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星卒斋主 于 2010-1-23 18:44 编辑
我的回忆
我大约是属于早熟那伙的,10岁时我暗恋过我的一位女老师,也是我的表姐,是我大姑的女儿,长得真如小芳似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上学她管我学习,放学她领我回家,然后跟俺娘说点我“学习如何好、班上怎么乖”的话。
那时,虽然没有娶她的愿望,但潜意识好像也有离不开她的心理。后来,她嫁给了我的表姐夫。恋爱时,我便从中作梗,想尽一切办法避免他们单独见面,单独行动,更不允许他们拉手。为此,我大姑没少拧我的耳朵,现在的左耳垂大,可能就是我大姑的二次创作罢。但我终究没能阻止了他们结婚,那一天,尽管母亲百般诱惑,我也没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从此以后,表姐还仍是我的表姐,但我从来不认这个表姐夫,不这样叫他大约三四年。
上小学时,大约十四五岁,我暗恋过班上的一位女生,用“小家碧玉”来形容她,现在想来恐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长得特别好看,但学习特别的不好,那时的男生女生基本上是不说话的。
她的家离学校有10里的山路,所以中午不能回家,要吃自带的饭盒,我便背着母亲偷过家里的干豆腐干儿,利用课间操的机会偷偷地放在她的桌堂里,她便偷偷地吃,偶尔还放过梨枣杏什么的。她偷吃这些时的形象,我至今还记得。
小学毕业那天,她送了我一包烟,是“红玫瑰”,塞给我怀里便跑掉了。她知道她考不上中学,我们从此要分开,在以后的好几年中,心理一直有着她,但却没能够表白,一直到现在,也时常想起她。后来她嫁给了我的一个同样没能再读书的同学,日子据说还过得去。
她叫洪淑,她还一直是我的同学,可那个男生从此再也不是了。
上大学时,我暗恋过鞍山的一位女同学,小巧玲珑,皮肤白晰,属于特文静贤淑的那种女孩子。由于我上大学时外语一点不会,她便天天利用课余时间给我补课,她比我大一岁,给我从未有过的“姐”的感觉。
她对我有威严,不允许我学习偷懒,并给我布置英语作业,定期检查,不合格就批评就重作;她对我有亲切,生活上也是对我也是无微不至,甚至到袜子裤头儿。同学们都以为我们在恋爱,但我们连这两个字都不曾说过,也从没探讨过类似的问题,就这样过了四年。在她给我画了一份祥尽的家的位置的地图之后,我们毕了业,走去了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工作岗位。
后来她嫁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一个什么人,再后来又去了美国。在电话里,我曾以玩笑的口吻说了我当年的“暗恋”,她却很愤怒地喊了一声:“你真败家,你怎么不早说?”
大约是99年,她回鞍山时约我去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席间,她突然站起来靠在墙边,要我抱一下她,我却没敢。
妻子去世后,她专程回了一次国,到了我的家,放下行装,就领着我的女儿去辽化溜冰,她本不会溜冰,不到两个小时,摔了不下几十个跟头,在那里,我听到了妻子去世后女儿的第一次笑声,可坐在场边的我却泪流不止。
回家的路上,她买了菜,用她那不太熟练的厨艺做了一桌子菜。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把我的女儿带走,带到国外去。这怎么能行?刚一个死别,你又要制造一个生离?那你让怎么活?她说我管的是女儿,你怎么活我管不了。但女儿却执意不去,死死地抱着我。
这都是我的初相见,相见便过去了,留下的只有回忆,而回忆却是酸涩的。就如一杯苦酒,喝时苦中有酸;回味时涩中有甜。当初是心虚?是胆小?是不自信?还是怕破坏了什么?总之是一种未挑明的单相思,并让相思到永远。
经历了那么多,人便长大了,我便再也没有了初相见的感觉,爱上我就大喊一声:“我爱你”!但却没有一个是暗恋我的人。唉!这日子。 |
|