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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宴那天老流另外一个比较成功的菜,泡椒黑木耳。众所周知,黑木耳的功能在于能调节血液的浓稠度,说白点就是降血脂功能强大。
1995年到2000年,我住团黄路,那五年几乎就是人生最快乐的五年,当然用快乐这个词还不怎么恰当,准确点是“人生中最娱乐的五年”。一楼文兄,二楼伟哥,三楼咱老王家,四楼喜哥,五楼汪老黑。其中文兄、伟哥、咱家老王、汪老黑一组固定的麻将搭子,逢周末,雷打不动地切磋麻艺。平时,由喜哥牵头组成拖拉机组合。
看过我博客的也许都熟悉文兄、伟哥、汪老黑,我有几次记载过他们的事情,三宝同学在各个时期的作文中对他们也有描叙。
这里单说喜哥这个人,喜哥是高干子弟,父亲是前黄冈地委时期的书记,自己也是少年得志,很年轻就担任领导职务。少年得志让他高处不胜寒,必须把自己装进套子里,不能在常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每天晚上,只要没出差在家,他夫人就帮他约人陪他玩。
开始时固定的对家,老王、汪老黑和喜哥一组,文兄和伟哥一组,不久,老王观出文兄和伟哥的端倪,周末一审,文兄和伟哥两个人设计了各种复杂的暗号通牌。拿出烟是要对方么样出牌,点了烟后,火机搁烟盒上是怎么回事,火机搁烟盒边是怎么状态,火机塞烟盒里是什么状态,起玩牌后,把牌散着搁桌子上是可以反什么牌,并齐搁是可以翻什么牌,垫底牌是一张张抽着搁是底下有分请对家帮助保底,八张牌一起丢下去是把公主都给对方。。。
那时候老流和文兄还是三十不到,伟哥和老王三十郎当的人,汪老黑和喜哥是差不多大,年龄大的做事认真刻板,而通牌的事情汪老黑和喜哥不知道,每次打牌都认真得不得了,还总是输,喜哥脾气再好修养再深也忍不住怒发冲冠,几次把扑克撕了撒在楼梯里,几个小年轻就低着头憋住笑匆匆回家。
然后,过几天喜嫂又电话约人到她家陪喜哥打牌,换了新扑克,沏上好茶。老王就忍不住提醒喜哥,说要将麻将的“捻风机制”引入拖拉机,选两个红牌两张黑牌,四个人抽,抽到黑牌的一家,抽到红牌的一家。这样防止文兄和伟哥通牌,也避免了自己老是挨喜哥摔的局面。
大约在2000年,我们搬到西湖二路前还是之后,有一天老王回来说:“喜哥走了。”我一惊,那一年,喜哥才48岁。老王说喜哥到一司法部门去办事,在局长的办公室突发脑溢血,都来不及送到街对面的医院里,就走了。
哎,想想这是喜哥的悲剧,高干子弟不能于民同乐,身居要职要压抑自己的个性,心脑血管的毛病没有引起注意,意外就发生在那几秒钟之间。
黑木耳有这功效,请多吃,特别是人到中年的我们,想想一晃喜哥已经走了上十年,我们也到了喜哥当年的年龄了,要特别关注自己和家人的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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