见醉笑家的大院子。
可是,醉笑,他还认识我吗?也罢也罢!还是先回几十公里外的视点镇娘家吧!
刚到视点镇路口,听见唢呐声。原来外号“和尚”的爹爹又娶了一房姨太太。自从娘亲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后,爹爹就隔三差五不停地娶姨太太。我站在迎亲的队伍后,仿佛看见爹爹的姨太太一个比一个凶悍,心想,俗话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哪有回来的道理!如果回去,还不得把娘亲气死,让姨太太们得瑟死?唉,算了....咱还是别回去了!
眼见天色也暗了…...好在身上还有几个碎银子,先在客栈将就一晚吧!
半夜,睡得正香,被门外喧杂的声音吵醒。扒在门缝一看,我的天啊!讨饭郎正带着几个要饭的,正挨个房在找人。眼看就要到我这个房间了!这可咋办!我一急,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踉踉跄跄从客栈跑出来,一个黑影迎面撞来,两人一起倒地。月色下一看,竟然是醉笑那厮!
醉笑,两眼看着我,竟然呆了。“你是楚楚?” “你认识我?”“我如何不认识!自从你新婚失踪,我派人到处找你!后来听淡然若水说你跟叫花子私奔了,才恨恨罢手!唉,好端端的,已经嫁我了,为什么还跟人私奔成亲?!” 我哭了起来:“醉笑,不是这样的,那日,我从墙头摔下,被抢走了…”
醉笑凄然大笑:“抢走!抢走好啊!当初我把你抢来,原本想好好跟你过日子!谁知叫花子又把你抢走!害我颜面尽失!哈哈...这都是一个“命”字啊!” “既然已经跟叫花子一起生活了,何苦又逃跑?一个弱女子,你到底要逃到哪里去?”
是啊,我要逃到哪里去?难道,我的未来注定一直在逃亡的路上?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